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砚文道:“三爷放心,我一定会尽力而为。”
说完,看了一眼顾慎行的腿:“那三爷,我们现在便开始吧?”
顾慎行点了点头,陆晚晚让大宝小宝回房间看书,她则在旁边看着,只见方砚文则蹲了下来细细地查想看着顾慎行的腿,刚看了一眼,他浑身就僵住了,骨头都碎了?
这骨头都碎了还如何能治?
还有这关节处,还发炎了……
顾慎行黝黑的眸子收紧:“怎么了?”
陆晚晚也问:“方大夫,三爷的腿没事吧?”
方砚文一下子醒过神来,抬头看了一眼这夫妻俩,“没事,只是我没有想到三爷会伤得如此重,出乎我的意料。”
顾慎行立马问:“能治吗?”
陆晚晚也盯着他,似乎是急切的样子。
但却让方砚文醒清醒了一些:“还需要细细查看,三爷别急!”
说完,便一一按着他腿上的穴位,问:“三爷可有知觉?”
顾慎行看着他检查时按压的手法,眉头微拧,这手法,跟陆晚晚每一次替他按摩的手法一模一样,同样的穴位。
他敛着神色:“有!”
看来,医术都是相通的。
真没有想到,那陆晚晚竟然是真懂点医术。
成婚五年,他是真不了解她吗?
他心底正想着,方砚文检查完他的腿,又检查了一下他的脉象,他都一一配合着,却时不时地看着旁边的陆晚晚。
他知道,是因为有陆晚晚的按摩,他的腿才一直保持有知觉。
他哪怕是不懂医术也明白有知觉,他瘫痪的可能性才最小,她真的变了很多很多,或许,这才是原本的她。
她如此待他,是真的喜欢上了他吧!
是的,他不需要再怀疑或者是再质疑了!
这么一想,他越发的期待着想要快些站起来,原本对方大夫不抱什么希望的他有几分迫不及待:“那我的腿你能治吗?”
方砚文:“………”
他检查完后,看了一眼杵在一旁的陆晚晚,眉心不自觉地拧了拧,他的腿伤成了就这样,他实在是怀疑还能不能治?
但陆娘子说过,让他的话不要说得那么绝对。
而且这伤势虽然极为可怕,倒也确实不是治不好,若他师傅在,或许可能会有几分把握,不过,若他师妹还活着,应该是能治好吧。
师妹……
这世上谁还能再有像师妹那个天分的医术?
顾慎行微微点头,不过瞧着方砚文盯着他伤口发呆的样子,他微拧着眉头,“方大夫在想什么?”
方砚文一下子醒过神来,忙道:“没事,我只是瞧着三爷的腿上的伤势极重,想到一个人,若是她在,想来必然是能治好的!”
顾慎行一听他说得如此笃定,立马问了起来:“不知方大夫所说的神医是谁?”
“他在哪里?”
“若是他当真是能治我的腿,我愿不惜一切代价,还请方大夫告知我其下落。”
只见方砚文苦涩一笑:“我倒是也想要她还在,可惜,她现在已经不在人世了。”
顾慎行:“………”
人死了?
他仿佛是突然之间寻到了一个巨大的希望,可下一秒,这个希望又破灭了。
倒是陆晚晚,听到方砚文这么一说,心思一怔,她问:“我瞧着方大夫似乎是跟此人很是熟悉的样子,莫不是方大夫认识此人??”
方砚文眸色苦涩:“自然是认识。”
说完,他深吸了一口气,似乎不愿意再多说什么,只是看着顾慎行,一脸歉意地道:“三爷,实在抱歉,你的腿伤有些严重,我也不大能确定,还需要再稍作研究一下,方才能确定能不能治。”
顾慎行回过神来:“无妨。”
对于方砚文这么说,他并不意外,他知道许多大夫并非是全然都是被王府买通,他们是真的治不好,他的腿伤的确实是严重。
陆晚晚拧着眉头,这个方砚文,不是让他不要说的那么绝对嘛。
不过这话,也没有那么绝对。
方砚文道:“我开一个方子,是我刚刚所说的那位或许是能治好三爷腿留下来的,对外伤极有好处,三爷先来按方子服用。”
顾慎行一听说是那位或许能治好他腿留下来的,便道:“多谢方大夫。”
陆晚晚轻咳了一声:“那方大夫随我来,刚好我这里也有一些药,方大夫也帮我瞧瞧是否能用得上。”
方砚文:“………”
他这才想起来之前跟陆晚晚所说的话,他轻咳了一声,“是。”
随后,便跟着陆晚晚来到了厨房这边,只剩下两个人之后,他立马道:“陆娘子十分抱歉,我确实不是很有把握,所以不敢说的那么绝对。”
陆晚晚:“…………”
她盯着方砚文:“若以针灸之术先激活他受伤的腿部,再开刀呢?”
方砚文一下子就瞪大了眼睛:“你,你怎么知道可以这么治?”
陆晚晚只盯着他:“方大夫只管告诉我,这么能不能治?”
方砚文忍不住的吞咽了一下口水:“治是可以,但无论是针灸之术,还是这种程度的受伤开刀,以我目前的医术,都做不到。”
陆晚晚说:”我可以!“
方砚文:“????”
他震惊的看向了陆晚晚:“你说什么?”
“你可以???”
说完,下意识的摇头:“这,这怎么可能??”
“这世上能有这样医术的只有我师妹一人,你怎么可以?”
陆晚晚一听他终于是提及起来他师妹,也就是真正的她,立马抬头问:“你师妹?”
“你师妹在哪里,若是可以,我想请你师妹来替我相公诊治。”
方砚文眸色一下子变得黯然无神:“我刚不是说了吗?”
“我师妹她死了!”
陆晚晚脑子轰的一下子炸开了似的,人惊呆在了那里,她,她死了??
这怎么可能?
她怎么会死?
是了。
死了。
只有她死了,才会重生到这个陆晚晚的身体里,不然,怕不是她只会重生到她自己的身上,可,可她怎么会死的?
她记得她这个时候并没有大病大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