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差不多四点多下工分的时候,江衡还在村委处办公,他的将每天谁上了多少工分,上了多少工分给登记上。
此刻挺直着的脊骨,拿着钢笔疾书的时候,还不知道自己新娶的小媳妇在村上引起了“瞩目”。
靠着山下便是不少村民盖的房子,一堆人扎在一起凑热闹。
“你看,苏瑾这会都上山一天了,还没见到她下来,该不会是砍不到柴不好意思呢?”
“谁叫她吹牛吹大了!”
此刻苏槿将那棵枯的树处理完毕了,拿起镰刀三两下利落的把树枝给砍了。
其他的树枝还带着生,回去还要晒干,太麻烦了。
直接找一些掉下的树枝,把树干上的枝丫给削了,摆放在一边。
苏瑾拿着袖子擦了擦脸上的汗,视线的余光看到一只野鸡带着几只小鸡出来觅食。
母鸡也看到苏瑾了,张着翅膀保护后面的小鸡崽,它也瞧见苏瑾站在那里,还不敢跑。
只是警惕的盯着她。
苏瑾看到母鸡眼里冒着光。
有母鸡还有小鸡崽,她可以把它们抓回去。
可是,这些在山上抓的东西应该也要上交给村里面的,这算村里面的共同财产。
要是抓下去,被其他人看到了,还不得眼红,逼着她交出来那是肯定的。
说不定还会举报她自私自利,拿了大家伙的共有的东西。
如果遇到的是野猪那样的,她一个镰刀就甩到野猪的脖子上,让它放血死掉。
现在是个母鸡,还带着鸡崽崽,这些她都要活的。
苏瑾和它们距离有七八米远,她现在一动,母鸡趁机钻到草丛里一眨眼就不见了。
所以她的速度要快。
苏瑾做了假动作,让母鸡以为她的目标不是它,渐渐放松警惕。
但是下一秒,它就被苏瑾猛的冲过来,一把提起翅膀抓着。
小鸡崽们也可爱,只是叽叽喳喳的叫着,全然不知道有个坏女人抓了它们的麻麻。
“叽叽~~”
苏瑾放眼一看,小鸡崽有五个呢。
大手一捞,小鸡崽们就落在苏瑾的手里。
她捡起一些树叶又拔了一些杂草,铺在篓子的底下再把母鸡的翅膀拿一条用草磨成的绳子绑住翅膀和脚。
再将小鸡崽放在母鸡的羽毛里。
处理掩盖完之后,苏瑾拢共绑好了几捆柴,拿着一根粗棍子抗在肩上。
后背还背着放着背篓。
这些负重对她来说还真没有什么,她十岁的时候一直接受着斯巴达训练,负重五十斤长跑是最基础的一项。
一路走下来,苏瑾还有意外的收获。
在路边她还看到了仙草。
好宝贝啊!
赶紧薅几把回去。
苏瑾顺着做标记的小道,顺利的下了山。
村里面的人都看着苏瑾笑话。
一直看到山上也有零稀几个人手里握着一把柴,一家子烧这点柴火,顶个一天都够呛。
“哎~你看,那是苏瑾嘛?”
大家在树下有的坐着,有的站着,有的还趴在树上观察。
远远的大家没有看见苏瑾的面孔,因为高高的前后几捆柴把她给挡住了。
一个人不慌不慢的摇着扇子,“开玩笑吧?她能扛起这些柴,我名字倒着来写。”
不过有一些看着这么多的柴,心里很羡慕,“那你们说,这是谁啊,能砍这么多柴回来,太能干了!”
“是啊,远远看那几捆柴,估计两个大男人去挑,上山还得费劲。”
另外一个村民李大根不停大喘气,捏着衣服的领子不停地扇着。
他也是今天上山砍柴的,“这天上山砍柴也太热了,我才砍的这么一点,还不经用!”
旁边几个妇女张开嘴,“谁叫你前几天不去,那时候柴多的很,就你懒,现在去拾柴,干树叶都不剩多少。”
李大根额头还在冒着密汗,“我也不想啊,这不是前几天一直上工嘛,也请不假,怎么去砍柴啊。这柴还是我走进深山老林里才砍的。”
边上的几个叔叔辈的瞧不上他做一点活就累的呼天喊地的。
“你小子,才挑这点柴,还累得你。你看看准备下山的那个,不知道是哪家的砍了这么多柴。”
李大根有点不敢置信,“这山上都没柴了啊,这是哪来的柴啊?”
全部人拉伸着脖子、目不转睛的等着,就看这位身扛几十斤柴的力大无穷的人是谁。
“啊!!是苏瑾!”
趴在树上的几个年轻小伙是认得苏瑾的,所以当他们看见是苏瑾挑着柴回来的时候,都震惊到下巴快脱臼了。
“不是吧,怎么可能,你眼瞎啊.。”
只有趴在树上的小年轻信誓旦旦的说就是苏瑾,其他人就是偏不信。
一个嫂子拿着手里的缝针,“你看错眼了吧,苏瑾那一看就是娇滴滴的,能扛这么多柴,我就不信。”
“不信你们亲眼瞧瞧。”
等到苏瑾路过大家的时候,苏瑾有点奇怪,为什么大家的目光全放在她身上了?
难道是发现她的鸡了?不会的,她下山之前,给母鸡还有小鸡崽喂了药,把它们弄晕了,睡着觉呢,是不会发出任何声音的。
李大根走过来,瞪着牛眼一样大的眼睛,看起来还有点憨气,“啊,你不是江衡新娶的媳妇吗?”
苏瑾不知道着伙人在这堆着干什么,可能喜欢傍晚再树下聊天吧。
也是,这个时候没有手机,又没有电,就是闲聊打发时间了。
苏瑾之前出门很少,也认不清人,就点点头转身就走人。
上了年纪的鲁老婆子追着苏瑾问,“新媳妇,这是你自己砍的?”
这话说的,那眼缝漏出来的就是怀疑,不信。这语气,质疑谁呢?
还一个劲的追问,她是犯人吗?什么事都得交代的明明白白。
苏瑾翻了个白眼,“我后面跟着还有谁,谁来帮我砍?”
鲁老头也跟着说,“你肯定不能砍这么多柴!”
苏瑾抬手将肩上的几捆柴重重的扔在地上,扬起一片尘。
这个大动作配上苏瑾满脸不爽的表情,大家心里跳了跳,这是要发火的前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