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急匆匆的从东城赶回来,甚至都没有给傅洪涛打一个电话,就是为了回来和他商量怎么处理目前的难题。
甚至可以说,她已经想到办法,而且已经实施了。
可是却怎么也没想到,回到家听到的第一句话竟然是他说要把傅时元那个野种推上傅氏集团最高位的话。
尽管这话早上她已经在电话里听傅洪涛说过一次了。
可此刻,再一次听到他这般明确又毫不犹豫的回答,傅芷晴气得整个人都不好了。
脸颊狠狠的抽搐着,眼皮“突突”的跳着,就连太阳穴也都在跳着。
她一直都知道傅洪涛很重男轻女,也知道他一直都想把傅时元那个野种接回来。
可是却没想到会是在这个时候。
双手紧握成拳,手背上一条一条青筋凸出,指尖更是青白青白的。
该死的野种!竟然敢跟她抢财产!
都是毛丽娇没用!当初怎么就不把这一对低贱的母女解决了?
若是早早的就解决了,现在也就不会有这么多事了!
眼眸里一片阴森,整个人如同鬼魅一般,给人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傅时元也没想到傅洪涛会这么爽快的答应。
毕竟傅洪涛这个人可是把公司和他自己的个人利益看得比什么都重要的。
“怎么,你是想把这个烂摊子丢给我?”傅时元嗤笑,“你真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傅氏现在是什么状态吗?”
“股价都飘红了吧?你也被那些股东们逼得无路可走了吧?所以想到我,想让我给你挡灾?”
“你这孩子,说的什么胡话!”傅洪涛轻斥,“我是你爸,我能害你?我做这么多,不还是给你守住一份家产!”
“傅家的家产不是你的宝贝女儿傅芷晴的吗?跟我有什么关系?”
“她一个女儿家家的,要什么家产?给她准备一份不错的嫁妆就行了。你才是傅家的根,傅家的一切都是要交到你手上的!”傅洪涛正声道。
门外,傅芷晴听着这话,脸颊再一次狠狠的抽搐着。
她是女儿,不能要家产?只需要给她准备一份嫁妆就行了?
傅家的一切,都是要交给傅时元的?
尽管她一直都知道傅洪涛就是这么个打算,可是此刻亲耳听到这话,还是气得不行。
她才是正经的傅家人,凭什么要让给傅时元那个野种!
“时元啊,我知道你对我有很深的意见。可,我们到底是父子。天底下的父子哪来的深仇大恨呢?”傅洪涛苦口婆心又低声下气的说着。
“俗话不还说嘛,上阵父子兵。我就你这么一个儿子,怎么可能会坑你害你?你就听我的,回家好吗?”
“你如果喜欢律师这个工作,我也不逼你放弃。你掌管着公司的同时,还是可以从事律师这份工作的。”
“反正公司也是有法务部门的。你完全可以把你律所合并到公司的法务部。那你的员工就还是你的员工,法务部就由你直接管理。”
“你看这样行不行啊?”他小心翼翼的问着。
“你老婆女儿能同意?”
“我已经和毛丽娇离婚了!这不要脸的女人,不配当我傅家人!至于芷晴,你完全不用担心。”傅洪涛很是严肃道。
“她有自己的工作,她现在是邢氏集团的员工。傅氏的人事调动,她管不着。她既不是股东,也不是管理层。”
这也是前段时间,傅芷晴回来时,提出要去邢氏集团上班,他毫不犹豫答应的原因。
“既然你这么有诚意,我会考虑的。”傅时元冷声道。
“好,好,好!”傅洪涛连声应着,脸上露出一抹满意的笑容,“你考虑一下,考虑好了告诉我。不过,孩子,你考虑的时间可别太长啊!”
傅时元没有再听他废话的兴趣,直接挂了电话。
门外,傅芷晴的脑海里不停的回响着“傅氏的人事调动,她管不着。她既不是股东,也不是管理层”这句话。
呵!
傅芷晴冷笑。
这就是她的好父亲,由始至终都没有把她当回事。就因为她是女儿!
尽管不知道电话那头傅时元说了什么,但也能大致的猜到几分了。
显然,傅时元是答应了傅洪涛的“请求”。
该死的!
傅芷晴气的眼眸迸射出熊熊的怒火,就这么阴恻恻的盯着房门。
最后,她只能深吸一口气,很努力的压下所有的怒意,急促的敲门,然后推门进去,“爸,这次的事情,你打算怎么办?”
傅洪涛看着一脸急切慌乱的傅芷晴,完全没有多余的想法,冷声道,“你告诉毛丽娇,我不管她用什么办法,找到那个男人,让他站出来澄清。”
“你知不知道,这次的事情,害得公司损失多少?那些股东们一个一个跟看杀父仇人一般的盯着我!我若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我真想弄死她!”
最后这句话,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对于这一句“看在你的面子上”,傅芷晴嗤之以鼻,完全不信。
真是说得比唱的好听!
但,她不会傻的当面揭他的短,而且顺着他的话说道,“爸,我知道,您是重情之人。不过,我也联系不到她。我现在去舅舅家,她现在除了舅舅家,也没有别的地方可去了。”
“爸,你放心,我知道事情的严重性的。我会和妈想办法解决的。那我先去忙了。”说完便是急匆匆的离开了。
……
邢家老宅
傅家这两天发生的事情,已然整个江州城人尽皆知。
邢老太太当然也知道的。
看着上面那些报道,那视频,老太太只摇头,叹气,表情是嫌弃的,也是庆幸的。
她实在是庆幸阿峥没有娶到傅芷晴这个女人,要不然,他们邢家还不知道要被拖累成什么样子。
还是溪溪好啊!
“老太太,大夫人来了。”曾妈走进来,对着她轻声道。
闻言,老太太的眉头拧了拧,冷声道,“不见,你让她回去!”
“是……”
“妈,我来都来了,你可不能不见啊!”蒋金枝带着几分委屈的声音传来,“你不能这么厚此薄彼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