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兰不答反问,“我什么时候让大师兄失望过吗?”
诸葛守信温和地笑着。
“从未有过。”
卫兰凑到诸葛守信跟前,她一脸稀奇地盯着他手中的法器。
“大师兄,这个真的就是何求拂尘?”
“当然!”
“那……你以前还把它给我玩?”
“你想玩,大师兄当然要给你玩啊!”
诸葛守信一脸理所应当的表情。
一旁的卫小青听得都呆了,“卫兰,你拿何求拂尘来玩?”
卫兰无辜地点了点头,“我拿它当鸡毛掸子打扫过卫生。”
众人无语。
“我还拿它当玩具,追着几个师兄打闹过。”
众人再无语。
“我还拿它逗过狗。”
众人更是无语。
“我还拿它捅过几次蚂蚁窝。”
众人完全无语。
卫兰一看大家的表情,就知道以前她做得有多离谱了,她尴尬地笑笑。
“大师兄,对不起啊。”
“只要你开心,怎样都行。”
卫兰的目光又落到拂尘上,“以前不知道它是这样厉害的法器,都没认真看,大师兄,再把它给我看看呗。”
卫小青忍不住了,“卫兰,不可顽皮,何求拂尘是诸葛家的传家法器,怎么能随便看呢?”
诸葛守信直接将拂尘塞到卫兰手里,扭头对卫小青道:
“卫家主,无妨。若是卫兰以后想用拂尘当法器,我将何求拂尘的使用咒语教她都是可以的。”
诸葛守信说完,望着卫兰,微微一笑。
此刻他的目光里,全是掩藏不住的温柔和宠爱。
诸葛守信自幼出家为道,不谙世事,也不懂怎样隐藏情感。
他不知道的是,他刚才一席话,已经将他对卫兰的情感显露无遗——
在玄门中,其它法器还好,若是传家法器,那就只有家主和家主继承人才能使用。有的传家法器,还能认与使用者心意相通之人为主。
而刚刚诸葛守信说要将何求拂尘的使用咒语教于卫兰,那不就说明,在他心里,卫兰就是他的心仪之人,而他也希望能和卫兰心意相通。
在场的人除了卫兰外,都已经察觉到了诸葛守信对卫兰的心意。
只有缺根筋的卫兰,还拿着拂尘看得很欢。
她看了半天,才将拂尘还到诸葛守信手中。
“大师兄,恕我眼拙,我还是觉得它跟其他的拂尘没什么区别。”
她说完又接着小声地嘀咕了一句:
“不过质量应该比其它的拂尘好些,要不然以前被我那样折腾,它早该坏掉了。”
诸葛守信用道袍掩嘴,轻笑出声。
“以后有空了,就多到观里来,观主和师傅可是天天都盼着你呢。”
“好啊。”
“小师妹,时候不早了,我该回去了。”
“啊?”卫兰不舍的拉住诸葛守信的道袍长袖,“大师兄,你才来一小会儿啊!至少……至少吃过午饭再走吧。”
“不了。”诸葛守信向在场其余人行了个礼,“在下就此别过。”
众人回礼。
卫小青道:“诸葛少主,请代我向申云和申流两位道长问好。”
“多谢卫家主,在下一定将话带到。”
众人将诸葛守信送到门外,诸葛守信再次摸了摸卫兰的后脑。
“小师妹,生辰快乐。”
“谢谢大师兄。”
诸葛守信深深地看了卫兰一眼,然后再朝众人施了一礼,转身离去了。
待长辈们回屋后,卫兰望着诸葛守信离去的背影,又开始发起呆来……
直到诸葛守信的背影消失在卫兰的视野里,傅常溪才过来轻轻拍了拍她的肩头。
“人已经走远了,我们进去吧。”
卫兰目光还没有从诸葛守信消失的方向收回。
“傅常溪,我告诉你哦,青和观里我几个师兄,都是全天下最好的师兄,他们每一个都对我很好的。”
傅常溪眸色沉了沉,醋意都快溢出来了。
他“嗯”了一声。
卫兰没有察觉到傅常溪的异样,接着道:
“大师兄对我最好,每次我上山,只要他在观里,他就一整天都陪着我,一步都不离开。他说他怕我练功受伤,又怕我一个人的时候会无聊,他要守着我才放心。”
傅常溪闷闷地问道:
“你喜欢他吗?”
卫兰答得飞快,“喜欢啊!”
傅常溪心里猛的一抽,痛意在他胸膛里快速蔓延开来。
卫兰又接着道:
“观里所有人我都喜欢,观主,师傅,还有所有师兄。”八壹中文網
傅常溪长舒了一口气,他这一天的心情就跟坐过山车似的,她总是能这样轻易地影响到他的情绪!
傅常溪走到卫兰面前,双手紧紧地捉住卫兰的肩头,强迫她看着他。
他霸道地道:
“卫兰,不许你喜欢别的男人。”
卫兰被傅常溪突然的动作和话语给震住了。
“什么?”
“你答应过我,会好好考虑考虑的!”
“啊?”
“我们正式交往的事,你说会好好考虑!所以,你不可以去喜欢别的男人。”
傅常溪说着说着,声音里就没了之前的霸气,而是多了几分失落和委屈。
卫兰反应了过来,她失声笑道:
“我对师兄们的喜欢没有掺杂一丝男女感情,你胡思乱想些什么呢!”
傅常溪听她这么说,心里的醋意稍减了几分。
他虽然知道,此刻窗户边,几个长辈就躲在那里偷看他们,可他不在意。
傅常溪突然一步上前,一把将卫兰拥入怀里……
卫兰先是一愣,然后就挣扎着想要推开傅常溪。
“傅常溪,你做什么,你快放开我!”
“不放!”
傅常溪说着将卫兰搂得更紧了。
此刻两人的身体贴得极近,傅常溪感受到卫兰胸前的两团柔软紧紧地贴在他的胸口上,伴随着卫兰的挣扎,它们在他胸口摩擦着……
他的心跳陡然加快!
他的呼吸也粗重了几分。
卫兰发现她越是挣扎,傅常溪搂得她就越紧,终于,她停止了挣扎,弱弱地道:
“傅……常溪,我透不过气来了。”
傅常溪稍稍松了松,但没有放开卫兰,仍然将她拥在怀中,感受着她身体的温度。
此刻房中,几个长辈已是看得瞠目结舌。
好半晌,卫小青才说了一句,“常溪这孩子,也太心急了些。”
苏秀文笑着道:“他喜欢卫兰喜欢了这么多年,现在好不容易可以不用再压抑自己对她的感情了,他能不心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