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花亦被扑哧扑哧的拍门声吵醒,紫涵也睁了眼。
“死金蝉……”
“我去开门。”
“不用。”花亦拦下紫涵,“我去。”
门外听着声儿的金蝉明显翅膀一僵,下一秒就没飞影了。
“算你跑得快。”
不然你主子也保不住你的翅膀!
花亦一甩手,喝了一大杯水,揉了揉眉心像是没怎么休息好。
“感觉它很怕你啊。”
“你没看它只有五翅吗?”
“注意到了,少那一翅是和你有关?”
花亦邪魅一笑,恢复几分精气神。
“当年我和扶若决斗一分高低,这玩意护主,忠心倒是忠心,就是爱背后搞小动作,竟然偷袭我,然后我一生气就用长明剑削了它一翅,无法再生那种。”
“六翅金蝉自此就成了五翅。”
紫涵了然,“难怪呢。”换谁都怕。
“好了,咱们收拾收拾去正殿吧,不然扶若等久了又要发火。”
约莫半刻钟,两人脚还没跨进大殿,就听扶若阴阳怪气道:“我一区区小魔,哪敢发火呀。”
花亦和紫涵对视一眼,心照不宣,看来一整天扶若都在观察他们,估计话也都全听了去。
“上座。”
扶若盛情邀请,花亦也不客气。
“舞姬!”
不知从何处起了丝竹之声,裸露大半肌肤的舞女随之起舞,舞姿婀娜。
紫涵低头喝酒多的一眼都不看。
“别害羞啊,这可是你家夫人的最爱。”扶若大笑着揶揄花亦。
“魔物罢了,无趣。”
花亦故意将话说给紫涵听。
“哎呀,被你看出来了,将就吧。”
花亦摇摇头,受了扶若的敬酒。
场面虽热闹,但改变不了冷清的事实,每次花亦来,扶若都爱搞这么一出,就为了发次疯。
扶若一直劝着紫涵的酒,直到将人彻底灌醉,方才罢手。
花亦知道扶若是故意的,但也由着她。
“你不管你未来夫君呀?”扶若半瘫在椅子上笑眯眯问。
花亦痛饮一杯,挑眉笑道:“管啊,但我想你有话要同我说,那让他醉一场,也无妨。”
“你是会读心术吧。”扶若抬手命人将紫涵扶回房间,又换了个姿势,单手撑着脑袋平静道:“你总是那么懂我。”
“或许有。”
须臾之间,大殿上只剩她们。
“你真的要杀了少卿吗?”扶若眼底慢慢恢复清明。
“酒不醉人人自醉,花不迷人人自迷。”花亦垂眸道:“他的心里只有野心没有你。”
“我知道,你已经说过很多次了。”
“是啊,可我说再多次又有何用呢?你还是放不下,还是痴心地想让他喜欢上你,我不明白他哪点值得你反反复复折磨自己?”
扶若默了半晌,只回以一笑。
“留他一命好吗?”
只一瞬,花亦来到扶若身侧。
花亦凝视着她,拭去她眼角的泪水,“你表面看着爽朗大咧,但其实你太善良太脆弱了。”
“善良?用在我头上?你疯了。”扶若笑着摇头,一脸的倔强。
她可是这湘地最大的魔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