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好祖母的生辰临近,楚王妃可以用这个作为礼物送给太后,林叶也早早备好了礼物,是一部金装版《楞伽经》,特意送到金禅寺,请大法师将此经书供奉在佛祖前,由僧众念经加持过的。
所有人都在为太后的生辰做准备,太子却在此时由太傅陪伴,悄悄进了宫。
皇上正在御书房批阅奏折,听闻太子来了,想着他身体还未痊愈,就进宫请见,怕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儿臣参见父皇。”
“微臣参见皇上。”
太子与太傅大人一同行礼。
皇上放下手中的奏折,“起来吧,给太子和太傅赐座。”
“谢陛下,谢父皇。”
太子坐下后,皇上看着他面无血色的脸,以及整个人都消瘦了一圈,心中的怒意也稍稍消去一些。
“太子还病着,今日进宫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吗?”皇上问。
太子拱手,说话的声音也有气无力的,“回父皇,儿臣是来请罪的,儿臣知道虽然儿臣只是不小心得了疹子,但是儿臣荒唐的行为确实属实,父皇为了维护儿臣也不好处罚,父皇这般怜爱,儿臣心中愧疚,所以自请去太庙思过,还望父皇恩准。”
皇上用眼睛撇了撇太子,重重的叹了口气,“还是罢了,你若去了太庙,朕无法对朝中众臣交代,太子还是在府中好好养病吧。”
太子依旧抱拳说道,“父皇,儿臣自请去太庙还有一层原因,皇祖母的生辰要到了,儿臣如此病容出现,被皇祖母知晓,定会让她老人家担心,不如父皇同皇祖母说,儿臣外出办差了,恐不能及时赶回来,这样也可以免去皇祖母的担忧。”
皇上一想,太子说的也有道理,若是他在京中而不进宫给太后贺寿,实为不孝,可他若是进宫,就这副病泱泱的样子,肯定会让太后担心,如今太后年岁已高,皇上也不怨她老人家担心。
而且太子犯下如此荒唐的事情,若不惩罚也实难消气,只不过自己既然已经宣布太子是得了疹子,就不能再处罚太子了。
如今太子自请去太庙思过,倒也是个办法,无论怎样,还是要惩戒一番的。
太傅也拱手说道,“皇上,太子如今身体也需调养,太子在京中总有些臣子因为思虑太子身体,常去探望,太子殿下也无法安心休养;太庙僻静,正适合太子殿下休养,况且太子殿下确犯下过错,如不惩戒,皇上的威严何在,微臣作为太子的启蒙老师,自感愧疚,愿陪同太子一同前往太庙思过。”
皇上沉吟一阵,开口说道,“也好,太傅一同前往,也可教导太子,如此你们准备准备就出发吧,就说太子去庄上养病去了。”
“多谢父皇。”
“谢陛下。”
第二天早朝,皇上宣布了这件事情,苏瑾觉得很奇怪,下朝后单独去找了皇上,皇上也没有隐瞒,毕竟这件事苏瑾全部都知道。
这件事听起来正常,但是苏瑾的心里总是隐隐觉得不安。
林叶的火铳已经做好一把新的了,现在是最后的打磨阶段,正在实验室里认真的打磨。
听见云芝在门外敲门说,“主子,黄姑娘来了,在前厅等您呢。”
林叶一愣,黄涵怎么来了,自从那日侯府一别,也一个月没有见过呢,于是放下手中的东西,来到前厅。
今天下了初雪,黄涵穿了件浅蓝色的斗篷,身上依旧落了雪花,林叶到的时候,她正在前厅搓着手溜达。
看见林叶进来,黄涵露出一个大大的微笑,小跑着迎上前,亲昵的挽上林叶的胳膊,“王妃姐姐,好多日不见,有没有想我啊。”
这丫头还真是自来熟,虽说那日几人聊的是不错,可是对于林叶这样慢热的人来说,一个月未见,还是有些生疏的,可她却没有这种感觉,上来直接把关系又拉回那一日,好像她们是很久很久,很好很好的朋友一般。
这样反倒让林叶觉得是自己小气了,人家姑娘一点都不怯场。
林叶笑着说,“想了,你怎么想起来找我啦?”
黄涵嘟着嘴撒娇,“当然是想姐姐啦,来找姐姐玩儿啊。”
这孩子自来熟没错,可是林叶也不相信她只是单纯的跑来找自己玩,于是看了她一眼,用怀疑的语气问道,“真的?有事不说的话,一会儿我可不听了呦。”
黄涵笑容一顿,拉着林叶的胳膊摇晃着,“姐姐,我们算不算朋友?”
林叶一笑,“怎么,刚还说想我了,找我玩儿,这会儿跟我又不是朋友啦?”
黄涵连忙说,“不是,是姐姐你不够意思。”
林叶微愣,“怎么还是我的错啦?我到底哪里得罪你啦?”
黄涵有些不好意思了,笑得很害羞的样子,“就是,我去楚王妃的铺子抢口红没抢到,就想着找公主看能不能给我走个后门,却在公主那里看到用了很久的口红,问了才知道,原来着口红是王妃姐姐你做的,早知道姐姐会做,我还跑去抢什么啊,这不,找姐姐来走后门了。”
林叶在她脑门上戳了一下,打趣的说,“就知道你,无事不登三宝殿,原来是为了口红。”
黄涵点头点的如捣蒜,不过林叶接下来的话,却让她泄了气。
林叶手一摊,无奈的说,“不过,我也爱莫能助,我当时只做了几个给公主,后来离京也没有时间再做了,别说你没抢到,我都没抢到,小云芝都被人挤死了,也没有抢到,而且,不仅我没有,就连楚王妃自己都只留了一支,她低估了口红的受欢迎程度,失算了。”
黄涵听到后,有些失望的叹了口气,“看来我只能等下次有,再去抢了,王妃姐姐,那天那场景确实恐怖,你看我的手,不知道被谁抓的。”黄涵撩起袖子,露出白嫩的手背,只见手背上好几道血道子,已经结痂了。
林叶拿着她的手有些哭笑不得,“你是去枪口红了,还是打群架去了啊,怎么让人抓成这样?”
黄涵气哄哄的说,“那些姑娘小姐,指甲都留的那么长,我明明都拿到一支了,却硬生生被人抢走了,出了铺子才感觉手背火辣辣的疼,都不知道被谁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