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墓压黄泉,原本只是他们几个老人的猜测,猜测中,这里有通往阴间黄泉的通道不假,但马王爷之前说这里或许有个大墓盖在上面,就是想借阴间之气做些什么,可现在眼前那座大山外表那层岩石化为灰飞,就知道猜测出错了。〔八?[一小说网((w?w〉w〕.
被那金光扫过的大山,在外层岩石剥离后,一具具重重叠叠的漆黑棺木便露出了原貌,整整一座气势磅礴的大山居然是有无数口棺材搭建而成,可想我们当时心中的震撼到了什么程度,被二姥爷称呼为棺山也毫不为过。
整座棺山揶揄着一股让人难以忍受的死气,而那座城隍庙就与它毗邻而居,棺材山脚下有道,也是整座山唯一的道。
散腐烂木头味道的阶梯栈道,盘旋贴着棺山上的众多棺材盘旋而上直到转过一个弯角后就看不见了,从我们所处的位置看去,就像一条极长的灰色小蛇缠在大树身上。
“大家准备上去。”马王爷和二姥爷已经开始着手准备工具,“这道啊,有跟没有差不多,走上去不得把人摔死,等会儿我走前面,你们在后面拉着绳子,要是有人不小心脚滑掉下去,其他人也好把人拉上来。”
说完,马王爷和二姥爷就开始腰间系上绳子,理着一头让我们赶紧学着来。我抬头望向看不到顶的棺材山,也不知那栋看不见的楼是否在那里,于是只好顺着他们的意思来。
当所有人准备就绪,马王爷在前面拿着他那把小药铲当山镐开路,那不知安放了多久的木头栈道,每当我们走一步就会吱嘎叫上一阵,老蛋担心的说:“老李,这玩意儿还能不能承受蛋爷的重量了?我怕待会儿爬高了,一不小心摔下来,要连累你们。”
梅姑走在队伍的中间,徒步走了一截,现她脸不红,气不喘,甚至有点如鱼得水。她听到老蛋的话,回头说道:“放心,这东西不凡哪,受阴气只腐而不散,绝对比你这小胖子结实。”
老蛋脸一红,立马嘀咕道:“蛋爷难得为大家考虑一次,居然这么不给面子。”
一旁的羊爷仍旧不停的算卦,那几枚铜钱都快在他手里玩出花儿来了,我从未见过哪个算命的能这么快的算上一卦,几乎是五六秒就是一卦,东方旭却不以为然道:“他们就是吃这行饭的,那个羊爷就是他们队伍当中的雷达罢了,别太在意。”
对于东方旭那种说法,我不敢苟同,就算是雷达,那也是人形雷达,光是那度要是能遇上危险才叫见鬼了。
正如我刚才想的,一路上几乎更本就碰到什么危险就到了半山腰,正所谓不怕好事传千里,就怕坏事出口来,刚还想着一路没啥危险应该能早一点到达山顶,结果就出事了。
一条绳子贯穿整个队伍,谁走动一步都能传来拉扯的感觉,赵安依突然就叫了一声:“山猫呢?”
我们闻声立马回头,手电一照,赵安依后面的绳子空荡荡的垂在地上,原本系在山猫的那一截不见了。
有人莫名其妙的失踪,就是出事了。
老蛋吓得牙齿梆梆直响,说不出话来。赵安依也是一脸恐惧的看向我们,她有点自责的道:“我完全没有感觉山猫怎么不见的,只觉得身后的绳子一松,转头过去,他人就已经不见了。”
东方旭在安慰她。我和老蛋还有刀疤凑到了一起商量,“你们怎么看?”
“我哪儿知道啊,别问我。”老蛋立即表明了状态。
刀疤更是一个不能商量事情的人,现在怎么办?我心里也是非常的着急,也不知道山猫怎样了。
梅姑此时皱着眉,拿起那截绳子闻了闻后,眉头反而皱的更凶了,“没有鬼类的味道。老羊,你那边呢?”
羊爷摇摇头,铜钱被他捏着手心,哗啦的转着,“主卦为庸,天星黯淡,也就是说风平浪静,没啥危险。”
“没危险,人怎么没了?”刀疤愤愤道,“老头儿,要不你再算算看?那可是我们兄弟,不能出事。”
羊爷依旧摆头,看样子不是不想算,而是算了没用。
“继续走,既然要抓了一个,绝对会再抓一个,总会露出马脚的。”梅姑走了回来,叫我们继续往前走。
既然这个老姑婆拿主意这样说,再没有其他办法前,只好由着她来。于是再次踏着腐木栈道朝上走。
可接下来,我们队伍里再次少人了,少的人是赵安依,他是跟在东方旭身后的,失踪前还和他说着话,在说了一句,东方旭就等了几秒现没声音回答,一回头人早已不见。
这次所有人都沉默了,至少在找不出问题前,没人知道该怎么办,所有能用的方法都没法解决眼下这个问题,最后东方旭道:“把绳子解了,所有人集合在一起,最好视线内都能见到人。”
可当他把话说完,我们解开绳子的时候,一抬头,连他也不见了。
昏暗的棺山上就像雌伏着一头看不见的吃人怪兽,而我们就是它下一个猎物。恐怕这里还能镇定的只有这几个老家伙了吧,反正就算我有魙在身上,对于未知我仍然有种莫名的惧意在里面。
梅姑将拐杖向地上一砸,“这次我走后面,你们全部走到前面去,如果听到什么响动,都不要回头,我叫你们跑,就不要犹豫,知道吗?”
让一个老太太断后,这就有点说不过去了,不过在知道她的本事后,我们先是犹豫了下,最后还是点头同意,于是纷纷凑到马王爷身后,继续向前走。
马王爷玩世不恭的说:“想当年,这点儿事根本不算啥,当年为了找一个长生不老的传说,我们可是和一种叫朱厌的怪物斗了两天两夜呢。”
忽然,脸色一变,就听身后一声风响,就知道事情有变,哪里还顾得上梅姑的警告,端着枪转身看过去,就觉得视线被蒙了一层黑纱,什么都看不见。
可当能看见时,梅姑也不见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