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下一秒,他立刻从藤椅上站了起来,并与唐棠拉开了距离。
不知道几人说的什么,最后唐棠摊了下双手,无奈的重新坐了回去。
看到这里,她收回了视线,注意力重新放回一旁的驯马师以及他牵出来的红棕色的马上,抬手轻轻抚了下马的鬓毛。
《月上柳梢》这部戏里面她需要骑马的戏份并不多,极少,不需要特意去练习,她的主要精力会放在练习舞蹈老师教给她的各种舞上面。
不过以后拍别的戏总要用到的,她有时间真的要学习一下驭马技巧。
…
休息区。
重新坐好后,祁薄砚偏头看了一眼马场。
骄阳的浮光下,那抹穿着一身红黑色马术服的娇小身影踩着马镫翻身上马,摇摇晃晃的,他眉间轻皱了下。
也不知道她有没有看到。
唐棠自讨没趣的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她倒是没想到她只是想贴近他说句悄悄话,男人居然会反应这么大。
她虽然是存着勾引的心思,但这种动作对于在国外长大的她来说不要太正常,她还没打算做什么呢,便出师未捷身先死。
那在这里继续坐着也没什么意思。
她看了一眼马场上的池悠悠,想着男人刚刚说过的话,眼睛里浮出些玩味。
如果……
想到这种可能,她原本蔫儿下去的兴致又蹭的下提了上来,跟他们说了一声,便兴冲冲的下去了。
池悠悠坐在马上骑了会儿,驯马师一直牵着缰绳没松,她觉得一开始还算新奇,后面便觉得有些无趣。
在上面坐着身体平衡不好时,神经会有些紧绷,没一会儿她有些累,下来喝水。
唐棠骑着一匹白色的马朝池悠悠奔了过去,等临近池悠悠的位置时拉住缰绳,让马停下来后,翻身下马,走到池悠悠身边。
“嗨,有兴趣做姐妹吗?”
池悠悠懵了几秒:?
“我们?”
她其实没懂,她刚刚还毫不掩饰的觊觎她的男人,她这一上来还没了解她就要跟她做姐妹是什么路数?
唐棠转头,伸手指了指祁薄砚所在的方向,跟她简单解释了一番,“就是那种可以分享一个男人的姐妹啊。”
池悠悠刚喝进去的一口水差点喷出来。
唐棠看着她脸上的表情,“我本来是想拿下他再跟你交朋友的,但是拿下他好像有点难度,我刚刚只不过贴近了他点,他就直接站起来跟我拉开了距离,并跟我说——”
“他家小姑娘会吃醋。”
“他刚刚看我的眼神跟看病毒似的,你吃醋会怎么样啊?你会发脾气吗?你不怕他甩了你吗?”
从祁薄砚时不时漫不经心的往马场上看她一眼的动作来看,她猜测这女人大概是他现在的心尖宠。
如果要想跟他共度春宵,看来是得先在她面前表现点诚意。
听完唐棠接下来的话,池悠悠陷入抿唇无语的状态。
她还给她列举了她的一系列优点,比如说不黏人、不争宠、绝不吃醋,若她需要他也是可以先让给她的。
她当时的心情可以用以下六点形容。
“……”
她们思想观念差距巨大,所以她默默喝了口水,才道:“跟别的女人分享男人,你不会觉得心里不爽吗?”
“有什么不爽的,我又不是只有他一个男人。”
“……”
唐棠观察着池悠悠脸上的表情,扯了扯唇角,“你觉得这很稀奇吗?这种openrelationship(开放式关系)很多见啊。”
“你该不会觉得,这世界上的感情,大多都是男女之间对彼此忠贞不渝的爱情吧?”
说到这里,唐棠冲她挑了下眉梢,与她像是像是许久的老朋友,就着这个话题侃侃而谈。
她转头看着马场上的风景,缓声道:
“在我看来,我觉得这个世界上哪有什么爱情。”
“所谓爱情,不过是资源弱势的一方捆绑资源优势一方的利器,弱势一方提供情绪价值,优势一方提供物质,所以,大多数的女人掌握营造情绪价值的能力,去哄骗有钱有权的男人。或者反过来。”
“我不喜欢这种关系,相对于爱情我更喜欢获得身体上的欢愉,不管是一个男人带给我的,还是多个男人带给我的。”
“我跟你说,高高在上,有钱还有权势的男人其实都很精明,脑子很清醒的,基因里自带的利己主义者,没有太多的情感,长得漂亮的女人大多都是他们手中的玩物罢了。”
“这些男人可以没有爱,但不能没有性。”
“不过,这种男人虽然危险,但又往往很迷人,所以我只享受从他们身上带来的乐趣,从不考虑什么爱情,那是最靠不住的东西。”
“有些小女生吧,总是想着勾搭上了大人物就是自己手段了得,以为自己姿色撩人,其实很蠢,她们只不过是那些人眼中的消遣罢了。”
她在这个圈子里见过太多,有些小姑娘恃宠而骄,总觉得自己在大佬眼中是最特殊的。
但其实大佬也就是闲来无趣的时候逗弄你两下,偶尔骄纵也是情趣,但若是过分了,便就只有弃之敝履的份。
说到此处,唐棠转头看了一眼未置一词的池悠悠,眯眸,“嘶……我不是在说你。”
池悠悠:这一句其实大可不必。
不过她倒也听得很明白,她不想成为男人手中的玩物,但她想男人成为她手中的玩物。
要什么爱情,快乐就好。
主打的就是一个刺激。
唐棠站在她身侧,用肩膀轻轻撞了下她的肩膀,笑着道:“怎么样?考虑一下?”
她又补充了一句,“如果你愿意的话,我不会让你吃亏的,我可以给你介绍别的优质资源,我认识的优质男人可多得是。”
这话刚落下,池悠悠还未回答,两人身后传来一道听不出喜怒的低沉男声:“介绍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