“阿峥。”傅芷晴一脸哀伤的看着他,“我不知道你伤哪了,也不知道你伤势怎么样。但你现在才刚从手术室出来,你身边需要人照顾的。我……”
“不用了!”他再一次打断她的话,冷声道。
说完,本是想直接从推车上下来的,但一想上身没穿衣服,也就停下了。
伤倒不是很深,但却是正好扎在了之前的伤口上。二次受伤,便只能再次缝合伤口了。
其实他也完全可以自己走出手术室的,毕竟这伤于他来说,着实算不上大伤。
但一想到这是一个赖着岑溪的好机会,也就躺在推车上让护士推出来了。
想着,看到岑溪,借着这个理由让她贴身照顾自己。
如此一来,她也就没有时间去找那姓傅的了。
所以,他连上衣也不穿,就这么盖着医院的病号被推出来的。
结果,他一出手术室,她竟是没等着他。还让傅芷晴在外面等着,这就让邢峥一肚子的气。
真有一种想把她揪过来打一通屁股的冲动,没良心的小东西!
“阿峥……”傅芷晴一脸担忧的唤着他,眼眸里尽是不放心。
但邢峥却不再回应着,让护士推他去病房,就连眼角也没有斜她一下。
这样的冷漠表情,让傅芷晴气愤不止。
站于原地,直直的盯着渐远的推车,双手紧握成拳,眼眸里闪过一抹不甘。
她不会就这么放弃的!她会让他待她如从前的。
他们十几年的感情,怎么可能比不过岑溪与他两年的相处?
虽然他对她的态度还是这么的冷漠,但至少今天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加深了他与岑溪之间的误会,就是她今天匆匆赶过来的目的。
现在还有一件事情要做,那就是得让他亲眼看到岑溪与傅时元在一起的画面。
他为了岑溪受伤,而岑溪却没有守着他,在他最需要他的时候,抛弃他与别的男人去约会。
还有什么比这更刺伤他的呢?
如此想着,傅芷晴的唇角勾起一抹阴恻恻的诡笑。
朝着邢峥的方向沉沉的望去一眼,转身离开。
……
到病房的邢峥直接将护士打发走,看着头顶的那一瓶生理盐水,眉头紧紧的拧成一团。
病房外,一片冷寂。
好在除了他再无别人,若不然还不得把人吓得两腿打颤。
岑溪!你很好!
拿过手机,本来是打算打程牧电话的,却鬼使神差的拨通了岑溪的号码。
岑溪手机响起时,她正在试衣间里试衣服。
看到屏幕上显示的号码,她眸色沉了沉。
犹豫了几秒接起,“喂。”
听到岑溪的声音,邢峥微微怔了一下,才发现自己拨的是她的号码。
“在哪?”耳边传来他那低沉的声音。
岑溪隐隐听到了几些怒意,但他似乎在很努力的压着。
“出手术室了?”岑溪并没有回答他,而是用着较为沉冷的声音问,“医生怎么说?需要住院吗?伤口有什么需要顾忌的?”
“你在关心我?”他冷声问。
既然关心,为何一声不吭的离开?岑溪,你到底是个怎么样的女人?
明明刚才看到他受伤,那么的担心,那么的紧张。
他甚至都能感觉到,她是在意他的,心里是有他的。
可,转眼,她就能毫不犹豫的离开。
就像之前,她可以那么平静的说出“离婚”两个字。
“那你配合着医生。”岑溪还是没有回答他,语气还是平静的。
“岑溪……”
“岑溪,衣服怎么样?”邢峥还想说什么,电话那头传来男人的声音。
这声音他听过几次便是记住了,是傅时元的。
所以,她这么急匆匆的离开,是跟傅时元约会?
这个念头在他的脑子里闪过后,邢峥整个人都不好了。
本就冷寂的眼眸,瞬间更加阴森了。整个人如同阎王一般,迸射着森寒。
那握着手机的手,指尖泛白,手背上一条一条的青筋凸起,足以可见他此刻有多么的愤怒了。
该死的女人,他在她心里到底算什么?
是了,他怎么跟傅时元比呢?他不过是她三年协议婚姻的合作对象而已。
而傅时元却是她喜欢了十年的男人。
邢峥笑了,笑得很苍凉,很苦涩。
“看来,我打扰你了。”他的声音阴冷。
岑溪微微怔了一下,也没有解释,缓声道,“你好好休息养伤,傅小姐会照顾好你的。”
说完,直接挂了电话。
心很不舒服,就像是被划开了一样。还有喉咙更像是被人掐住了一般,让她喘不过气来。
岑溪靠着墙壁,一手按着自己的胸口,有些吃力的喘着气。
“岑溪,岑溪?”试衣间外传来傅时元担忧的声音,“你怎么样?没事吧?”
“我没事。”岑溪应着,调整着自己的情绪,整理好衣服,打开试衣间的门,朝着外面面带忧色的傅时元抿唇一笑,“谢谢学长关心,我没事。我去付款。”
付款时,收银员告之,傅时元已经付过款了。
岑溪没说什么,只问收银员要了购物小票,然后在微信上将钱转给傅时元。
“你这是……”傅时元看着微信上的转账,很是无奈的看着岑溪。
岑溪会心一笑,“我习惯自己的衣服自己买。学长,你收款吧。不然,我还得去买等同金额的东西还给你。”
见状,傅时元没再说什么,点击收款。
她都已经把话说得这么清楚了,他如果再不收款的话,可能以后连见她都困难了。
“谢谢学长搭载我一段,我还有别的安排,就不麻烦你了。再见。”岑溪拎着购物袋,朝着傅时元挥了挥手,然后转身离开。
傅时元看着她的背影,蹙了下眉头,表情复杂又失落。
最终,只能无奈的轻叹一口气,离开。
……
两天后
佟家兄弟被带到邢峥面前。
看着一脸冷冽如阎王般的邢峥,兄弟俩两腿直颤,额头上渗出密密的汗来。
“说,谁让你们去找她麻烦的?”邢峥凌视着两人,面无表情的质问。
“是……是……”佟武吓得说话直打哆嗦,差一点还咬着自己的舌头,“是岑溪姐让我们这么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