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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本宫只想做宠后 > 第50章子不类我

第50章子不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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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安石听了,便笑道:“君实,我信。你闲来无事,每日里就是忙着那些花花草草的,是以排遣心中寂寞罢!”

司马光听,便笑了,他道:“咱们朝堂之争,可万万不可裹挟进咱们的友情里来。这个分寸,我会掌握好的。”

司马光沿着大殿台阶而下,落寞说道:“介甫,你的年岁也不小了,我听说,去你家里提亲的官媒,已是将你家的门槛都要踏破了,这汴京城中的好女子这样多,为何介甫你一点心思也不动?”

他说完这话,便和王安石沉沉相看。王安石苦涩说道:“君实,你非要我说出来么?咱们两个,难道不是同发一心么?”

司马光听完这话,只觉得心中更加酸楚。他叹道:“介甫,你说,我们这样的执迷不悟,是为着为什么?介甫,你的心中可悔?”

王安石笑道:“君实,若我要说‘尽吾志而不至者,可以无悔矣’,你可又要笑我?”

他看了看这繁花似锦的大宋宫殿,口中幽幽而道:“君实,我确实也在等待,等待一个可能!不过,若是真的遇上一个心仪之人,我也不会辜负心中这番期许的!”

司马光听了,便纳闷道:“介甫,这是何意?”

王安石便笑道:“心中仍存爱意,但是若无希望,眼睛也只能瞧着以后!俞伯牙钟子期,俞伯牙摔琴后,若是又遇上了另一个知己,不知是否会后悔自己摔琴之举动?不过,我想,他是不悔的,毕竟这世上只有一个钟子期,这以后所遇之人,即使再合了自己的心意,可是那份遗憾却是挥之不去的!”

司马光听了,幽幽叹道:“那么,这么说,介甫,你是且停且行了?不过你说的对,这世上只有一个高容容!”

说着,自己也是苦笑起来,他道:“介甫,这以后咱们老了,可就相约一处做着伴罢!”

王安石却说道:“君实,你以后都不想了么?方才你还说我是且停且行的!”

司马光听了这话,待要说话,只听‘咚’地一声,一个蹴鞠就朝他们所在方向直直滚了来。小仲针已是跳跃着走了来。司马光已是将蹴鞠捡起,看着五岁的小皇子,口中说道:“仲针,这个时辰,你不是该在睿思殿里读书的么?快去罢,待会我就过去!”

这样说着,高容容已经朝着他们走来。二人遥遥看着不过二十的她,在他们的眼中,她当然没变,似乎还是当年那个借书的九岁女童。高容容看着他们,心中激荡,口中却平静道:“二位大人怎么了,是否今日又在朝堂上,起了辩论?”

王安石听了,笑道:“皇后陛下,你是如何知道?”

高容容听了,幽幽道:“我如何不知,我就在那屏风之后!”

此时,小仲针看着他们,朝着司马光身旁的人瞧了一眼,眨巴着眼睛问道:“你就是王安石罢,我听了你讲的道理!”

他小大人似的沉稳说道,脚上却又将蹴鞠给踢了老远。王安石心中一动,他笑着回礼道:“不错,我就是王安石!敢问殿下,您觉得我的道理怎样?”

小仲针便笑了笑,口中道:“听着是不错!”

说着,便不管他们了,转过东侧一梨花树下,去取自己的蹴鞠。王安石紧紧盯着小仲针的背影,是一言不发。高容容看着小仲针的背影,对着司马光和王安石二人道:“我们都出自欧阳老师的同门,是以,我内心并不希望你们因政见不和,而彼此疏远,产生隔阂,我的意思,司马学士和王学士是明白的罢?”

高容容幽幽说道。司马光还是如以往一下,淡然地看着她,说道:“皇后,我怎会?”

王安石看着高容容,却开起玩笑来,他道:“君实,这好话可不要说在前头,万一这以后,咱两个因此事而生分起来,看你怎么圆回去?”

高容容听了,想着他们以后,由现在的无话不谈,会到以后水火不容的地步,眉头已是紧蹙了起来,但愿……但愿这以后能稍许缓解一下吧!如果,记载正史无误的话!她看了看司马光,伊人立在她对面,永远是那样谦逊温和,自是看不出有什么情愫波动,她便叹了一口气,看着这深深的阔长宫墙道:“小皇子授课的时候到了,司马学士还是赶紧地去罢!”

说着,便拂过脸去。司马光听了,黯然说道:“是,皇后!”

看司马光已经走远,王安石方道:“容容,既然今天你也在大殿之内,那么……你觉得我讲述的如何?我大宋是不是不能这样下去了?改革是我的梦想!”

王安石看着高容容,继续说道:“容容,我需要你的支持!”

高容容看了看他,想着自己一个穿越之人,究竟能不能改变这既有的历史,她默默说道:“王大哥,容我细细想一下!你知道,我虽是皇后,可是这决策之人,并不是我,也不是宗实,而是当今太后!”

王安石听了,便感叹道:“容容,我知道!但是我只想以咱们多年的交情,将我的变法主张将给你听!希望得到你的支持,我当然知道,现在不是变法的好时机!”

高容容凭着她学过的历史知识,当然知道些王安石变法的内容,也知道他变法失败的原因。但是,有个哲学家说得好:掌握了过去,就掌控了未来。这历史是胜利者写的,谁知道那些失败的原因,是不是为了遮掩口实,胡诌来的呢?现在,她有了亲试的机会,有了能了解真相的可能,却觉得心里是害怕起来!因为这变法之举,是要在全国普及推行的,好或不好,老百姓会知道!若果真不好,岂不是万千百姓要为之遭殃!她在心中深深叹了一口气,若以后果有不妥,想她高容容所能做的,便是竭力将弊端损害降到最小!想到此,高容容便深深说道:“王大哥,我是知道你的抱负的!你以黎民苍生为念,这当然是好事!只不过,你的想法是否在你心中酝酿成熟了呢?那些涉及到方方面面的具体措施,是否真的就实际可行?这历朝历代,都有变法,行好了,我大宋便就会如虎添翼!可若是行不好,那就是千古罪臣了!”

高容容对着王安石,说出这番话。王安石听了,默然立了半响,口中说道:“容容,我明白了,如今还是言之过早!其实我知道,先皇在时,对我的一些主张就不以为然。而今这朝堂,实行的还是先皇遗下的政策!若真要行变法,恐怕满朝之中,并无一人支持我!你瞧,和我最亲近的君实只要一听变法,就急不可待地要与我辩论!可君实在朝中,是有大批的追随者的!哎……”王安石说到此,不禁是叹了又叹。高容容见了,只得安慰说道:“介甫,只要你不放弃自己的理想,总有一天,你会实现自己的抱负的!你还是回到家里,好好想一想罢!”

她深深看了他一眼,不再和他说与了,转身朝着后殿走去,不知何时,赵宗实已是伫立在后廊台阶下,不知看了他们多时了。高容容见了,便徐徐走上前,笑道:“宗实,你的身子并不好,可不要在冷风里站着!”

赵宗实远远地朝着她笑着,怜惜说道:“容容,我并不冷!我想着,将你拘在宫里,可是委屈了你罢!我这个决定是不是个错误?”

高容容听了,摇头叹息道:“宗实哥哥,不要总说什么错误不错误的!我反正已然来了宫里了!而且,我心中也是非常喜欢仲针,若是别人待他,我心中一定不放心!”

赵宗实听了,瘦削的脸上布满了歉疚,他苦笑说道:“若是滔滔还在,你定然在宫外过着神仙般的日子!或是嫁给司马光,或是嫁给王安石!你放心,我以后定会想法子……”赵宗实对她说道。高容容叹息道:“宗实哥哥,其实我……我心中不悔!你不要多想了!我倒认为,在这宫里,才是少了这许多牵扯!我和他们,自是无缘!若是我选择了一个,只会伤害了另一个!倒不如,安安静静地就在这宫里呆着的好!”

赵宗实听了,专注地看着高容容,说道:“容容,这几年中,我一直想对你说谢谢!可又怕说出来,彼此生分了!我想,若是仲针的童年没有你的话,该是多么的孤独!我真怕我的童年在他身上重演!可是,万幸,仲针能有你陪伴!”

高容容听了,看着宗实憔悴的脸,说道:“宗实,外头风大,咱们进去罢!你吃点东西,过一个时辰,仲针读书也该好了!”

宗实听了,便笑道:“这孩子倒是不类我,有主见!”

高容容笑道:“自然他是像姐姐了!听我娘在世时说,姐姐小时,只要是认准了对的事,无论多少人,也是劝她不回!”

说着,心中倒是又伤感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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