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瑾回去后,人们都钦佩的看着她,赞道,“你真厉害啊!”
罗广志说,“周瑾,你刚才那一手可真厉害啊,比我们这些男人身手还要好,我还没反应过来呢,你就扑上去了!”
别人没看清周瑾是怎么动作的,罗广志刚才可是看的清清楚楚。
周瑾跟猛虎下山似的,一下子就扑了上去,那个爆发力,冲击力,很多男人都比不上。
周瑾笑笑,说,“也没什么,很多人都能做出来。”
罗广志摇摇头,“那可不是,你让我干,我就干不出来。”
他又问道,“你练过功夫吗?”
周瑾不想细说,只含糊的说了一句,“小时候练过一点儿,”
罗广志点点头,看她不想再说,也就没再问了。
一个车厢里就有三个贼,这让人们比刚才警惕了很多,刚才还被车晃得昏昏欲睡的人们,很多都强打着精神,再困也不敢睡觉了。
周瑾不怎么担心这个问题,这有赖于她妈妈的神器,王桂芬将给她的800块钱,缝在了她的内裤兜里。
当时给周瑾穿的时候,她百般不情愿,说哪有内裤上还缝一个兜的。
王桂芬说,“你这孩子,没出过门不知道,外面的贼本事可大了,
不管你装在包里,还是装在兜里,都能给你偷了,只有装在内裤的兜里,才不会被偷走,这隔着几层布,又挨着肉,一靠近,你就发现了。”
周万年也点头称是,说以前他出去的时候,都是这么办的,每次都很安全。
现在,周瑾无比庆幸母亲的决定。
还有人将钱放在被子里藏着,等上了车,被子和人根本不在一个地方,就是在旁边守着,也看不住。
有经验的贼,等到半夜人们都睡着的时候,会挨个的摸被子,摸行李,一掏一个准儿。
中午到了,列车员推着一个小车来卖盒饭了。
她嘴里吆喝着,“盒饭,盒饭,一块钱一份。蒜薹炒肉,肉末豆腐,西红柿炒鸡蛋,焖大米饭,看一看喽!”
周瑾往外看去,只见一个小推车上,盖着一层白棉被,裹得严严实实的,什么都看不见。
大部分乘客都是像周瑾一样南下打工的人,大家的目的是挣钱而不是花钱,等到了目的地,还不知道有多少花钱的地方,现在都是能省则省。
卖盒饭的走了,紧接着来了卖零食的,还是刚才检票的年轻小伙子,推着一辆小推车,上面琳琅满目的摆满了各种零食饮料。
经典的吆喝声响起来,“啤酒白酒矿泉水,花生瓜子火腿肠,各位把腿收一收,让一让。”
大家这次又一路目视他走近,又走远。
卖东西的也不着急,在火车上待的时间长了,总会有人买的。
火车吭哧吭哧的走了大半天,再次鸣笛,到下一站了,停靠10分钟。
坐的腰酸背疼的人们,站起身来,伸个懒腰,蹬蹬腿儿。
车刚停稳,窗户里就出现了好几张脸,
“馒头包子,一毛钱一个!”
“烧鸡烧鸡,本地特产脱骨扒鸡,6块钱一只!”
“西瓜西瓜,两毛钱一块!”
“冰棍!冰棍!两毛钱一根!”
被方便面、还有各种馒头大饼鸡蛋咸菜的味道,冲的熏头的人们,一听这新鲜的吃食,兴致马上就来了。
周瑾对薛艳玲和邵静说,“咱们下车看看吧!”
薛艳玲是个爱热闹的,马上赞成,“走,下去!”
邵静不爱动,说道,“你们去吧,我给你们看着东西。”
周瑾一踏出车厢,马上感觉空气清新了好几个度,
她大口大口的呼吸着,伸胳膊伸腿的蹦着跳着,感觉全身松快了很多。
正是七月最热的时候,周瑾感觉浑身又热又燥,想吃点凉冰冰的。
薛艳玲也是如此,在西瓜和冰棍之间徘徊了一下,两个人决定去吃冰棍!
一群人围着卖冰棍的,“冰棍多少钱?雪糕呢?”
小商贩手忙脚乱的,边拿冰棍边回答,“奶油的两毛,红豆绿豆的三毛,雪糕的五毛。”
周瑾和薛艳玲一人买了一根红小豆的,站在原地很快就吃完了,好凉快啊。
又赶紧跑上车,很快,火车再次鸣笛,咔嚓一声,再次启程了。
火车上的广播响起来,“旅客朋友们,欢迎您乘坐本次列车,下面请欣赏歌曲。”八壹中文網
熟悉的旋律响起来,
“我们亚洲,山是高昂的头,
我们亚洲,河像热血流,”
这首曲子周瑾太熟悉了!
这是刘欢和韦唯唱的亚洲雄风!她对这个旋律熟悉的不能再熟悉,她轻轻的跟着唱起来,
“我们亚洲,树都根连根,
我们亚洲,云也手握手
。。。。。。”
欢快、激昂的旋律,振奋着周瑾的精神,也鼓舞着周围的年轻人,让他们感受到这个时代勃勃的生机,和积极向上的力量。
周瑾望着窗外的景色,从金色的麦田、棕色的土胚房、红色的平顶砖房,变成波光粼粼的水田。又从江南水乡的青砖房、变成层峦叠嶂的高山,再然后是稻田、高楼大厦。
气候,也从干热的天气,变得越来越湿热,甚至阴雨绵绵。
火车经过三天两夜的行驶之后,慢慢的开进了广州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