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敢质疑本王做事,就立马跟之前一样,给我滚到了庄子上去!”
顾慎行眼眸变得冰凉无比,虽然早就知道过来找他是一个什么样子的结果,但是真正的得到这个结果,还是十分的心寒。
毕竟,这也还算是他的家。
可如今看来,他的家只怕早就跟北凉勾结在了一起。
他没有再多说什么,而是直接就是回到了清正院,到了清正院的时候,他直接就是站了起来拿出来了一块令牌交给了莫北:“立马拿着这个令牌去调动能调动的中山军,前往子路县。”
“是。”
陆晚晚此时也已经是起来,听说顾慎行去找了顾承明,她正是十分诧异,只见顾慎行站起来拿出来令牌交给了莫北,她微怔了一下:“发生了何事?”
顾慎行看着陆晚晚,没有任何的隐瞒,将边境之地发生的事情一一告诉了陆晚晚,并且告知了她事情的严重性。
“我一旦带兵前往,我腿好全之事整个中山王府的人便都会知晓。”
“若是我之前猜测我的身世没有问题的话,以中山王府这些人的狠辣,我只怕到时候你与大宝小宝会有危险,所以趁现在,你们要跟我一起离开。”
陆晚晚立马就明白过来了,当即立断道:“那我们一起走!”
顾慎行点头:“我在王府外面早就安排好了,那是无人知晓的一处地方,也是方便逃走的地方,若是抵挡不住北凉大军,必要的时候,你带着孩子逃走!”
陆晚晚脸色微沉:“别胡说。”
“前世你便抵挡住了,这一世,你也定能抵挡得住。”
顾慎行微怔了一下:“前世我能抵挡得住?”
陆晚晚点头:“嗯。”
“虽然我远在京城,但我知道你最后是挡住了北凉大军。”
顾慎行一听,看着眼前的女子,突然之间勾唇一笑:“你说的没错,前世我能抵挡得住北凉大军,这一世,我也定能抵挡得住。”
“我们现在离开。”
“好。”
中山王府这一会儿一心寻找萧景寒的下落,压根没有注意到他们一家四口的行踪,直到是深夜的时候,顾宴安面色惨白的带回来了萧景寒的尸体,这是在平桥县的城郊之地有人发现的,他看着同样面色惨白的顾承明道:“爹,三殿下的尸体是在平桥县的城郊发现的,那个地方儿子打听了一下,听说,是北凉人屠杀的地方。”
“三殿下的死伤,跟那些人一样,都是乱刀乱箭所射杀而死。”
“怕不是,怕不是北凉人杀了三殿下!”
顾承明一下子就跌倒在了地上,下意识的摇头:“不,不可能,北凉人疯了不成,他们明知道三殿下在我们这里,也知道三殿下是要利用他们换取功劳,怎么可能会杀三殿下?”
顾宴安抬头:“可,可父亲,若是父亲被骗,北凉人也是报着同样的心思,杀了三殿下,好回他们北凉立下功劳呢??”
顾承明脸色再无一丝丝的血色,这个可能性,不是没有。
尤其是如今的北凉,也是乱成了一团,带兵前来的北凉将领,便是当初为北凉立下无数汗马功劳,且他们大王登基之人。
如今,却是大王所疑心,所以这才是发配到了边关之地,开始引发这些骚乱。
他正说着,外面响起来了一阵阵的慌乱之声,人还没有进来便听到一个着急害怕不已的声音响了起来:“王爷,王爷,不好了,不好了。”
“北凉人又攻破了一城了,他们进城之后,再一次掀起来一阵阵的杀戮,这马上,马上就要打到了咱们州府之下啊。”
紧接着那说话之人便要进来,被人拦在了外面,他气急的大叫了起来:“你们干什么,放开我,放开我,我要见王爷,我要见王爷……”
这声音正是信州的刺史。
顾承明看了一眼地上的尸体,立马跟着顾宴安一起从屋内出来,“周大人……”
那位周大人看到了顾承明,十分着急地道:“王爷,你可算是出来,不能再耽误了,中山军必须得立马出兵了啊!”
顾承明忙扶着他站了起来:“周大人先别着急,本王已经派兵了。”
周大人稍稍松了一口气:“那些北凉人如狼似虎,怕不是马上就要攻到了我们信州来了,这到时候怕不是我们信州也会危险重重了。”
顾承明脸色微微一变:“怎么会如此之快?”
说完,他像是想到什么,说:“不,不可能的,他们不可能会打得到州府的,他们也不会打得到州府这边的。”
他跟他们约定好了,不会打到州府这边来的,不会的,不会的。
周大人一愣:“不会打过来州府?”
顾承明回过神来:“没错。”
“周大人先别管这么多,好好安抚城中百姓,不许任何人逃走,我立马去边关查看是怎么回事,定不会让北凉大军踏入我们信州府半步。”
“是。”
打发走了信州刺史,顾承明这才是几乎跌倒了地上,顾宴安更是神色慌乱:“爹,怎么办,现在是怎么回事,这北凉人怎么敢杀了三殿下??”
“难不成,难不成他们是想要反悔不成??”
顾承明突然之间抬头:“反悔??”
是啊,如果不是反悔,北凉人怎么敢杀了三殿下?
那他们想要做什么?
这一次不会只是打打闹闹,只是抢了一个城池了事,而是,而是怕不是要掀起来大乱,天啊,这一次顾承明是当真害怕了起来。
如果掀起来大乱,信州,中山军能抵挡得住吗?
不不不,可以的,可以的。
他那个所谓的兄长留下为的中山军,向来都是让北凉人警惕提心吊胆的,定然是能抵挡得住的,一定是可以抵挡得住的。
………
信州下面的子路县。
北凉人如同虎狼之势一般,一次又一次的冲向了城门口,咚咚咚地撞着城门直响,吓得城楼之上的人心惊肉跳的,一个个的紧张害怕得要死,可更多的是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