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东霆订的是中午11点的航班,为的就是早上有足够的时间将小妻子送到学校。
大概是因为分别在即,小人儿今天一上车就主动窝到他怀里,前半段路一直抓着他的手玩他的手指。
后来大概是实在憋不住,将毛绒绒的脑袋瓜埋在他领口,不动声色将颗颗泪珠落在他脖子里。
不过在听到他手机铃响后,怕耽搁了他的正事,赶紧将即将泛滥的泪水憋了回去。
霍东霆细细感受着脖子上那片湿湿热热的液体被车内的暖气风干,泪干后,脖子上那片皮肤涩涩的,像细小的针尖在脖子上扎来扎去,之后那种涩意从脖子一直漫延到心里,胸口钝钝的,不想去瑞士。
他十分不耐瞟了眼手机上的来电显示,紧接着关掉恼人的手机。
在存仅的这么点时间里,他得尽快哄好自己的小妻子,否则看着小家伙难受,他怕待会自己上了飞机心里都不能踏实。
眼看学校大门出现在眼前,霍东霆将脸凑到小妻子嘴边,连哄带骗道,“宝贝,老公想验收下这个月的教学成绩,你可以选择是从脸开始或者从嘴开始。”
苏黎闭着哭得通红的眸子,像只小奶狗似的在男人衬衣领子里乱拱一气,直到男人轻轻扣住不停作乱的脑袋瓜,苏黎这才磨磨蹭蹭开始。
霍东霆发现,哪怕他教了很多次,但他的小妻子在接吻时还是习惯用牙齿,每逢半路受阻,她都亮出白森森的糯米牙,不懂得舌头及手的妙处。
“宝宝,想想平时老公是怎么吻你的,抵不开时,手放在哪里?”
正用牙齿攻略城池的苏黎听到男人这话,两只杏仁眼顿时瞪得溜圆,她停下来仔细回想了下,小手迅速钻进男人衣服里。
苏黎手上的动作都还未正式开始,她猛的发现男人的鼻翼已经急剧扩张,额上的青筋也像气球似的瞬间高高鼓了起来。
终于开窍的苏黎快速找到男人的尾椎,用了点巧力按下去,终于,那始终攻不开的城池迅速被她的舌头撬开,她听到头顶男人急促的喘息。
“小坏蛋,这是什么时候学会的本事。”霍东霆边问边快速扯开领口的第一粒扣子,喉节像地震中的山脉似的震动不止。
苏黎没想到自己的小手也有如此大的魔力,她学着男人平时对她的动作又来了几次,直到眼看着头顶的男人面色赤红大汗淋漓,她才蚊子似的哼哼道,“小叔叔,我去上课了,你下了飞机记得一定跟我联系。”
霍东霆目光如炬,看着在他怀里慢慢挪着小屁股准备下车的小娇妻,每回点了火就跑,哪有这么不讲道理的事,趁着小坏蛋伸手去拿书包,他一把将苏黎扑倒在柔软的真皮坐椅里,红着眼眶用力吻下去。
“诶。”苏黎刚从嘴里发出一个音节,立刻被夺了呼吸。
最后苏黎是捂着脖子跑回寝室的,要不是她跑得快,怕是会被啃得连渣都不剩。
——
燕郊一处老旧的居民楼里,杨玉玲目光有些呆滞看着镜子里面露苍老的自己,心里充满对赵海良的恨意。
赵海良当初需要自己时,哪天不是对她甜言蜜语,还经常会给她制造一些小惊喜,否则这么些年,她杨玉玲又怎么可能会对一个小包工头死心踏地。
是,她最近被曝光的那些陈年旧事确实是让赵海良没了面子,可即便如此,赵海良也不该将她往死里打啊,他打自己的那些拳头和巴掌,每一下杨玉玲都记在了心里。
赵家这些年要没有她的操持,怎么可能在这几年里创办两家建筑公司。
真要算起来,赵海良当年开办第一家公司的钱,还是苏黎接下代言广告的钱,要没那笔钱,他赵海良现在也不过是个包工头而已。
这些天杨玉玲想了很多,既然赵海良靠不住,那她余生只能想办法接近苏黎。
不管怎么说,她跟苏黎是母女关系,子女赡养父母,天经地义,就算苏黎再恨自己又能怎样,她还能无视法律。
只是眼下她身上的伤还未全好,受伤的脚也还不能太用力,等她身体养好一点,便打算去医学院找苏黎。
她的下半辈子,必须跟苏黎捆绑在一起,否则再依靠赵海良,说不定哪天就会被那个贱男人打死。
杨玉玲照完照子刚准备去床上躺会儿,咚咚的敲门声响起,她以为是自己点的外卖到了,跛着一条腿将门打开,看到的却是赵海良跟赵乔。
“你们是怎么找到的这里?”杨玉玲一身的伤全拜眼前这个男人所赐,再次见到,自然没什么好语气。
赵海良看着眼前卸去浓妆,褪去华服的杨玉玲,眼神里满满都是嫌弃。他也懒得跟杨玉玲拐弯抹角,直接开门见山说,“你女儿苏黎攀上了高枝,我现在必须借她的关系才能东山再起。”
杨玉玲一脸冷漠看着眼前衣冠不整的男人,“赵海良,从你那天对我拳打脚踢开始,你赵家与我,就再没任何关系。
我等身体好点后就会起诉跟你离婚,至于你想借我女儿的关系东山再起,做梦去吧你。”
“杨玉玲……”赵海良气极败坏指着杨玉玲的鼻子,刚要开骂。
杨玉玲伸手一把将赵海良的手拍开,扯着嗓子嚷嚷道,“怎么着,赵海良,你又想对我动手是不是?既然你也知道我女儿攀上了高枝,你现在要敢动我,你觉得她会放过你。”
赵海良听到这话突然笑了两声,他用力吸了堵塞严重的鼻子,轻叹一声道,“杨玉玲,你就那么确定苏黎会认你,还是说,你敢去跟她做个亲子鉴定证明你们是母女关系?”
你以为现在的法律都听你空口白牙瞎扯蛋呢,想靠着她让你过上好日子,你觉得她会愿意,怕是恨你都来不及。
若是你愿意跟我合作,让我的公司东山再起,我或许看在这么多年的感情上,还能养着你,你自己考虑考虑吧。
杨玉玲认真想了想赵海良的话,之后去屋里收拾了东西,跟着赵海良离开了那间她刚租不久的两居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