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叶扬起了一点轻笑:“虞总想要聊什么?”
虞乔叩了叩桌上的资料:
“据我所知,贺老师从来不会让自己有一点八卦新闻的,为什么在时念这里出了意外?是为了毁了她,还是喜欢?”
虞乔的话说得毫不客气,字字戳心。
她的确看上了贺叶,但是在遇到意外情况下,她不是非他不可。
时念身为她手下的艺人,最先保证的应该是她们两人的利益。
贺叶的笑意丝毫未变,似乎并不在意她的话:“难道不可以有第三种可能吗?”
虞乔:“什么?”
贺叶摇摇头:“很抱歉,我并不打算告诉虞总。”
对于虞乔的接近,他也查过她。
很简单的一个人。
事业有成,口碑不错。
唯一津津乐道的大概就是公司里面绝大多数都是男艺人。
虞乔心里大概有数了,贺叶对时念有情,但未必是男女之情。
“对了,有一个私人问题想问一下贺老师,贺老师认识贺昭吗?”
贺叶搁置在腿边的手极快速地动了一下,神色也极快地变了一下:“虞总这是什么意思?”
虞乔懒洋洋地撑着脑袋:
“哦,以为贺老师和贺昭同姓贺,应该会认识。算是我的联姻对象吧,虽然上次我相亲没有去,但是贺昭肯定是那种秃头油腻,说不准身体素质也糟糕的人,不然怎么贺家把他的消息藏得这么严实,网上搜都搜不到。”
“贺老师,你是不是单身啊?有没有喜欢的人?没有的话,我就追你了。”
虞乔眼睛亮晶晶的,笑魇如花,宛如夏日枝头最为鲜亮的一抹亮色。
大方到毫不羞涩的话,让贺叶一愣。
“贺老师?回神了。我说话有这么无聊吗?居然能让你走神。”
贺叶回了神,颔首:“抱歉。”
虞乔提起包,站起身:“我的话你考虑一下呗。我现在要去看一个熬大夜的艺人,下次来找你。我是认真的,贺叶。”
虞乔走了,贺叶定定地瞧着她远去的背影,半晌之后,有些头疼地揉了揉眉心。
又在这时候,电话打了进来:“喂,爸。”
“联姻那件事情?再说吧。左右也就一个名字的差别,是贺昭还是贺叶没什么区别。”
“我并没有计较,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
***
时念这一觉睡得昏天黑地,觉得骨头都要散架了。
精神倒是好了不少,感冒都好得差不多。
趴在床上,接通了电话。
是节目组的总导演。
“时老师,听说您生病了,还是好好休息吧。接下来节目组已经给您安排好了,您不用担心。”
说到最后,又添了一句:“这些都是顾总的安排。”
挂了电话,又回复了几个人的消息,助理跟着虞乔走了,回到港城再汇合。
“醒了?头还疼吗?”顾宴端了一杯热水进来,拉起来趴着的时念,喂给她半杯。
又靠在床边,把女孩抱在自己怀里,轻轻抚了抚后背。
时念枕在男人胸口,呐呐:“他说我不用去了。”
顾宴应了一声,吻了吻她的发顶:“嗯。”
时念抬眸:“说是你的安排。”
顾宴:“嗯。”
时念软乎乎的,像是刚出锅的豆腐脑,鲜嫩鲜嫩的,仿佛他稍用力点就会坏似的。
男人抱在怀里,心猿意马。
时念长叹一声:“那我就失业了……”
顾宴被她气笑了:“失什么业失业,照你这样,连自己都照顾不好,还谈什么工作。”
时念讪笑:“意外。”
顾宴垂眼看向她,明明没什么表情,却硬生生感觉他似笑非笑:
“嗯,和贺叶出去吃饭,然后着凉感冒的意外。”
时念惊诧:“你知道?”
“我怎么不知道?热搜闹得沸沸扬扬的。幺幺,贺叶他从来没有绯闻,却能和你传出来绯闻,你知道为什么吗?”
顾宴说到最后,稍稍拧了眉。
小姑娘看起来凶狠冷漠,不近人情,实际上就是个面硬心软的,好骗得不得了。
时念认真思考了一下,得出来结论:“那大概应该他吃饱了撑的。”
“你要气死我。”
男人真的被气笑了,搂在女孩坐起来,吻迅速又热切地压了下去。
时念后仰了些,露出白皙漂亮的天鹅颈,像是邀请一样。
顾宴暗了眼眸,在颈子上轻轻地舔舐。
时念被刺激得颤抖,差点软在男人怀里,没什么威胁力地反驳:“嗷,别咬我!你是狗吗?!”
顾宴低声轻笑:“我是什么,你不知道?不是都看过摸过吗?”
女孩窝在怀里忿忿不平:“你是男狐狸精!”
一个就会用美色勾引人的男狐狸精!
时念张张嘴:“顾宴,让我摸摸你的尾巴,想摸。”
跟养小狐狸一样,没事还能摸摸抱抱,多好啊!
顾宴:“回答完我的问题,就给你摸。”
时念扭身要翻下来:“那我不摸了。”
“那也不允许,过来。”顾宴掐住她的腰,不让她动,“为什么去虞乔公司不来我这里,顾氏旗下有娱乐公司,我之前也和你说过。”
时念默了默,摇摇头:“这不好。”
“有什么不好?”他不理解。
时念叹气:“虞乔……我们是合作伙伴,我弄死时家,虞乔和虞家也得利,大家合作愉快。但是你又不得利。”
在顾宴眼里,时家跟个蚂蚁一样,他都不屑于去弄死时家。
顾宴一听,低低的笑声靠近她的耳膜:“所以,幺幺这是为我考虑?”
“但是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受伤了呢?你不在我这里,我可能疏忽你了呢。”
越看小姑娘越喜欢,男人耳鬓厮磨,贴着耳朵亲下去。
时念被他亲在耳廓上,亲烦了,糯糯骂道:“那你在我这里不就行了嘛?!”
顾宴一顿,点点头:
“下次别和贺叶吃饭了,他居心不良。顾氏掌权人或者知名钢琴家,难道不比他一个歌手好用。”
时念嗤嗤笑起来:
“顾宴你这是自卖自夸。不过可能就是因为和贺叶吃饭,我才感冒的。下次不和他往来了。”
顾宴无奈:“你就是看起来凶,没几下就心软了。”
时念急了:“谁说的?我可凶了!”
顾宴故意歪曲了话,调笑道:“凶什么?被亲两下,就软绵绵的了,一点气势没有。嗯?”
“顾宴!激将法是吧?不信的话,试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