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有五危:必死,可杀也;必生,可虏也:忿,可侮也;廉洁,可辱也;爱民,可烦也。八一中文w<w<w﹤.<8<1≦z≤w≦.com凡此五者,将之过也,用兵之灾也。覆军杀将,必以无危,不可不察也。
作为统兵大将,有这样的五种性格缺陷,将是致命的,部队将会受到重创,国家或许因此就会灭亡。
第一种,只知死打硬拼,就有被诱入陷阱杀害的危险;
第二种,临阵畏惧,贪生怕死,就有被掳获的危险;
第三种,急躁易怒,刚愎自用,在受到敌人侮辱的时候,就会失去分寸,而盲目行动。
第四种,廉洁爱好名声,过分的自爱,容易受到敌人的侮辱就会失去理智。
第五种,过分的溺爱百姓,就会陷入敌人的纷扰之中,无法用心于战斗。
此时的乌获全然顾不得这些了,方才孟说的盾牌手成功的激起了他的愤怒,浓烟密布,士兵在乌获的督促下,集中全部力量正面突击。
弓箭手因为浓烟的缘故,射全凭感觉,射击的效果自然是可想而知。
孟说的盾牌手在完成任务之后,迅的撤了出来,回到弩兵们的身边,保护弩兵的安全。除了剩下的十名骑兵,孟说将所有的力量集中在了,树林的正前面。
乌获在没有消灭孟说长矛手的前提之下,之所以敢于起进攻,多半还是因为地形,因为方才他们进去的时候,这里还是一片乱石荒草,根本无法列阵而战。
战场之上,一切都是在飞变化的,此时此地,树林前面早就被孟说的士兵,清理干净,长矛手列阵待敌。如此方阵可是大有来头!
‘魏武卒’方阵之所以能够横行天下,除了装备精良,训练有素,多半还是仰赖阵法的实用,灵活。
《左传》称之为‘五阵’,最前面一个方阵,为了诱敌而设,其余四阵按照前后左右配置,中间空置,单单从配置来看,‘魏武卒’方阵带有浓厚的战车色彩。
‘五阵’的优势在于就算是狭窄的地段,也能够直接由行军队形,展开为作战队形,在瞬息万变的战场之上,减少了冗杂的布阵时间,赢取了主动。
孟说更是在此基础之上,将五人一组的长矛兵重新布局,形成了一个个锐利的三角,长矛手的遴选十分严苛。
长矛手皆以重装步兵为主,《荀子.议兵篇》之中记叙:
“魏之武卒以度取之,衣三属之甲,操十二石之弩,负矢五十,置戈其上,冠胄带剑,赢三日之粮,日中而趋百里。”
“魏武卒”横行天下,各国自然是争相模仿,秦国当其冲,当年秦国五十万人大败的耻辱,成就了横行天下的‘魏武卒’,秦国人在学习模仿上自然是不遗余力。
秦国的长矛手也是身披三层重甲,头戴铁质头盔,能开十二石的强弓硬弩(一石约为一百二十市斤),背上背负五十支羽箭,拿着长矛或者铁戟,腰佩短剑,携带三天的作战口粮,半天能够急行军一百里。
乌获的士兵从里面冲了出来,还没等看清眼前的变化,就被长矛手刺穿了身体,后面的士兵根本不知道前面生了什么,还是拼命的往前冲锋。
场面血腥,难以描述,缺乏长兵器的鱼鳞方阵,在长矛方阵面前,丝毫占不到一点便宜,还没等跑到近前,就被长矛刺穿了身体,等到乌获出来的时候,自己的主力早已悉数葬身于长矛之下。
“天意啊!看来无力进攻了!”乌获喃喃自语道,连孟说的影子都没看到,自己的主力就被消耗殆尽!
“撤!”乌获高喊道。
等到反应过来,机会早就溜走了,孟说见对方有撤退的意思,指挥弩兵道:
“放箭!放箭!放箭!”
弩兵们早就按耐不住,一个个卯足了劲,轮番射击,一时之间如同一阵阵箭雨封锁了乌获的退路。
士兵一个接一个的倒地不起,乌获一下子清醒了起来,‘自己是万万不能被孟说擒获的,否则的话,秦王的颜面何在,’原本想一死了之的乌获,赶紧捡起身边士兵的盾牌,顶在头上,往林子中撤退!
孟说骑在阿九的身上,自然对于这里生的一切,了如指掌,孟说见为的刺客想要逃窜,对身边的弩兵说道:
“拿来!”
弩兵会意,赶紧将手中的弩机奉上,孟说拿在手中,目测着所需的力道,距离,孟说心里明白,如果此人死了,自己有些事情是说不明白的,如果就这么跑了,又显得自己无能,看来只能如此了!
孟说将瞄准的方向,从头上转移到肩膀上,卡次一声,扣动扳机,羽箭应声而动,越过身边的弩兵,越过前排厮杀的长矛方阵,带着风声,不偏不倚扑哧一声射入乌获的肩膀之中。
远远的看到为的刺客,一个趔趄跌倒在地,孟说心里还是一震,射死了?心里还在嘀咕,没等自己嘀咕完,就见为的刺客,爬起来就跑。
树林之中浓烟密布,原本还在树上射冷箭的弓箭手,听到外面厮杀,心想‘立功的机会到了,我可不能错过,’一个个跳下树来,争相往林子外面杀出,可惜了好男儿啊,没有死在建功的路上,偏偏死在了自己人的手中,死后还要背负如此的恶名。
乌获在树林之中来回乱跑,此时的烟雾更大了,面对面都未必看的真切,更不要说在林子外面了,也是乌获命不该绝,居然从一侧跑了出来,来回的晃动脑袋,用手抄起一把雪花就往自己的脸上揉搓,好让自己的眼睛能够看清方向。
巡逻的骑兵正好从这里经过,乌获赶紧将面具带上,顺势趴在雪地里的杂草之中,警惕的观望着,如果不是自己肩膀中了一箭的缘故,这几个骑兵,才不是自己的对手,无奈此时自己的身份尴尬,等到最后一个骑兵经过,乌获瞬间爆,纵身一跃,将士兵扑下马匹,自己骑在马匹之上,拨转马头,用脚狠狠的踹马肚子。
马匹受惊仓皇逃窜,没等剩下的骑兵反应过来,乌获早已跑出去了很远,此时的乌获也不在意道路崎岖,马匹是否堪用,自己能否承受,一心只想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逃命的自然是不计后果,追人的还是多有估计,结果可想而知,自然是追赶不到,好在被扑倒的骑兵,只是稍稍受了一些惊吓,并没有多大的影响。
“妈的!战没有打,马反被人抢走了,真是窝囊!”
“行了吧你!要不是方才刺客手下留情,你的小命,估计早就交代了!”随行的骑兵劝解道。
树林前面的战斗已经结束,孟说的士兵已经开始打扫战场,乌获的人确实也是刚性十足,居然没有一个活口,孟说心里也明白,没有活口最好,这就是一层窗户纸,一旦被捅破了,谁都没法解释,倒显得尴尬。
死人是最能保守秘密的!
“报!孟说已经将刺客围困在树林之中!”传令兵汇报道。
“区区百人如何围困那么一大片山林?”秦武王赢荡不解的询问道!
“回禀大王,孟说将军,遍插旗帜,派两人同敲一鼓!”传令兵如实的回答道。
“真乃奇人!居然还会撒豆成兵的把戏!”秦武王赢荡笑嘻嘻的对魏国夫人说道。
“兵不在多而在精,将不在勇而在谋!”魏国夫人在一边说道。
“报!刺客从林子的一侧起突围!”
“奥!”秦武王赢荡看着心来的传令兵问道:
“突围成功了吗?”
“回禀大王,侧面突围被孟说将军乱箭射了回去!”传令兵说道。
“孟说一直在干什么?”
“回禀大王,孟说将军,占据林中空地之后,迅将长矛手五人一组,封锁重要的出路,而后将弩兵列阵林前,同时组织盾牌手清理林子前面的杂草,碎石!”
“孟说这是搞什么鬼!不进去杀敌,反而在林子前面摆弄杂草,石块!”秦武王赢荡反问传令兵道。
“属下不知!”传令兵说道。
“下去,再探再报!”魏国夫人开口说道。
“诺!”传令兵转身离开。
“夫人,你说这孟说不进攻,反倒开始打扫起了地面,是做何打算?”秦武王赢荡开口询问自己的夫人道。
魏国夫人笑嘻嘻的说道:
“大王,只管稳坐车中,一会儿不就有人过来汇报嘛!大王不要急躁!为君者要有海纳百川的气度!”
秦武王赢荡一听,嘿嘿的说道:
“夫人说的没错,只是这孟说的打法,实在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啊!寡人实在是不知道他要如何擒敌啊!”
魏国夫人依旧笑而不语!
“报!孟说将军将杂草捆绑成草把子,点燃之后扔进了树林之中,树林之中升起阵阵浓烟,刺客已经不堪其扰,起了冲锋!”传令兵回来汇报道。
听到这里秦武王赢荡激动的拍案而起,没成想过于兴奋,反被马车的上梁撞到了脑袋!
痛的秦武王赢荡“唉吆”一声,魏国夫人在一边说道:
“你慢一点!”虽然被碰了一下,不过这秦武王赢荡,依旧高兴的跳下车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