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秦昭昭彻底沉浸在了数学学习的快乐中。
在系统教室里,有这么一个顶级牛人大佬一对一教学,不使出浑身解数跟着他学习简直对不起重活这一次。
而且在学习的过程中,秦昭昭也越来越在数学的学习中感受到了一种难以名状的快乐,那些几何平面与空间的变换之美让秦昭昭着迷。
不过,作为端水大师的秦昭昭在跟着闵可夫斯基学习的同时也没忘了远在京城的苏先生,时常打电话问候,汇报自己的学习进度和最近遇到的一些问题。
苏长庚现在基本是半退休状态。因为已经七十岁高龄了,学校一个学期就只给他安排几节公开课。他又没有带其他硕士博士,平时的日常就是在家看看论文写写东西,有了秦昭昭这个他单方面定下的小徒弟之后,他的生活就有乐趣多了。
只不过,最近从秦昭昭对自己学习情况的汇报中,苏老先生嗅到了一些不太好的端倪,让老谋深算的苏先生产生了浓浓的危机感。
这天他给秦昭昭解答完问题之后,没有立刻挂电话,而是语气严肃地问:
“丫头,我问你个事你可如实回答我,你是不是在你们家那边找了数学老师,跟着那人学习呢?”
秦昭昭心里一突,想起系统教室里的闵可夫斯基先生,有点心虚:“没有啊,我就是自己认真学呢,那个……怎么了吗?您怎么想起来问我这个?”
“哼,那我怎么觉得你这个进度,快得有点不像话啊?”苏长庚狐疑地问。
他也是从小被称作天才的人,了解所谓天才在自己擅长的领域的学习确实能够做到比旁人快上许多,可是这小丫头,未免也太快了?
“真没有,有您这么德高望重一位老先生指导,我何必去找旁人呢?”秦昭昭见势不好,立刻开展了甜言蜜语攻势:“真的,每次跟您通完话我都茅塞顿开,恍然大悟,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我都听您多少席了,快点也正常。”
秦昭昭这一番好话听得苏长庚心里感觉很熨帖,但还是故意粗声粗气威胁道“我可告诉你啊,拿了我的书,就得是我的人了,不能再去找别人的人学数学,知不知道,我在京大等着你啊!”
“苏爷爷,我也没和您说过,要考京大的事儿呀。再说,我考什么专业还不一定呢。”秦昭昭嘟嘟囔囔说道,这老爷子未免太赖皮了些。
“那我可不管。你不学数学学什么?难道……难道学考古吗?”苏长庚听了秦昭昭的话有点来气,看见了老伴裕教授随手放在桌上的《考古通论》,便这么质问秦昭昭。
“那也说不准呢,我才刚初一,没准我真学考古了,嘿嘿。”秦昭昭隔着电话笑嘻嘻说道。
“臭丫头,别说那没边的话了。总之……你不能认别的老师,等你下次来京城把欠我的茶赶紧给我补上!”苏长庚彻底开始耍赖,好不容易捡到的这么合心意的小徒弟,要是中途被拐跑了他得气死。
“好啦好啦,知道了,那我以后就改口叫您老师了,您可不能反悔。”秦昭昭打蛇随棍上。
“哼,算你丫头识相。行了,好好学吧,下次通话再考你。”
挂了电话,苏长庚因为收徒的事心情很是愉悦,又哼起了歌。
要不怎么说是命定的师徒,您猜怎么着,他跟秦昭昭唱起歌来跑的调都差不多,只不过苏先生比较内敛,平时也就在家哼哼。
裕教授一脸不高兴的走过来:“别唱了,难听得要死。还有,你电话里说那叫什么话?学考古怎么了?考古丢人吗?考古比你们数学低一等啊?今天自己做饭吧!我气饱了。”
说完,丢下苏长庚一个自己去对门同事家串门了。
“啊?不是……我没那个意思……老婆子!”伴随着“砰”的一声关门声,苏长庚还没出口的解释也被关在了门里。
“这脾气大的,不能是七十多了还更年期吧。”苏长庚捋捋胡须,小声自言自语,唉声叹气地去厨房找吃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