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成戟和二狗蛋分别手持憬邻峡两大神兵,金竺镇鬼长茅关大刀、火烧峤炼火铁禅杖。和一帮或怒火中烧,或得意忘形,被人利用挑唆之下,从上街一路打砸到下街。可仍没有一人出来投案自首。众人打着火把,二狗蛋蹶着腿,蹬上集市中心布告台,自豪道:“想当初,老子才十三岁,和魁星爷一起炮轰大宅院,救得西辽国寺天女神,吸引云彪只身大战四大金刚,并与本朝钦差盧大人结拜为兄弟……”“不久前步入钦差书房,眼见钦差盧大人桌案上,有本旧日索命小帐簿,其中有如:其一、七岁之时盧韫下葬,坟前谁给父亲迷幻酒喝;其二、麒麟野鸽子被谁所伤害,有新添备注如下:至使救皇行动、寻找雪儿受阻、失败;其三、县官道三叉口胡麻铁一伙,仗势欺人,鱼肉乡间……”不一会儿后,当年坟前给盧大人父亲喝迷药酒的人被拉了出来,一顿鞭责之后,绑于布告台上。一帮人一个起哄,趁兴打着火把,高喊着参差不齐、却是激昂万分的口号,连夜赶往县官道三叉口,惩除恶霸。路上不断有人加入,难免有人打鬼主意:三叉口街道两旁,皆尽商官地主,富得流油……以胡麻铁为首的南乡、县城富商地主,简称“南乡黑帮”,早组织好人马,严阵以待。双方混战。一占得地盘,就以篾簟长卷7米为限,皆尽拆除和抢砸。精明之人,应当发现这支三流九教组成的“造反派”中,混有一些武林高手,要不不可能匹敌早有准备的“南乡黑帮”。盧轩仁想带队阻止,又怕县衙失守;就派人前往州府,上告“南乡帮不听朝廷命令,正意欲造反。”
半路上遇见大队州府人马,前来“恭贺”钦差大人,并向附近三府八县通告,请求出兵增援。为此才有上一章结尾一幕。天明之后,盧笙等人听说,一帮“造反派”拿着鸡毛当令箭,“篾簟过处尽拆”,公然打砸村镇和县城各处街巷,这下真可把事情搞大了。马上带人前往三叉口。正好与州府一帮“旧僚”官差们,狭路相逢。此处,有两个疑点:一胡麻铁不在场,去哪了,据说数日前得了脊髓灰质炎,痛得直不起腰,挺不直身子,真是坏人有坏报,天理循环;二是已经好多天了,处州府难道不会快马加鞭前往京城报告,以及打听差钦一事的真假性。可据回报,京城主事官员说,审计院是皇上直隶部门,等我前往面见皇上验明属实。皇上闻言,阴沉着脸,半晌不出声。竖日,派人口谕,让这帮不知天高地厚的人闹,到时候再收拾!这衙差动身赶回处州府前,听闻皇上正要刘光世、张俊各派遣一员大将,自带精兵数千,在钱塘江南岸待命。心中自是高兴。俩位“钦差府”传令官,驾马狂奔,冲过仍在对峙斗殴的人群以及州府官兵。滚鞍落马,是盧陈浩、盧梭梭前往救助身陷囫囵的赵杰,赶了回来。赵杰在嘉兴、昆山、青浦一带生意正做得风声水起,难免被人眼红,说是仗着京城禁军头子的势力。这不,京城靠山刚刚一失势,就被人算计。盧梭梭、盧陈浩一人唱红脸,一人唱黑脸,上下打点、威吓,终于把事情摆平。赵杰不顾生意,自带人马、车船,前往海上搜寻叶晓艺。俩人背上包裹满是赵杰给予的银两,悄声说:“万有不测,可从仙椐、磐安撤往沿海,到时候赵老板自会备好船只,接应出海。”
曾经叱咤战场的“三盧少将”一归位,声势顿起。胡乃成喝道:“双方都不得乱来,只需再等两个时辰,京城命官就会赶到,你们这钦差到底有多少斤两,一问便知。”
几个满带伤痕的乡兵,前来报告:“马鞍山口发生大爆乱,除了江湖高手,还有金人、北蛮、西域等等各派武林人士,正打得不可开交。”
新任处州知州(兼太守)喝令:“终于引蛇出洞,全体将士、乡兵们,跟我一道前往征剿叛匪,以及外贼党伙,各赏银五两,战后再论功行赏,加官进爵。”
徐参军、胡乃成等人:“此去贼强,恐为不利。等附近各县援兵就位,再出战不迟,更何况朝廷大军将到。”
知州不听,喝令先行前往,据住险势要塞,等援兵一到,进而合围。并要盧笙带队,一同前往,并半讥半讽道:“八年抗金,立功无数。可眼下却让外贼,攻进家园。如不身先士卒,奋勇杀贼,不知有何脸面,再见父老乡亲,再去祖宗坟前。”
转而威喝道:“三盧少将及其张俊旧部,听令!”
跟随官兵窜上一个小山头,盧笙仰天长叹,清官难断家务事,好心办坏事,眼下憬邻县乱成一片。怕只怕一语成僟,天灾人祸齐聚憬邻。三流九教、各村百姓、天下群雄、地下暗鬼,都于今日现身……多年重建却未完工的仙都黄帝祠上,一人身着刘半仙衣帽,身形却像失踪多年的父亲盧荀,唱道“西边一方蜡,欲燃一树叶;北边陨两星,才得一魁星;闽越有多大,不过一葫芦;金銮千年殿,欲得仙人珏;地陷火喷时,......。”
许多年前校场比武前,好像有听到过一两句……一人哼声接口道:北边只陨一星,去二圣。数位金国密探,带领北蛮、金国等武林高手,调虎离山,飞速从马鞍山一带潜往三叉口。再陨一星?!十数位乔装打扮,隐居多年的各派江湖高手,一俱现身,尾随出动。县城三叉口,旧日屠场,往西不过十几里路。一声喝令:“拿下叶晓艺。”
早先埋好的机关一概启动,乱箭如雨,滚镭如炮。救皇身败,山海关老龙头跳海未死,正是一代后起将星之秀叶晓艺。叶晓艺干脆一把扯去蒙面罩,一边仰天长啸,一边挥刀抵挡,四面马步军蜂拥而来。一晃十年,重回故地,当初的美少年,早已历尽无数战事、暗算、隐忍与凶杀,正义与非正义……死里逃生,劫后余生,多日未理的须发,反而更加增添了一股男子英雄气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