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念用力随手把顾墨琛拽起来,往外面走。
顾墨琛意识有些昏沉,嘴里有气无力地骂骂咧咧:“时念,是不是你,你这个恶毒的女人!”
身为顾家人,他活这么大,怎么可能不知道自己发生了什么事情!
时念嗤笑一声:“就你?顾墨琛,我早八百年前就和你说了,我不喜欢你,以前的事情就当我瞎了眼。”
“那你喜欢谁?顾宴吗?”
时念一顿:“与你无关。如果不想死的话就闭嘴!我没兴趣和你说话。”
顾墨琛闭着眼,忍下去身体内不断涌上来的燥热,额头上的汗珠密密麻麻地冒出。
也许真的和时念无关,那么是谁?
顾墨琛想到时清然给他的酒,难道是……
不可能!
不远处拐角的一间包厢内,五分钟前窜进来一个人:
“诶!你们不知道我在门口看见了一个妹妹,长得那叫一个漂亮!”
“肤白貌美大长腿,那腰细细的一截!港城居然有这么漂亮的人吗?!”
“那妹妹可凶了!直接一脚把一个闹事的人踹趴下!我去!帅死了!”
男人张牙舞爪,额头上的刘海因为他的动作飞舞起来。
“秦彻,你脑子一天到晚就这点东西?”叶景川鄙视地嗤笑,随手丢了一颗车厘子,扔进嘴里。
男人不服气,扯了扯自己的连帽卫衣:“别贬低我的人品!人家妹妹是真的漂亮,就是我还没来得及打个招呼,人就不见了。”
两人吵闹的时候,沙发上面对面坐着的两人面色淡淡。
顾宴看向对面带着无框眼镜的男人,语气平静:“为什么来港城?严家最近盯上港城哪块地了?”
男人无意识地转了转无名指上的戒指:“受人所托,劝你回帝都。阿宴,你的顾家,不是港城的顾家,是帝都的顾家。”
秦彻赶紧插嘴:“宴哥,你别听他胡说!他是因为老婆跑到港城,追老婆来的!呵呵哈哈哈!”
严倾越冷瞥了一眼笑得荡漾的男人,手边的烟灰缸直接丢了过去。
秦彻赶紧接住,破口嚷嚷:“靠!越哥!你来真的?!要不要这么狠!”
顾宴嘴角轻扬:“老婆?棠柚?说起来,你们结婚的时候,我都没有去。”
提到棠柚,严倾越烦躁地揉揉眉心:“来也没用,她不愿意办婚礼。”
顾宴诧异地挑了挑眉:“还没追上?你喜欢她六年,她难不成至今不知道吗?”
秦彻不敢说话了,倒是叶景川大刺拉拉道:“宴哥,越哥不敢说,怕人被他吓跑了。”
顾宴毫不留情:“说起来也是,我记得人家一直叫你叔叔来着。”
揉着眉心的男人苦笑一声:“阿宴,别开我玩笑了。”
“走吧,既然来了港城,招待你们还是要的。”顾宴起身,单手扣上西装外套上的扣子,准备出门。
“好耶!去宴哥家咯!”秦彻无比激动。
这门一拉开,秦彻立马眼睛一亮:
“诶!那不是柚子吗?!越哥,你看!你看!”
“诶!漂亮妹妹!!就是那个漂亮妹妹!我和妹妹真有缘!”
“不过妹妹怀里的男人是谁啊?妹妹人品真好,还见义勇为,这醉酒的男人还扶着。”
时念皱着眉,扶着已经几近失去意识的男人:
“顾墨琛,清醒一点。我扶你上去。”
“手别乱摸,再敢乱动一下,我就废掉你的手!”
突然觉着眼前一片阴影,楼梯口处前面好像站着人,不经意地抬眼……
啊!
这沉着脸的矜贵男人,可真眼熟啊……
时念微微眯着眼,正巧对上对面那个子最高的男人的眼睛,若无其事地又移开了,拖着半死不活的顾墨琛慢慢上了楼。
怎么说呢?
她总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现在这个情况越看越像是修罗场。
总不该最后倒霉的是她吧?
顾宴眼睁睁地看着时念上楼,面色神色不变,看得一旁的叶景川惊诧不已。
自己头上都要绿了,宴哥怎么无动于衷呢?
傻子都能看出来顾墨琛现在这是被下了药啊!
秦彻继续叫嚷不停:“妹妹?妹妹这是干什么去?不会要被欺负吧?我去看看!”
“越哥!你赶紧去找柚子吧,柚子马上被人吃了要!”
“秦彻。”叶景川叫了一句,伸手拦住了他。
秦彻急了:“你叶景川,你拦我干嘛?!妹妹没了,你赔我?!”
叶景川被秦彻这傻逼样儿气得眼角抽搐不停:“你口中的妹妹名花有主了。”
“谁啊?”
叶景川转头,就看向原本还平静的男人大步跨上了楼梯,放置在身侧的手掌微微握成拳。
原来不是无动于衷啊……
“诺,阿宴。”
秦彻懵了,左看看右看看,又发现严倾越也走了,只剩下他们两个孤零零的单身狗。
叶景川哀叹一声:“今晚注定是个不平夜,两个男人的怒火还不知道能不能承受的住。”
“啧,看起来要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