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同意出行,林巧香高兴地离开了。
骆瞻云回了屋。
李贞儿正在卧房中,清点着攒的钱,有二千来文了。
她数完钱,长长一叹。
骆瞻云看着她皱起的秀眉,便问道,“叹什么气?”
“离给你娶媳妇,还差九十八两,我能不急吗?希望明天的草药,能多换些钱,希望明天能遇到找我看病的人。”八壹中文網
听到这么说,骆瞻云的脸色,马上又阴沉下来。
他咬牙切齿,“贞娘!”
李贞儿发现,他的眼神又变得阴沉可怕,不禁神情警觉起来。
她柳眉毛倒竖,一脸提瞧着他,“什么事?”
又抽什么疯?
骆瞻云一瞬不瞬盯着李贞儿,一步步朝她走来。
最后,将她逼到床那里去了。
李贞儿又怒了,“你敢,骆瞻云!”
骆瞻云伸手搂着她,将她压倒在床上,她咬牙切齿,“骆瞻云!你……你起开!”
骆瞻云不为所动。
他捏着她的下巴,阴沉着脸,“我娶不娶谁,不要你操心,你操心你自己就好,记着,再惹我不高兴,我可真要扒你的衣裳了。”
“你敢扒一下试试!”李贞儿咬牙切齿。
狗男人,就只会欺负她,有本事找别人打架去啊,欺负她算怎么回事?
“我很乐意试试,你可邀请我好几次了。”骆瞻云用力一抽,将她的腰带系绳抽开了。
李贞儿的外裳,迅即散开,露出里面的中衣。
天热,李贞儿将中衣的领子,改得短短的,被骆瞻云揉拉之下,领子口敞开,露出里面乳白色的里衣来。
李贞儿的脸,旋即黑如锅底,她伸手去推骆瞻云,“放肆!”
“看自己娘子,有何放肆?”骆瞻云不拉她的衣裳了,但也没有起开,就这么俯身看着她。
“你……”李贞儿打不过,只能发怒,“你你你你……你敢欺负我,我……”
她想不出,还能用什么来威胁骆瞻云。
她是个“死人”,韦季衡将她的死讯上报到宫中,皇上连查也不查,轻易地宣布她的“死讯”。
她“死了”,就跟过去彻底斩断,哪里还会有人帮她?
骆瞻云发现,她的眼神渐渐哀伤起来,再没有进一步威胁她。
只说道,“按着之前我们说好的规矩来,我的事情,你少管,我娶不娶谁,和你没有任何关系。”
李贞儿想离开这里。
她还有很多事情要去办。
她不能一直被这个男人困在这山村里了。
“没错,我们之前有约定,我还完欠你的银子,你就让我走。而我欠的银子,是你娶林巧香的,我帮你直接娶了她,不是一样的道理?”
骆瞻云的表情,已经缓和下来,但听到李贞儿这番话,又怒目起来。
“丑婆娘,我说最后一遍,你再提让我娶林巧香的事,我可不仅仅只是扒你的衣裳了。”他咬牙切皮,恶狠狠道。
李贞儿眯着眼,“你想干什么?”
“成了亲,同了房,睡一张床,你说还能做什么?你不是嫁过人吗?和男人睡一床,还能不知道男人想做什么?嗯?”骆瞻云捏着她的下巴,看着她的脸。
嫁过人?
被提及往事,李贞儿闭了下眼,冷笑道,“和你一样,我的过去,与你无关。你再提我的过去,我也不客气!”
这一回,她不仅仅只是生气,而是愤怒了。
骆瞻云微怔,“好,我不提你的过去,你也不许再提林巧香的事,你过你的日子便好,我的事情,你一个字也不许再问。”
李贞儿看着他,“成交。”
骆瞻云看了她一眼,才从她身上起开,将她扶起来。
李贞儿随手拢了拢衣裳,坐在床上发呆。
骆瞻云再没有打趣她,悄悄离开房间,关了门。
李贞儿闷坐了会儿,才整了衣裳,走下床来。
她打量着这间屋子,骆瞻云,究竟是什么意思?
.
晚上,骆瞻云借来了牛车。停在后院里。
次日天还没有亮,李贞儿早早起了床,并将另一间屋子的骆青梅喊醒,“快天亮了,起床了。”
居然还要她催着起床,骆青梅这脾气要是在宫里,是要挨板子的。
骆青梅打着哈欠,将骆小草拉起来。
小姑娘想到要有大笔的收入了,很高兴,麻溜地穿衣穿鞋。
夏天天热,衣裳都穿的不多,衣裳很快就整理好了,骆小草人小,头发也短。
家里都不宠她,她早早就会自己梳头。
用梳子随便扒了几下,扎了两个小牛角辫,就打扮好了。
李贞儿洗漱好,带着骆小草来搬草药筐,没想到,东西已被骆瞻云搬到了牛车上。
骆青梅要进厨房做早饭。
骆瞻云道,“到集市上去吃,天不早了,早些赶路吧。”
骆青梅吃惊地看着骆瞻云,“哥,到街上吃,要花钱的,再说了,街上的东西又贵……”
骆瞻云看一眼李贞儿,“又不是天天去街上吃,速度快点,再磨叽下去,你别去了。”
骆青梅长这大,还没有去街上吃过东西,她又激动,又兴奋,“知道了,这就来。”
她不烧饭了,拍拍袖子的灰,坐到了牛车上。
骆瞻云走进屋里,跟父母交待一声,关了后院门,举着火把,赶着往村口走去。
通往集市的村口处,站在一个人,提着灯笼,背着背篓。
正是林巧香。
林巧香今天打扮得格外的漂亮,脸抹了淡淡的胭脂不说,她还穿着一身崭新的青色长裙。
头上还戴了绒花。
李贞儿也是青色的长裙,但她的衣裳全都洗得发白了,是牛家给的旧衣,
林巧香有意往她身旁坐,两相对比,李贞儿的打扮,寒酸得难看。
林巧香的唇角,得意地弯起。
李贞儿却不为所动,靠在板车上,打起了瞌睡。
昨晚没睡好。
一入睡,她就做起梦来。
总梦到骆瞻云扒了她的衣裳。
做了一些让她不太愉快的动作。
而她在床上扭来扭去的闹腾,又让骆瞻云睡不好。
她几次差点掉下床去。
骆瞻云只得不停地将她的身子摆正。
她睡得警醒,每回骆瞻云的手一伸到,她就醒了。
李贞儿更疑心骆瞻云会对她做梦里的事情,对他越发冷脸,并警觉着。
骆瞻云为了让她睡好,只得睡到地上去。
如此这般,李贞儿没睡好,起得又早,她这会儿困得不行。
牛车一晃一晃的,骆瞻云担心她掉下云,让她靠在自己的腿上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