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摔着了头,虽然只有一点小口子,但李贞儿仍然担心感染,又拿了些消炎的药片出来。
骆小草看到了,马上跑到外屋去倒水。
骆母看到她跑出来,心中正没好气呢,便拿她当出气筒,扬了手巴掌就去打她。
骆小草记着李贞儿的话,有人打她时,斗得过就斗,斗不过就跑。
骆小草转身就跑。
骆母站在正屋的后门那里,她就往正屋的前门跑。
一转身,扑入一个人的怀里。
“怎么又打孩子?”那人搂着她的小肩头,厉声冷喝,声音威严。
骆小草抬头,红着眼眶喊道:“太爷爷。”
“有太爷爷在,没人敢打你。”骆老爷子拍拍她的头,“进屋去吧。”
骆母马上走过去,搬椅子给老爷子坐,“爹,回来了?”
老爷子冷着脸,看她一眼,走进了屋里。
他的身后,还跟着两个捡了柴火的小家伙。
四岁的骆小宝,八岁的骆大宝。
两个娃子将柴火抱进了后厨房,找吃的去了。
“咦,今天没有午饭啊?”
“午饭就烧好。”骆母转身往厨房里跑。
骆小草走到桌边,爬到一个凳子上,提了凉茶水壶倒水。
她颤颤巍巍端了一碗给老爷子,“太爷爷喝水。”
“小草乖。”骆老爷子笑着夸她。
骆小草又倒了一杯,往老太太卧房走去。
“二婶婶,水来了。”
老爷子这时发现,屋里的桌子椅子凳子东倒西歪的。
他的脸色马上沉下来,将茶碗放在桌上后,背着手,往他的卧房走来。
家里穷,屏风是没有的,进门就看到床。
床上,躺着他的老妻,额头缠着白色的纱布,纱布上隐约可见溢出的血痕。
李贞儿坐在床前,正端着水,喂她吃药。
“怎么回事?“骆老爷子的脸色,倏地一沉。
骆小草看他一眼,抿着唇,不敢说。
李贞儿看一眼老太太,道:“爷爷,这件事情,您问二郎吧,他清楚。”
“他刚才也在?”骆老爷子很惊讶。
李贞儿点了点头。
骆老爷子的眉头更加皱起,走到床边,轻声喊着骆老太太,“老婆子?”
骆老太太的头疼,迷迷糊糊道:“哦,回来了?”
“现在感觉怎样?”老爷子握了握老太太的手。
老太太叹气,“眼睛不好,唉……”
李贞儿道:“爷爷,伤口并不大,只有指甲壳大小的口子,我给上了药,奶奶也吃了消炎的药,过几天就会好的。”
骆老爷子叮嘱老太太多休息,走出屋子,去了后院。
厨房中,骆母在洗菜。
听到老爷子不满的哼声,她吓得马上放下菜,将手在围裙上擦了擦,走到外面来,“爹,午饭马上好,贞娘从牛家回得迟了些,耽误了一些事情。”
“她不来家里,你就不做饭了?”老爷子的脸色,沉下来。
骆母今天做了亏心事,不敢顶撞老爷子,一直陪着笑脸,“不是,我媳妇是说……,她回来后,问了她牛家的一些事情,给耽误了。”
“你婆婆的头,是怎么回事?”老爷子厉声问道。
骆母吓得一下子白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