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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老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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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临,华灯初上。

如果站在呈陵的上空,就会发现有一块地方的灯火特别的明亮,那是呈陵最繁华的路段。花红柳绿,楼阁画舫,佳人团扇掩面凭栏娇笑,富态商人坐于大堂左拥右抱好不快活。

方存踌躇在这街口,有种近乡情切的怯懦。

站在街口招揽生意的红纱女子轻摇团扇款款向方存走去,话未语先娇笑,掩面低眉间是说不尽的妩媚,她声音娇柔:“这位小公子可是想进来玩玩。”

她注意方存很久了,一身白衣,气质清和,同那些来这寻欢作乐的男人格格不入。瞧他容貌有些面生,举止不自在地原地踱步,应该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

女子身上浓郁的脂粉香味随着她的莲步轻移,刺激着方存的鼻腔,方存后退一步拉开距离,摇头,“我来这儿找人。”

女子娇笑,“小公子来找什么人?我们这儿人可多了,需要小女子为您领路吗?”

方存抿唇,他道:“多谢,我明日白天再来。”

女子皱眉,这儿是花柳街白天是不营业的,白天来找什么人?未等她说话,方存便走远了。

方存在距离花柳街最近的客栈住下,月凉如水撒进满室清辉。

他躺在床上,看着床顶,过往的记忆浮现在眼前。

那个时候他浑身是血的躺在呈陵的一个无人巷口,脑子里一片空白,他不记得自己是谁,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也不知道为什么身上会这么疼。

他疼得浑身颤抖,背脊处的疼让他一会僵直着身体,一会缩成一团,无论怎样那仿佛深入灵魂的疼痛都不会有分毫的减轻。

他躺在冰凉坚硬的石板上,躺了一天一夜,疼了一天一夜,巷口处来来往往的人很多,他们都无视了他。他躺在巷子里,阳光照不进来,人也不进来,他从才开始希冀地望着路过巷口的每一个行人,渴求他们能发现他然后救救他到后面的目光无神心如死灰,心里想着怎么还没死呢,血都流了一地了。

在第二天,他遇上了一个年迈的老大夫,老大夫两鬓斑白,脸上满是时间的刻痕,皮肤褶皱,肩上挎着一个药箱。

老大夫先是路过,而后还是慢慢倒回来,他站在巷口认真地望了方存一眼,浑浊的双眼带着犹豫,最后还是叹出一口气,走进巷子里蹲下身子,检查了下方存的情况,惊诧的咦了一声。

就这样,方存被老大夫捡回了家,老大夫把他泡在药桶里,他身上没有力动不了,老大夫便亲自给他清洗。

老大夫边给他清洗边问他是哪的人,怎么伤成这个样子,家里爹娘呢。

他都回答不出来。

老大夫摇头,叹道,“你这情况我也是从未见过,血流了一地。我从你那走过还以为你已经没了,但回头细看发现还有气。”

方存沉默没有应声,老大夫侧头看看他的神色,继续道:“你的身体很奇怪,胸口有什么东西镇着,它吊着你的命,让你松不了最后一口气。”

他拍拍方存的肩,示意他从药桶里出来,看着小孩薄窄的肩背,老大夫皱眉问:“你还记得自己多大吗?”

方存摇头,嗓子因为许久没有说话,有些沙哑,“不知道。”

老大夫:“我也是糊涂了,你连自己叫什么都不记得了,怎么还记得自己有多大。老夫给你摸摸骨,测骨龄。”

他顺着小孩的肩背,摸他的脊椎,小孩的脊椎背心处有一道血口,止住了血,但看着有些骇人。老大夫不小心碰到时,小孩痉挛了下,疼得叫了出来。

老大夫皱眉,眼睛中蛮是心疼,这小孩家里是得罪了什么人吗?

他看着这孩子不大,心里安慰着只是孩子外貌不显大,没想到这孩子才九岁。

老大夫给小孩身上伤口敷上草药用绑带缠着,然后给他穿上衣服。老大夫家里贫寒,他给方存穿的是他的旧衣,长长的粗布衣裳不合适的拖在地上。

小孩不重,轻得跟片羽毛似的,老大夫一把把他抱在木凳上,木桌上放着药罐,里面装着捣好的草药糊,在药罐旁边放着老大夫提前敷好草药糊的绷带。

老大夫把方存脸上一直往外渗血的纵横剑伤擦干净,然后赶紧把桌上的绑带缠在方存的脸上,包扎好。

一切妥当后,老大夫转到厨房,把昨天没吃完的冷饭回锅热了下,分成两份,一份大的,一份小的。

他端上桌,大的一份给方存,小的一份自己吃。他还给方存倒了杯热茶,道:“你喝喝几口热茶润润嗓子。”

脸上缠满绷带只有眼睛和嘴巴露出来的方存乖巧点头,捧着茶杯啜了几口,茶叶粗劣泡出来的茶水带着陈苦味,方存有些不适应的咳咳几声。

然后拿着木勺往嘴里塞饭,饭是糙米,上面还残留着没去干净的糠,方存吃进嘴里,硌着喉咙疼,咽不下去。

老人看见小孩这反应,摇头,“看来你原本的家境不差,可惜,老夫这最好的就是这些了,你吃不下就算了。”

方存摇头努力吞咽下去,吃完还向老大夫张开嘴展示自己能吃得惯,他努力吃着,填满空了不知道很久的肠胃。

就这样,方存就在老大夫这儿住了下来。

老大夫是个乡野大夫,行走在田野,没什么积蓄,但温饱不成问题。他的膝下有一儿子,已成亲,儿子儿媳住的远,平日同老人没来往。

方存身上的伤好的七七八八,只是脸上的伤怎样都痊愈不了,老大夫给方存试了很多药也没治好,所以平日里还是给方存脸上缠着绷带。

过了一年,老大夫病逝,老大夫的儿子儿媳过来给老大夫送丧,看见方存很奇怪,他们没见过方存便想把这个住在他们屋子里的人赶走。

方存解释自己为什么住在这儿,说想给老人守丧,却被蛮横的儿媳给赶走。

他徘徊在老大夫的屋子旁七天,七天后老人下葬,他远远的对着老人的坟嗑了三个响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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