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鹘二公主吃吃冷笑,向上抛出一银光之物,一个响马鞭,打向耶律大石,高声道:“贵公国,划分等级、命人俯首称臣的银牌,我替父皇,还给你。两面三刀的笑面虎,只有我家三哥与父皇,才会被他的花言巧语,迷惑得天花乱堕。赠与土地和牛羊,却不知养了一头随时恩将仇报的白眼狼,反倒害了草上众国臣民!”
又站立于天马阵列之上,回首道:“说真得,世上哪个皇上不如此说教,哪个公主不如此憬愿,天下太平,丰衣足食?”
西辽先锋大将、耶律大骸怒道:“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回鹘二公主一招游龙飞窜,挥鞭打向耶律兄弟,耶律大骸寸步不相让,准备一对一,与她一较高下。宁夏公主也领兵赶到。只听回鹘公主又道:“倒不如,我们各国联手,把这扰乱草原的辽鬼阴兵,逐出西域,去往他的‘红毛’大公国,亲身试验,他阴奉阳违的国邦。”
两支西辽兵,虽然号称有两三万人马,其实大部分为这对耶律兄弟,四处流窜,临时招集的草原各族贫民(也有不少无家可归的流民),都对他们许诺刚才类似的憬愿,号召他们到西辽根据地,以为建国资本。核心部队成员不过两千人,眼下几国将士真要联合起来,三万西辽兵却无多胜算。一直虎视眈眈的完颜银术,正准备举刀杀向耶律大石。耶律大石对宁夏公主说:“来者都是客,我们只是路过,天明就踏上返程。本次,只想迎接这位貌似辽德皇妃、敦煌石窟中的侍女神,重返远隔万里的西辽,以为安抚民众,停息叛乱,以免战火重燃西域大地。”
回鹘公主正式道:“如说像,我真一见面,就感觉这‘侍女神’像我的孪生亲姐妹,容不得你们欺负。”
西夏国其实一直暗中忌惮,高昌回鹘国,与它平分河西走廊,东一头西一遭,却害苦了商队,如此以往,曾经辉煌的丝绸之路,即将断送在他们手中。为此宁夏公主就允许耶律大石的请求,各国分别出列几位大将,在城堡前的平坡上,比武论输赢,以定“敦煌女神”的去向。盧轩仁持刀出列,代表宋国说:“人为宋国人,家为我家乡,没听女神只叫‘回家’,求请西夏长公主,赐予宋使臣,带回家乡。”
完颜银术手下第一部将,未等他说完,轮着流星锤打了过来:“君子一言,泗马难追,少废话,比武论输赢。”
见陆芙想上前阻止,金国部将嘲笑道:“难道还不如,蜀中无大将,缪化当先锋!”
盧轩仁大怒,举刀勇敌,这猖狂的金人。韩世剑赶到,一路查询,田七虎去向,见状,压着心中焦灼,二话不说,挥锏加入战列,与回鹘第一大力士,接着打斗起来。好不热闹!好不热闹!唃厮啰小王子,坐在一头高大的犀角藏獒犬背上,拍手叫好。一只马鞭打了过来,拉萨公主责备道:“少幸灾乐祸,难道你想百年战火,布达拉宫塌陷,吐蕃分裂,生灵涂炭的景象,再将重现?”
又双手合十道:“愿西天佛祖,原谅下民之愚昧妄斗,罪孽之深重,皆由我,赛以娅.仁吉旺姆,独守布达拉宫残余主塔之上,用我私人岁币,以酥油经筒,哈达奶酪,日日夜夜焚香奉供,祈祷我佛慈悲,不要降十大难,于草原人民……”唃厮啰小王子听着嫌烦,但也不敢胡乱亵渎或有的神灵,悄悄溜下了犀角藏獒犬背。赵每文久寻不见叶晓艺,双眼布满血丝,神情恐怖,随从不敢多言。命令数骑快马加鞭,赶回关中,无论如何,也要吴氏兄弟,借兵十万;途中遇着,定当拦截,斩杀从此地逃返的金人,一个不漏!如有偏袒,微词者,踏平河西!八百大宋飞虎铁骑军,黑甲黑马,趁着夜幕,围冲过来,拔出突火枪,不分青红皂白,就是一阵扫射。打得人仰马翻,纵横驰骋于多国部队之间,如入无人之境。大喊道:“先杀金人!再砍耶律氏族西辽兵!无关者避开。”
比武阵势打乱,各国又混战一块。耶律大石仗着人多势众,首先冲进城堡;刁蛮的回鹘二公主,仗着飞天阵,不甘落后,紧跟其上。打着火把,找遍城堡,却不见人影。唃厮啰小牧王,嬉皮笑脸地出现说:“想知其踪,就请俩位邻国大哥哥、大姐姐,讨点压岁钱用用,以免我那群藏獒饿疯了,只能偷啃各位的牛羊驼马吃。”
耶律大石给了这小屁孩,一大袋这些天搜刮来的财宝,郑重交待:“不要唆使天犬,为虎作伥,与我为敌。”
回鹘公主却给了他一皮鞭,没打实,摸出一小袋金币,给他说:“哪日大姐姐,来贵国做客,可不要吝啬青稞美酒哦!”
唃厮啰小牧王打开一看,乐疯了,一小袋各大“公国”的金币,形态各异,却都同样金光闪闪,惹人喜爱。回鹘公主妖媚地附耳细语:“可不要让自视蕃主的拉萨王的女儿看到,要不到你父亲大哥那里去告状,被没收,反成了她以后的私房钱!”
唃厮啰小王子白了她一眼,乐滋滋地蹦开,嘀咕道:“不过,回鹘大姐姐体真是香,就连嘴中呵出的口气,也香甜无比。”
听得回鹘二公主,据然臭美得不行。用长皮鞭卷住,耶律大石的神兵“期胡大”,娇笑道:“我看别追她算了,要不把我带走,供奉你家,做女神,一举两得。”
小唃厮啰呵呵一笑:“般配般配,一对惊鸿飞堕。有戏有戏,耶律大叔脸都红脆喽!”
耶律“大叔”,满脸尴尬,一抖神兵器,边跑边说:“本帅,只已复国大业为重。”
回鹘二公主使尽招数,不让他的神兵器逃脱,说:“那可就更加喜欢大叔,喽!”
言罢,不觉脸色微微一烫。耶律大石暗出阴力,抽身而出。带得数百骑亲信,往西南方向突围而去。回鹘二公主紧跟冲出城堡,一阵暗伏的连发快弩射来,使得俩位最亲信的女汉子,一死一伤。回鹘公主大怒:“就你宋国了不起,使得这种连发弩。来,来追杀我这西域第一刁蛮二公主,你们中原文绉绉的小情郎,可都还在我手上呢。”
怕发狂的宋军突火枪伤及属下,带队也往西南方向赶去,不忘嘴硬挑衅道:“山高皇帝远,有本式踏平河西,挑战吐蕃,定叫你们大军,有去无回,困死沙漠。”
有意把吐鲁番的“鲁”字省略。原来,这荒废的城堡中有地道,小唃厮啰出卖情报,三头收取好处费。“八大碗七小刀”、“浙北六安稻客”、崆峒长老等人,从地道中钻出,发现后路被堵截,慌不择路,渡过黄河,只得往西逃跑。俩位飞天彩衣人,为新摩尼教徒,不断鼓励众人,坚持到底,自有神兵相助,“光明终究属于新人类”等等励志言语。且战且退,第二天天亮时分,终于熬到,曾被历代文人骚客,反复描绘的玉门关外。七一刀说:“我们已尽职了,还望盧员外不要强人所难,各自珍重,后会有期。”
言毕就带队撤离。只留一位华山剑客,三名稻客,不辱侠客之名,持着镰刀、铁剑,挺立在玉门关前;盧慕容与唐更、俩位新摩尼教徒在后,一起围着伊娅,准备与敌军,决一死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