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徐娇娇拯救的饭菜味道也一般般,但是也能入口了。
因为明天要早起,所以饭后三人都各自忙活了起来。
徐娇娇要整理明天带到集市上卖的头花。
萧季荷要整理自己的书包,方便明天起来就可以背着包就走。
萧季桐则是在收拾衣服。
他边收拾,视线忍不住就往徐娇娇的方向偏移。
然而徐娇娇只顾着整理头花,把之前做好的头花全部放在一起之后,总觉得有些杂乱,就索性二十个一捆的整理出来,这样不会太乱,也方便点数一些。
注意力全在面前的一堆头花上,自然就没注意到萧季桐时不时撇向她的视线。
倒是萧季荷,她一个书包里的书本就那么些,整理起来速度飞快,几分钟就弄完了。
弄完准备去帮自家大嫂整理头花,又怕自己亲哥觉得她偏心,所以就看望了他一眼。
这一眼,就让萧季荷琢磨出不对劲来了。
因为越是贫穷落后的地方,结婚的年龄就会越发偏低。
李花村算不上穷乡僻壤,但是因为时代的局限性,村里的男男女女结婚也是比较早的。
一般来说,村里的孩子,不论男女,大多数都是读完小学就不读了。
有甚者甚至小学都没上过。
又不读书,年龄到了肯定就想解决一下终身大事。
最关键的是,在村子里,绝大多数家长都认为孩子不懂事,结婚了就能懂事了,成熟了。
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想的,结婚只是举行个仪式,又不是做法事,鬼知道他们为什么会这么觉得。
但是不置可否的,因为结婚年龄的低龄化,所以萧季荷这么个十几岁的小朋友,那也是很会看氛围看脸色的。
比如此刻,她看到自家亲哥时不时就往大嫂那边撇的视线,眼珠子就滴溜溜的转动着,贼兮兮的。
拿着小马扎坐到徐娇娇旁边后,萧季荷就撞了撞她的手肘。
徐娇娇刚整理完一捆二十朵头花,还没捆起来呢,被萧季荷这么一撞,直接散了。
徐娇娇看了一眼散掉的头花,侧头看了萧季荷一眼,疑惑问道:“干嘛呀?”
萧季荷可不是那种风风火火莽莽撞撞的人,不可能是不小心撞到她的,那就肯定是有事啊。
萧季荷没有说话,不过一点儿也不隐晦的抬起下巴往萧季桐那边一指。
“我哥好像有话跟你讲。”萧季荷不仅指了,她还直接开口说了出来。
萧季荷的话音刚落,在床边收拾衣服的萧季桐就猛然看了过来。
对上自家大哥有些懵逼跟凌厉的眼神,萧季荷嘻嘻一笑,朝萧季桐使了个眼色。
那意思,大致是——大哥冲鸭,不用谢!
徐娇娇狐疑的看了萧季桐一眼:“你有事要和我说?”
萧季桐张了张嘴,很想说没有,但是他发现他根本没法说出这种违心话。
可是他从小到大,少言寡语惯了,比起说,也更喜欢直接去做。
所以一时半会的,还真是开不了这个口。
“那我们出去说吧。”徐娇娇却是直接站了起来。
徐娇娇主动邀请萧季桐出去说了,萧季桐当然不会不去。
当即放下了正在收拾的衣服,和徐娇娇一前一后的到了院子里。
今天天上有月亮,虽然不是满月,但也将院子照亮了。
月华之下,徐娇娇停住脚步。
“你想跟我说什么?”徐娇娇回头看向萧季桐,非常直接的问了出来。
倒也不是徐娇娇是一个多么打直球的人,但是萧季桐这人属实是有点沉默寡言,多说几句的时候,都是徐娇娇刻意引导,或者是一句两句实在说不清楚的时候。
徐娇娇看他跟出来时扭扭捏捏的表情,不直接问,徐娇娇都怀疑萧季桐可能就不说了。
“我明天就出门了。”萧季桐沉默片刻,开口说道。
“我知道。”
徐娇娇点头。
“家里只剩你和小妹,要好好的。”萧季桐憋了半天,吐出了这句话。
“嗯。”
徐娇娇再次点头。
“有什么自己解决不了的话,就去老屋找爸他们,你不用怕欠人情,我会还。”萧季桐这回顺畅多了,难得说了段长句子。
“好。”
徐娇娇依旧是点头。
“我会定期给你寄钱,就算你做生意赚不到钱也没事。”萧季桐继续道。
“还有吗?”徐娇娇终于不是一直点头,抬头问了一句。
“没。”萧季桐沉默了片刻,吐出了一个字。
徐娇娇点头。
“我知道了,那进去吧。”徐娇娇用下巴指了指亮着电灯光的屋内,开口说道。
萧季桐没有说话,沉默跟上。
走了两步,走在前面的突然停下脚步。
萧季桐注意力好像不太集中,没来得及刹住脚步,直接撞到了徐娇娇的后背上。
萧季桐一个男人,力气本来就比女人力气大,徐娇娇又毫无防备,这么一撞之下,徐娇娇眼看着就要摔个狗吃屎。
好在这时候萧季桐眼疾手快的伸出手一把揽住了徐娇娇的腰,这才让徐娇娇免于摔个狗吃屎的悲惨结局。八壹中文網
徐娇娇当即抬手捂脸,只觉得什么都不想说了。
她停下脚步,是想再打个直球的,因为她总觉得萧季桐还有话没说。
结果她也没想到她差点被萧季桐撞得摔个狗吃屎,这还打什么直球啊,打个球!
“松开。”捂着脸,徐娇娇语气闷闷的开口。
“哦。”萧季桐忙松开揽住徐娇娇腰肢的手。
徐娇娇再不发一言,快步进屋,把小板凳换了个位置,背对萧季桐。
萧季荷左看看右看看,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咋的啦?
怎么感觉怪怪的?
偏偏也不像是吵架,但是气氛好奇怪的感觉。
“怎么了大嫂?”萧季荷凑近徐娇娇身边,压低声音问道。
徐娇娇摇了摇头,表示没事。
萧季荷又回头看向自己亲哥,发现对方面色如常,确实看不出异常。
萧季荷也不好再问,当即闭嘴,认真帮着理头花。
她没有注意到,面色如常坐到床上收拾衣服的萧季桐,手里翻来覆去叠的,一直是一件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