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燕跪在季云卓的书房里,开口道:“将军,不知道属下犯了什么罪?”
为了节省时间,也为了不走露风声,危燕几乎是被翼蛇押着回来的,会有这样的问题也不奇怪。
翼蛇歉意的看着自己的姐姐,想要开口解释一下,但最后还是没有透露关于顾云初的事情,只是说:“姐,我白日里好像在街上看见你了,你去做什么了?”
危燕冷冷的看着翼蛇:“我是你的姐姐,我是做错了事,但难道现在你也要因为这个来责问奚落我吗?”
翼蛇忙道:“姐,我不是那个意思……”
危燕却已经转过了头看向季云卓:“主子,您难道也是想要问属下去做什么了吗?属下知道自己做错了,今日上街只是去买一些东西罢了,并没有乱跑。”
季云卓眯了眯眼,突然笑了:“买东西?”
危燕信誓旦旦,但她其实心里一点底都没有,她没想到翼蛇竟然会怀疑自己,也没想到季云卓竟然只是听了翼蛇一句话就会直接把自己抓过来,但她的那点小伎俩,在季云卓面前,显然有点不够看了。
果然,季云卓下一句就是:“你的令牌呢?”
危燕喉咙滚了滚,时间紧迫,她她根本就没有时间去城外取令牌,更何况城门在第一时间就被封锁了。
季云卓脸色冷下来:“果然是你!”
危燕倏然抬起头,打定主意抵死不认:“您在说什么,属下听不懂,属下昨日出门,不小心把令牌丢了,这件事已经告诉了陈伯。”
季云卓眼神狠厉,几乎已经确认了这件事绝对和面前的人有关系,他早就看出来危燕对云初的敌意,可是他没有早点处置了她,以至于现在酿成大祸。
铺天盖地的自责和恐惧几乎淹没了他,怒到极致反而笑出声来,季云卓冷声开口:
“是不是的,本将军派人去问一问城门的将领便知,至于你,无论你做了什么或者没做什么,你从今以后都不再是我将军府的人。”
他转头看向翼蛇:“派人把她关进牢里,一旦查清,她和今天的事情有关系,严加拷问幕后之人到底是谁,若是无关,直接逐出府去。”
危燕自从听见季云卓说她从此不再是将军府的人的时候就慌了神,这对她来说就是天底下最严厉的刑罚了,她尖叫道:“属下什么都没有做,您不能这么对我!”
翼蛇还想求情,但看见季云卓沉得几乎滴出水来的脸色还是闭上了嘴,季云卓冷眼看着地上的危燕:
“可能本将军的宽容给了你不该有的妄想,但现在你要时刻记住,你不过是个奴才,本将军厌恶恶心你,便要把你逐出府去,根本就不需要理由。”
危燕一下子僵住了,眼泪不受控制的涌出眼眶,她一心恋慕倾心的人,只是因为心中的怀疑,就可以把她像垃圾一样丢出去,原来她在将军的心中,也只不过是个奴才,到底是生了妄想。
她闭了闭眼,在这一刻突然神奇的冷静了下来:“将军,可是她根本就不是你的良人。”
季云卓皱眉:“你说什么?”
危燕慢慢地爬起来:“她本来就不应该是燕国的人,她是陈国圣女的孩子啊,你们是命中注定的敌人,怎能在一起呢,属下,属下只是送她回去她应该去的地方罢了,哈哈哈哈……
现在,现在她应该已经上船了,你再也找不到她了哈哈哈哈,你们不会在一起的!绝不会!”
危燕疯癫的样子让季云卓狠狠拧眉,说出的话也奇怪,但现在不是顾忌这个的时候,他提起剑走出了房间,开口道:“把她关起来,别叫她死了。”身后有癫狂的笑声传来,但季云卓的脚步都没有慢一下。
翼蛇神情复杂的看着自己的姐姐,低声应了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