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事情的确显得棘手,在敌我未明的前提下,突然出现了如此众多的势力,让人难以捉摸,最要命的还是此时此刻自己已经由幕后转为了前台。[八[[一[(<〈中<文[ 生拔牛角不要紧,要紧的是,自己已经成了咸阳城里的公众人物,孟说必须为自己,为墨家找到一个合理的落脚点,否则的话,自己的任务非但完不成,还要连累屈凌等人。
见孟说没有言语,屈凌焦急的询问道:
“孟大哥,我们该怎么办啊?”
孟说认真思考着目前的局势,他想要知道,自己目前的处境到底是怎么样的,听见屈凌喊自己,猛然醒悟道:
“不妨!静观其变,现在并没有证据表明我们已经暴露了!我们如果急于行动的话,反倒会暴露了自身的目的。”
“那我们就这样干等着啊?”屈凌忽闪着大眼睛说道。孟说也不想让自己太过紧张,一旦过于紧张的话,反而会使得自己的判断生错误,孟说深呼吸了一下,放松了一下紧张的情绪,调侃道:
“怎么会啊?秦王说赏赐我们一所大宅院,没准就是这两天的事情了吧!”
“孟大哥!你还真打算去住啊?”屈凌好奇的问道。
“为什么不住啊?又不是咱们抢来的,是人家非给咱们的!”孟说诙谐的语调,让人觉得滑稽,如此一来,屈凌反被没有方才那么急躁了,听孟说说起秦王的事,自己的疑惑随之也就出现了,急忙问道:
“我说孟大哥,你是怎么想的啊?当日在大殿之中,说你的家中还有父母,我记得您的父母,不是早就...”屈凌说话的时候,眼睛一直没有离开孟说的身上,说道孟说母亲的时候,屈凌现孟说的眼圈之中,已经有些泪水了,所以迅改变谈话的方式,说道:
“孟大哥,你怎么哭了啊?”
“没有啊!怎么会哭啊,指定是风吹的沙子,迷了眼睛!”孟说搪塞道,说实话,自己的计划,可是有来无回的计划,自己将永远也回不到齐国了,再也不能到自己父母的坟前尽孝了,想到这里怎么能不难受啊。
“对了,孟大哥,你为什么要让我回齐国啊?”
“局势一天一个样,你待在这里不安全,最好能够在最近就离开秦国!”孟说语气坚定的说道。
“那刺杀秦武王赢荡的计划怎么办?”屈凌还是放心不下自己此行的目的。
“这个暂时你就不要管了,我现在是秦国的虎贲中郎将,掌管的就是秦武王赢荡的卫戍工作,有的是机会要了赢荡的命!我看你还是赶紧离开这里为好。”孟说强烈的建议道。
“不!行动没有完成之前,我哪里也不去!”屈凌的倔脾气也是非同一般,自然不会听从孟说的建议,再说孟说并没有什么好的建议说服自己。
见自己无法说服屈凌,孟说也只好作罢!心想‘看来只能再想办法了,要不然的话,这大小姐是不会离开这里的!’
“好吧!不过这两天先不要外出,‘飞羽卫’的鼻子比狗还灵性,没准咱们的行踪,早就被他们现了!”孟说说道。
“哎呀!知道了,我看是不是太敏感了?怎么谁都开始搀和进来了?”屈凌生气的说道,屈凌生气自然还是因为孟说赶自己走的缘故,觉得心里不爽。
孟说见屈凌又开始生气,赶紧说道:
“好了,此事暂且不提了,我肚子饿了,咱们一起吃饭去吧!”说道这里,屈凌也觉得自己的腹中饥渴,这才想起,已经到了吃午饭的时辰了。
“走!吃饭去,吃了饭,心情就好了!对了孟大哥,你是不是生病了啊?”屈凌见孟说的脸色一直不好,从回来到现在一直都是忧心忡忡的样子。
“没有啊!怎么会啊?”孟说有一搭没一搭的应付道,二人一前一后往自己的住处走去,路上遇见熬药的子阳,屈凌说道:
“子阳,我和公子饿了,有什么吃的没有?”
子阳见是屈凌还有些不好意思,嘿嘿的笑道:
“有啊!一会儿我给您们送到屋里去!”
“那好啊!你快点哈,我可是饿的厉害了!”屈凌催促道。
“哎!一会儿就好!一会儿就好!”子阳赶紧回答道。
二人进的屋来,屈凌拉着孟说坐到案几一侧,得意的说道:
“告诉你哈,我现在可是会把脉了,你就让我看看你有没有病!”说着不待孟说反应过来,就把孟说的手拉了过来,有模有样的把起了脉。
孟说见屈凌如此严肃,认真的态度,觉得十分的好笑,但是一想到现在的处境,的确是笑不出来,不过还不忘问了一句道:
“你是啥时候学会的啊?”
“昨天!”屈凌也不思考,脱口而出道。
“昨天!天哪!昨天学的,今天就敢出来给人看病啊?”孟说惊讶的下巴都要掉了。
“怎么了,我脑子好使,现学现卖,不行啊!”屈凌反问道。
也是为了哄着屈凌开心,孟说并没有阻止,而是在一边说道:
“咱可提前说好哈,看病可以,要是真有病的话,你开的药,我可不吃啊!”孟说提出建议道。
“为什么?”屈凌好奇的追问道。
“我可不想跟李大管家那样,拉的不省人事!”说完自己哈哈大笑。
屈凌见孟说哈哈大笑起来,自己一想方才李二那个衰样,乐的也是前仰后合。
说笑之间,子阳已经为他们端来了饭食,医馆里的饭菜,注重养生,虽然没有什么大鱼大肉,但是总体而言,还是吃着无比的顺口。
昨晚的烤肉,吃的孟说都有点想吐,见到医馆的饭菜,特别是那新熬制的小米饭,也顾不得什么礼节,端起碗来就往肚子里倒。
“你慢点!慢点吃!这几天陪着秦王出去,没吃饭啊?”屈凌关切的问道。
说话的功夫,这一碗已经见底了,孟说问道:
“子阳还有吗?”
“还有!”子阳见孟说碗里已经没有了,伸手来接饭碗,并且开口说道:
“公子我再去给您盛一碗吧!”
“太好了,那就麻烦小兄弟了!”孟说客气的将碗递给子阳,子阳接过碗,出的房间,到厨房里盛饭。
“问你话啊!你这几天没吃饭啊?”屈凌见孟说没有回答自己的问话,再次追问起来。
“嗨!别提了,哪里是人吃的东西啊?这么大块麋鹿肉!”孟说边说边用手比划道:
“放在火上烤,撒上盐,就开吃!一咬一口血。”
“行了,行了,你快别说了,我都快被你恶心死了!”屈凌说话的时候,都能感受到,那种茹毛饮血的生猛,自己这胃里有了一阵阵的痉挛,差点没吐出来。
孟说见状,知道这屈凌不会再问自己第二次,同样的话题了,不过自己还有个事情需要和屈凌说一下。
“你猜,我遇到谁了?”孟说神神秘秘的问道。
“荒山野岭的能遇到谁啊?”屈凌并没有想猜测的打算。
“你猜!”孟说进一步的卖着关子道。
“我哪里猜的出来啊?谁知道你会遇到谁啊?”屈凌不耐烦的说道,屈凌自来缺乏该有的耐心,一来是年岁尚小,缺乏历练,再者就是在墨家总坛的时候,被宠爱惯了,这脾气自然也就好不到什么地方。
“白狼王!”孟说也知道屈凌的脾气,自然是见好就收,没准自己再卖关子,这桌子就被掀翻了,还不如赶紧说出来好。
“白狼王?就是当日被你放生的白色头狼!不对啊,那家伙怎么会到了秦国啊,不是在去西周的路上吗?”屈凌疑惑的看着孟说。
“我想啊,八成是因为冬天猎物少,狼群得不到给养,没办法才到了深山里休养生息的。昨天还多亏了这家伙,要不然我也不可能,围猎那么多的麋鹿!”孟说一边吃饭,一边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
一听到这里可把屈凌的好奇心彻底的激出来了,白狼王,麋鹿,那一件都让自己觉得无比的新奇,放下手里的碗筷说道:
“说说我听听!说说我听听!”
“吃饭!吃完饭再说!”孟说建议道,不过可以看得出自己的建议并不会起到什么实质的作用,反倒会进一步的激屈凌的好奇心。
“哎呀!你就讲给我听听吗!我又没机会亲眼看一看,真是的!小气死了!”屈凌生气的转过身去。
说话的功夫,子阳端着饭碗进来了,见屈凌生气,还以为是因为自己在师父面前揭导致的,也不敢言语,看看孟说,孟说也不言语,子阳放下饭碗,说了句话,转身就往外走。
“公子!粥我给您放下了!我还得出去熬药,我先出去了!”
“多谢兄弟了!“还没等孟说说完,人家早就没了踪影,见屈凌还在生气,孟说开口挪揄屈凌道:
“你说你整人家李二,也不用拉着子阳啊,得!现在好了,吓得人家都不敢和你说话了!”
“管你什么事啊!吃你的饭吧。”屈凌生气的说道。
胡乱划拉了几口,觉得没有那么饿了,孟说心里知道,这屈凌八成是觉得自己出去玩乐,没有带着自己所以才会有如此的反应,既然知道了问题的症结所在,开导起来,自然也就得心应手了。
“事情可没有你想的那么惬意,你以为这次出去,就是打猎,烧烤的啊?”孟说反问道。
“不干这些,还能做什么啊?”屈凌反问道,孟说一听得来,看来真跟自己想到一出了,这屈凌就觉得自己出去玩乐,没带着自己。
“想得美吧你!这秦武王赢荡论功夫说是天下无敌,也不为过,但要是论计谋,在秦国也轮不到他的位子。”孟说讲解道。
“切!你有计谋,你怎么不去当秦王啊,就知道吹牛。”屈凌也是针锋相对的挖苦孟说,孟说一看,这样最好,只要说话,什么事都好说,怕就是怕你不说话,生闷气,任凭你是大罗神仙,也是无济于事啊。
“哎!你还别不信,这秦王虽然计谋差了一些,但是他的王后,魏国夫人,可是了不得人物。”还没等孟说说完,屈凌又开始打岔道:
“八成,是你觉得人家长得漂亮了罢!”
“管你怎么说,这魏国夫人可是深藏不露的狠角色!昨天我差点就把命交代了!”孟说说到这里,屈凌才觉得孟说的话,并不是危言耸听,忽闪着大眼睛看着孟说,孟说一看屈凌这个表情,就知道,已经被自己的话吸引住了,自己趁热打铁将自己的见闻说一说,免得再次见到魏国夫人的时候,屈凌被对方套出什么要紧的话来。
“这围猎本就秦王夫妇安排测试的环节!我本来安排了士兵在谷口埋伏,不知道为什么士兵没有及时出现,幸亏白狼及时的堵住了缺口,要不然啊,这围猎可就麻烦了!”孟说有意将一些重要的环节省略。一来是不想让屈凌担心,二来也是想着找机会赶紧让屈凌离开这个是非的窝子。所以将乌获设伏这一段给省略掉了。
“这赢荡的夫人还真能想得出来!难怪人家都说这黄蜂尾后针,最毒妇人心!一点没错啊!”屈凌生气的说道:
“以后还得防着点,有机会的时候,一定会会她!看她真是三头六臂不成。”
“我看这人不简单,估计论计谋的话,我们不是对手!”孟说说道。
“照您这说法,我们的计划迟早是会被看破的!”屈凌疑惑道。
“那倒不至于,咱们以不变应万变,看她如何反应!”孟说说道。
“还是赶紧吃饭吧!我都觉得饿了!”屈凌微笑着说道。孟说也是会心的一笑。
其实事情的复杂程度远远的过了所有人,所能想象的范围。各方势力,怀着自己的目的,对于眼前的事情,做着最有利于自己利益群体的推演。
一个倒悬天下,解救万民的理由,在这些利益群体的面前,显得如此滑稽可笑,暗地里,分化,联合,无时无刻不在进行着。在事情没有真正露出眉目的时候,所有的人,都选择沉默,不管是岐山挛鞮所代表的义渠势力,还是冯喜代表的魏国权臣,还是公子赢稷,更重要的还有巴蜀的陈庄,还有朱一刀背后不为人知的势力,所有的人都在这个舞台上,选择了露脸。
但是所有的人,又不约而同的选择了暂时性的退出!暂时性的将这个舞台让了出来,或许觉得时机还不足以让自己出场的缘故吧,还是另有隐情我们不得而知。但是有个人并没有这么多的顾虑,因为他的出现,根本和这件事情,没有一点关系,他的出现,只不是想想搬到自己的竞争对手,好让自己的家族多赚取金银。(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