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盛更是眯起了眼睛:“好强的力道!”
随着银针飞出,床上的人轻声咳嗽了几声,随即睁开了眼睛,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爸,您怎么样了?”
齐盛见老爷子醒了,赶紧上前查看情况。
齐乐山伸手颤抖着指向了江寒:“神医……神医啊!”
此时的老爷子面色红润了不少,说话也变得中气十足,身上的疼痛感更是消失不见了。
一旁的葛青蒿直接推开了王禄来到了江寒面前,一脸震惊的看着面前的人:“你的医术是跟谁学的?”
他自恃医术高过常人,行医七十多年,也算是小有成就。
今天见识到了江寒的医术之后,才知道自己有多浅薄。
这哪里是医术啊?这分明就是起死回生的仙术啊!
“自学成才。”
江寒眼神淡漠的看向了齐盛:“齐先生,您答应我的事情,希望能做到。”
此时的王禄在一旁目瞪口呆的看着面前的江寒,这还是他认识的那个唯唯诺诺的小子吗?
说完这话,江寒就准备走出病房,却被齐盛叫住了:“小神医,等等!”
“您救了我父亲,这是一点心意,另外,这是我的名片,小神医日后若是有用得上我的地方尽管开口!”
齐盛一边说着一边掏出一张银行卡递了过去,背面就写着密码。
江寒也没客气,随手揣进了兜里,怎么说都是一条人命。
生命无价嘛!
离开病房之后,江寒回到了妹妹的病房里。
江雪因为长期身体虚弱,即便是被江寒救活了,也需要调养一段时间,所以现在还处在昏迷的状态。
王成刚等人早就被送去诊治了,江寒把妹妹打横抱起,大步流星的出了医院。
此时,刚才的病房之中,齐盛冷眼看着面前的王禄:“王院长,换肾的事儿我都知道了。”
听到这话,王禄心里咯噔一下。
刚准备说什么,门外已经进来了两个保镖将其架住。
“有什么话,跟警察说去吧!”
……
带着妹妹出了医院之后,江寒找了个酒店。
他身上一毛钱都没有,好在有齐盛的银行卡,所以顺利的开好了房间。
虽说他是林家的女婿,但是在林家却没有任何的地位,若是把妹妹带回家,只会更加麻烦。
刚把人放在床上,江雪就缓缓睁开了眼睛:“哥哥?”
看着面前熟悉的人,江雪瞬间瞪大了眼睛。
她好像是做了一个梦,梦里她正在过一座桥,却被人猛地扯了回来。
对了,那座桥名为奈何桥……
“我还活着?”
江雪看着江寒不可置信的问道。
江寒伸手摸了摸妹妹的脑袋:“傻孩子,你当然活着,哥哥不会让你死的。”
这六年来跟着她,江雪受尽了委屈。
此刻,江寒在心底发誓,从今往后,绝对不会再让妹妹受到一丁点的委屈!
安顿好了妹妹之后,江寒这才踏上了回林家的路。
他倒是要好好的问问老爷子,到底是什么意思?
当初为了给林无学顶罪,老爷子开出筹码,说会打一笔钱到妹妹的医疗账户上给妹妹做手术。
半年时间都过去了,林家不仅没实现承诺,竟然还以此来要挟他!
这笔账,他一定要好好的算一算!
此时的林家,一家人正聚在一起吃饭,气氛还算融洽。
而这个时候,林无学看着林青雅开口了:“你那个废物男人呢?他今天不是出狱吗?”
此时的他,全然不觉得自己有什么过错,也忘记了江寒是为了什么入狱的。
“吃饭都堵不上你的嘴吗?”林青雅头也不抬的说道。
面对林无学的挑衅,她早就麻木了。
半年前的那场婚姻,对整个江中来说都是个笑话,以至于让她也沦为了笑柄。
不过林青雅倒也不在乎这个,她只是不想成为家族联姻的工具。
况且,她对男人也没什么兴趣,倒不是说她喜欢女的,只是因为林青雅一门心思都在工作上。
林家老爷子林坤是个重男轻女的,她之所以这么努力,就是想让爷爷知道,男人能做的她也能做,甚至比林无学做的好多了。
希望爷爷能看见自己的努力,将公司的继承权交给她。
比起林青雅,林无学倒是淡定的很,他这个无学本是学海无涯的无学,但是却硬是被林无学过成了不学无术的无学。
整日里就在公司晃荡,要么就流连在一些风月场所。
即便是知道这些,老爷子依旧对这个大孙子宠爱有加。
听到两人的对话,林坤放下了筷子,轻轻地擦了擦嘴说道:“说起江寒,那小子答应了吗?”
说这话时,林坤的眼神望向了林青雅身边的妇人。
这便是林青雅的母亲,白月梅,也是之前去监狱逼着江寒签下休书的人。
面对老爷子的提问,白月梅赶紧放下了筷子。
“爸,那小子简直就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不过您放心,他迟早会来求咱们的!”
“你们在说什么?答应什么?”林青雅皱眉问道,一脸的疑惑。
“没什么,现在江寒也出狱了,之前的事情也算是过去了,你们的婚约也应该解除了。”林坤淡然的说道,一脸的理所当然。
他是这个家的家主,自然是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听到这话,林青雅顿时放下筷子瞪大了眼睛看着林坤:“爷爷,您这是什么意思?这是我跟江寒的婚姻!”
林青雅的脑子瞬间炸开,当初答应结婚冲喜的时候,目的就是为了日后能有个挡箭牌。
没想到才过了半年,江寒没有反悔,倒是自家老爷子反悔了。
“青雅!”
林耀文呵斥一声:“怎么跟你爷爷说话呢?”
林家规矩森严,长幼尊卑更是分的清楚,顶撞老爷子,从小到大这还是林青雅第一次,竟然还是为了那个上门的废物!
“就是,爷爷也是为了你好啊。”林耀武的妻子钱慧也跟着说道。
从小林青雅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之下长大的,仿佛家里人替她做的所有的决定都是为了她好。
而她自己就只是一具被人操控的傀儡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