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康齐自从身上出了红疹,每天便喝着苦到掉渣的汤药之外,还另外让太一专门为他研究神药。
一种可以吃了便药到病除的药。
这几日,刘康齐没日没夜的折腾陆悠悠,因为身上的红疹,他的身上总是奇痒无比。
而陆悠悠原先总是烦着刘康齐,可自从他病了之后陆悠悠便很少来找他。
“王妃呢?”
刘康齐问到一旁给自己身上上药的奴婢。
“王妃正在置办陆尚书生日宴所需的礼品。”
一句话也不知道是哪一点踩到了刘康齐的尾巴,“我都这个样子了,她还有心思出去,去把她叫进来!”
前几日他禁足的时候她不是跑的挺勤快的,现在他生病了,她倒是识趣,躲得远远的。
刘康齐心理正埋怨,就听见自己的房门被啪的一声推开了。
“有事儿吗?没事我还要给我父亲庆生,你有话快说。”
陆悠悠不耐烦的催促,目光触及到刘康齐背部一大片的红疹时,眼里多了份嫌弃。
对于陆悠悠的小眼神儿,刘康齐看个正着,“陆悠悠,你可别忘了,你是我的王妃,过来给我上药。”
刘康齐话音刚落,就见陆悠悠连退几步,“凭什么?那不是有下人吗?”
那么吓人的病,她才不要去呢,万一搞不好再传染给她怎么办?
只见陆悠悠声音刚落,便收到了刘康齐警告的眼神。
“你想清楚再说话。”
陆悠悠见他这副模样,心里更加不服气,“我就这样说话,那明明有下人,为什么要让我动手?我不要。”
“陆悠悠,听说岳父大人最近仕途不顺啊。”
他在威胁她。
听刘康齐提起她父亲,原本千般不愿的陆悠悠哑口无言,只是生气的瞪着他。
“给我上药!”
刘康齐见陆悠悠这副敢怒不敢言的样子,这几日的郁气便消散了几分。
见他执意,陆悠悠无可奈何,结果旁边下人递过来的药膏之后,陆悠悠深吸一口气,然后屏住呼吸,以最快的速度给刘康齐的背后胡乱涂了一把。
“上好了,我可以走了吧。”
几乎是刚起身,陆悠悠便立刻拉开了自己与刘康齐的距离。
刘康齐眼神暗暗的看了一眼陆悠悠,随后开口说道,“急什么?我饿了,你伺候我用膳。”
“你故意的吧?你看看现在是什么时辰?你饿了?”
陆悠悠原本就不耐烦,现在看出刘康齐故意为难自己,心里便更加不乐意。
倒是趴在床上的刘康齐早就知晓陆悠悠会是这般态度,只是轻轻的勾了勾唇角,“谁规定什么时辰该吃饭?什么时辰不该吃饭?本宫现在就想吃东西,难不成王妃是不愿意?”
陆悠悠气的牙痒痒,原本脱口而出的“不愿意”也被刘康齐接下来的话,打断了。
“你可别忘了你亲爱的父亲现在可什么都不是。”
一句话让陆悠悠如梦初醒,心里即便是不愿也依旧按照刘康齐的吩咐,乖乖的让人准备膳食。
伺候完他吃饭,就在陆悠悠以为自己总算可以松一口气时,刘康齐又提出了要求。
“给本宫沐浴更衣。”
陆悠悠现在只觉得自己快要爆炸了。
明明刚刚才上过药,现在却说要沐浴更衣,这不是故意耍她是什么?
但是没有办法,陆悠悠一想到现在陆家的情形,便不得不依着他。
直到天色渐晚,刘康齐这才慢慢悠悠的开口,“哟,都这个时辰了,岳父大人的寿宴估计要结束了,王妃你怎么不提醒本宫?本宫现在身子不是看来这寿宴只能让王妃自己去了。”
陆悠悠听着他的话,只觉得自己当初眼瞎上了这个黑心的东西,明明就是他一直在折腾自己。
不过现在也来不及讨论这么多,陆悠悠赶紧收拾了一下东西,便往陆府赶去。
陆悠悠原以为寿宴已经结束,而她姗姗来迟,父亲会失望。
令她没有想到的是跟她同样来晚的还有陆婉婉。
“姐姐?今日是父亲的寿宴,你怎来的如此晚?”
一见到陆晚晚,陆悠悠便不自觉的想将自己今天受的气撒出来,就是最好的撒气对象。
“妹妹说的什么话?你不也现在才来吗?”
陆婉婉的一句话让陆悠悠口无言,只是哼的一声便进了陆府。
“父亲生辰快乐!女儿准备了一点薄礼,还望父亲寿比南山,长命百岁!”
见到自己的女儿,陆父自然是开心的,但因为今日的寿宴,陆父现在也没有心情哄着陆悠悠。
“女儿有孝心了。”
而陆婉婉则是等陆父和陆悠悠温存的差不多,这才慢慢悠悠的走上前。
“父亲,生辰快乐!”
说着让人将自己带来的东西递了过去。
陆悠悠眼神看向陆婉婉准备了几个盒子上,眼神里是丝毫不加掩饰的嫌弃。
“姐姐,难道父亲生辰你就准备了这点东西?”
陆悠悠说着,便让人打开了自己准备的礼盒。
“父亲,这可是我特意为你挑选的南海珍珠,另外还有几家京城里的商铺,望父亲笑纳。”
陆悠悠送的都是些金银财宝,陆父这个人向来庸俗的很,就喜欢这些身外之物。
“好!”
陆父满意的看了一眼陆悠悠,随后将视线放在陆婉婉的身上。
“我准备的是一些我自己调制的胭脂水粉,还有一些药物。”
当然都是一些残次品。
陆婉婉说完,果不其然的收到了陆父嫌弃的微表情。
但碍于陆婉婉现在毕竟是旭王妃,陆父也没有给她难堪。
倒是后来的陆母心花怒放的收起了陆婉婉带来的东西。
天知道为了准备这场寿宴,陆母几乎将家中的钱财全部拿了出来,只因为这场寿宴关乎陆父的仕途,谁成想到了最后竟然打水漂了。
陆母早已听说陆婉婉变了,不仅精通医术还擅长药物,她带来的东西肯定是好东西。
“悠悠婉婉,你们先陪父亲,母亲去去就来。”
陆父没有理会陆母的反常,而是转头看向自己的好女儿。
“你们两个能来倒是有心了,就是近日想必你们也清楚为父的处境,现在的陆家只是个空壳,要知道,你们和陆家是密不可分的,怎么做?你们应该清楚吧?”
陆父一脸严肃,自以为是的端起茶杯吹了吹,等着她们的回应。
谁知她们还没有说话,便听到后院传来陆母的尖叫声。
“啊!我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