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白看向韩莫，下颚微仰，眼神示意人就在这里面，口型手势暗示各部门准备。柜门，好像是有开关的，只不过现在从里面钉死了，可是边边角角的缝隙还一直往里面送着空气，如此便只能用最简单粗暴的方法进去了。通过声音判断，声音在左，那么从右侧一击进入。柜门后的人拿着刀还是危险物品，不得而知，一切都要谨慎行事。“砰”的一声，里面的人或许是还没有回过神，或许是一直在等待这一刻，竟是没有任何的挣扎。看着手铐束缚住他还是没有惊慌，角落里的各种衣物堆聚在一起，散发着怪异气息。而他则是胡子拉碴，眼睛泛红，无神，像是死鱼眼，眼珠像是要爆出来，像是解剖台上的兔子，临死前的的眼睛，只不过，兔子的红眼散发着恐惧，而他的红眼，散发着狠戾和……迷茫。与当日来警局的样子相比，只能说是，这样像是一个逃跑的亡命之徒。可他没有跑，把自己封死在柜子里，守着一堆衣物，依旧做些污秽之事。“秦岭，采取样本，进行检测比对。”

他坐在凳子上，大拇指扣着食指内侧扣出了血却还在扣着，仿佛是个没有灵魂的行尸走肉。“秦叔，是他吗？”

夜白看着秦岭走过来，觉得结果就在眼前，虽然所有的证据，线索都指向了姜某，但是在案子里，需要这个结果。夜白眼睛直视着秦岭，听到一个所有人意料之中的结果。“比对结果显示为同一人，姜力涛。”

夫杀妻，夫妻之间的纠葛，会是很复杂的事情。是了，接下来就要听听凶手的作案动机了。“姜力涛，你是否对杀害自己妻子这件事供认不讳？”

“是，人是我杀的。”

回答很直接，没有多余的狡辩，就像一路上没有任何的挣扎。“昨天晚上，袭击的人也是你？”

“是，那是她的衣服只能是在我这，或者是毁了，而且如果你们拿到了衣服，上面的证据指向我，我会被抓起来。”

“你是想杀人灭口？”

这次没有听到他的回答，只是眼神开始了明显的躲闪。但很快的，像是想通了什么。“是，但是我当时只是想把衣服拿回来，至于差点杀了那位警官，失手，我不是故意的。”

“杀人动机，为什么杀害你的妻子？”

“没有什么动机，我爱她。”

说着说着竟然嘴角有了微笑。像是一副深情的样子，但是结合他做的这些事，只觉得可笑，又可怕。这样的爱，不要也罢。“说，杀人原因，你们有什么矛盾。”

韩莫错不耐烦的看向这个“深情”的人。“她要离开我了，她怎么能离开我呢？她是我的妻子，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警官他怎么能离开我呢？”

说着眼睛直直的看向韩莫。“但你们夫妻从房间布局来看，目前处于分居状态，似乎分房多年。似乎已经不合多年。感情似乎没你说的这么深啊。”

韩莫看着这人的举动，自然是看了过去，笑话，他这么多年，什么样的亡命之徒没见过。男人仿佛是被拿捏着七寸的毒蛇，陡然的泄了气，不再挣扎，防线，戳破了。仿佛刚才那个说着生生死死的人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