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海与孟月二人回到老营地,简单的吃过午饭后,林海就让孟月回去休息,避免行动过多加重脚上的伤势。孟月因为已经去过苗圃并且了解了一些苗圃的情况,便按林海的要求就在宿舍休息。
等孟月去休息后,林海把老张,老魏,二勇,小黄几人喊住,说道“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大家也都知道了,我就想着在附近咱们得做些防护措施了,毕竟野狼去年冬天的时候就游荡到过老营地,这次大学生们又在这么近的的地方再次遇到野狼,所以我就寻思该做一些防护措施了,老张一会要给水塘子做个盖子,所以等下小黄和我先去苗圃浇水,老魏你和二勇看看咱们还有什么东西可以用上。”
魏富贵说“中,这个可以,一会我们就去看看还有啥能用上的。”
张福林也说“林队长你放心,我做完盖子就过来帮忙。”
说完后几人就开始了分工,林海带着小黄前往苗圃,给长出的苗子浇了两遍水后,就开始返回老营地,发现老魏和二勇已经将找到的东西堆放在一起了。
魏富贵看到林海回来,说“林队长,咱们就剩这么点东西了,这要做个围栏也不够啊。”其他人也是点点头。
林海想了想后决定只能还和以前一样,挖陷坑了。于是说道“看来咱们只能挖陷坑了,然后将木棍削尖后插进土里,不过一定要在边上做好警示,省的大学生们不注意再出事。”
老魏说“林队长,你说咱们这陷坑挖在哪里啊?”
林海想了想,这不比就自己和冯程两个人,挖在门口就行,最后还是决定等赵天山回来再说,便开口“具体的位置咱们等大队长回来再说,大队长当过兵,咱们听听他的意见。不过现在咱们先把木棍削尖,等着也是等着。老魏,你去准备晚饭吧,这马上就五点了,老赵他们估计也该回来了,咱们提前准备好,做点肉菜。”
老魏一口答应,反身就向厨房走去。就在几人削着木棍的时候,孟月走了出来,看到众人在削木棍,便不解的问道“林海,你们这是在做什么啊?”
林海回答“这不是昨天遇到狼了么,所以提前准备准备,等老赵回来了商量商量在哪挖几个陷坑,避免狼夜晚摸到老营地里。”
孟月一想到昨天遇到的野狼,还是不由的打了个寒颤,实在是太吓人了,说“林海,还是你考虑的全面。雪梅她们应该回来了吧。”
林海说,“有冯程和老赵他们两个,时间上肯定没有问题,估计再有一会就能看到人了。”林海刚说完,就看到冯程那队人出现了,林海继续说“你看,这不是冯程他们就回来了,我估计老赵他们马上也要回来了。老张,你们先停下,孟月去个屋里帮大家准备点水,出去一天肯定口渴了,其他人和我一起迎迎冯程他们。”
林海迎上去后说道“今天怎么样,走到哪里了,”
冯程说“今天沿着三号地的方向走的,大家都是头一次离开营地,只是走到了十一号地附近,在周边进行了扩展勘察,与之前看的差不多,还是土地沙化,如何保持土壤水分是需要解决的问题。”
至于薛丽丽等大学生,这也是头一次见识到坝上环境的残酷,才离开营地一个多小时,就遇上了大风,刮得众人即使带着护目镜也无法抬头正式前方,漫天黄沙刮在人的脸上就仿佛是石子打在脸上一样。还是依靠着冯程的经验进入了沟地里才好受一些。
薛丽丽说道“学长,一直听说坝上的生活条件艰苦,今天算是见到了,今天刮得风,听冯技术员说还不算什么,真无法想象你们口中的大风到底是什么样的。”
林海笑了笑说,“冯程曾经和我说过,当初他刚上坝就遇到了大风,连花轿子都被大风吹上了天,那你想想,像你们这样的女生还不是直接刮上天了,所以以后如果没有什么特殊的事情,最好不要一个人离开老营地,最好几个人一起,这样安全才能有所保证。”
冯程点了点头说,“没错,咱们这个老营地是当初围场县林业局用心考察的地点,虽然也有风会从这里经过,但是像能刮走人那样的大风这里很少能够遇到。”
张建业说道,“真是无法想象局里领导为了找到这个营地付出了多大的精力。”
季秀荣说道,“老是听承德街里的老人说,坝上的环境多么恶劣,大姑娘都不愿意嫁到坝上,今天的经历终于见识到了。”
就在林海几人交谈的时候,赵天山带着武延生的那组人也回到了营地,只是相比于冯程那组的并没有风尘仆仆,看来赵天山他们并没有遇到大风天气。
林海看赵天山走了过来,问道,“老赵,你们那的收获怎么样。”
赵天山还没有说话,武延生就说话了,“收获当然有,还是大大的收获,虽然今天发现的地方适合机械化种植,但等以后建林场了肯定能用的上。”
林海和冯程一听就知道这组人是走到十五号地附近了。也就是十五号地有个马蹄形状的大面积平坦地带适合机械化种植,其他的区域因为土壤、酸碱性等问题只能小规模人工种植,种植效率肯定不如机械化种植来的高。
林海看到武延生这种得意的样子,只能无奈的说,“那可真是要恭喜你了,不知道过两天的植树区域你确定了没有。”
武延生自得的说,“那当然,我可是造林专业的,找个宜林地还不是手到擒来,”
冯程好奇的问道,“不知道你确定的地方在哪里?”
武延生看连冯程都主动询问自己,更是自信了,说“我发现了几片有老坑的宜林地,虽然不大,但加起来种一万棵树还是没有问题的。”
冯程惊讶的说,“老树坑!”
武延生看冯程惊讶的样子,以为冯程不懂根瘤菌肯定是林海也不知道,不然冯程不会不知道在老坑里种树可以利用以前苗木的根瘤菌。然后主动为冯程解惑,“不懂了吧,利用老坑种树可以充分利用留存的根瘤菌,这可以增加植树的成活率。”
冯程看到武延生的样子也是颇为无语,心想“我是不知道利用根瘤菌么,如果在老坑种树这么容易就成活了,林业局里用得着这么多年都不断在坝上种树么,”不过冯程可不会主动帮武延生解释。
林海看武延生自得的样子,也不想多说,于是招呼大家去吃饭,“好了,大家都走了一天了,也累了,我已经让老魏提前准备晚饭了,为了给大家补充营养,还让老魏给大家做了肉菜。”
众人听到有肉,稍微一思考就知道是昨天的狼肉,不过众人也顾不得了,在这个年代,吃个肉都是不容易的。于是都纷纷返回自己的宿舍去拿餐盒准备吃饭。
赵天山慢慢的走到林海和冯程身边,低声地说,“林海啊,我算是相信你说的了,我看武延生那小子可能还真不如冯程,一路上你是不知道啊,这小子一会说这个地方不行,一会那个地方不行的,关键是这些地方以前你们勘察的时候和大家说过,虽然不适合大面积的种植,但如果能够种植一些稳固水土的植物就可以慢慢的改善环境,等沙化土壤得到改善后就可以植树造林了,可武延生却说这里沙化严重,根本种不了树,气的我只想打这小子一顿。”
林海回应道,“大队长你可别,武延生看着人高马大的,能不能扛住还真不好说。”
赵天山想了想也是,一般部队里叫的越狠的,真动起手来一般也是越不经揍的。
冯程喊着两人赶紧吃饭,他自己可是走了一天了,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很快,所有人都打过饭,三三两两的坐在一起边吃边聊,说起话来停不下的隋志超开口说,“魏师傅,您嘞这手艺可以啊,这肉给做的真是滑嫩无比啊,那真就是一个字,香。”
其余众人也是纷纷夸赞起魏富贵的手艺,魏富贵也是谦虚的笑了笑说,“大家觉得好吃就中,”
很快,大家吃完饭收拾完后就各自返回宿舍,覃雪梅等女生回到宿舍,季秀荣准备洗衣服,覃雪梅和薛丽丽二人讨论起育苗知识,孟月则拿出了自己的日记本开始记录起来,沈梦茵刚准备偷偷站在孟月身后就被发现了,孟月一边盖上日记本,一边娇羞的说“沈梦茵,你想干什么。”
沈梦茵说道,“孟月,我可真是羡慕你啊,你和你男朋友可真浪漫,以诗为信,多浪漫啊,我怎么碰不上这样的人啊。”
季秀荣打趣沈梦茵,“梦茵,这个你就只能想想了,不过给你说快板的倒是有一个现成的。”季秀荣也看出了隋志超对沈梦茵有好感,便经常拿这件事打趣沈梦茵。
沈梦茵看季秀荣又拿隋志超说自己,便说“秀荣,你可饶了我吧,我最讨厌油嘴滑舌的人了,我找谁也不会找隋志超。”
大家看沈梦茵的样子都笑了起来,覃雪梅问道,“孟月,你的脚有好点么?”
孟月回道“上午去了趟苗圃,不过休息了一下午现在好多了。”
覃雪梅惊讶道,“你去苗圃了?林海没有说你么?”薛丽丽也是很好奇,毕竟第一天众人在苗圃拔苗的时候,学长是那么的生气。
孟月慢慢地说“没有,去之前我征求过林海的意见,自从丽丽说过全光育苗后我就想去好好看看全光育苗培育的苗子到底有什么不同,仔细观察后才注意,相比咱们学的遮阴育苗,培育出来的苗子虽然数量不多,但是苗子长的却比遮阴育苗培育出的健康不少。雪梅,我觉得咱们应该向林海请教请教全光育苗的一些注意事项,我想这对咱们在坝上育苗,植树造林至关重要。”
覃雪梅说“孟月,经过你这么一说,我也想到苗圃去好好看看了,都怪我昨天鲁莽了,也不知道林海能不能让我去。”
薛丽丽则说,“雪梅,如果你确实想去的话就好好和学长说,听学校的老师说,学长在校期间对人都特别和蔼可亲,我想应该不会阻止你的。”
孟月也说,“没错雪梅,今天在苗圃我也觉得林海为人挺好的,而且和他交流后发现他的育苗知识也是非常扎实的。”
覃雪梅看二人都这么说,便说“等咱们考察完后你们和我一起去好不好,我一个人还是有点担心。”
孟月和薛丽丽都点头同意,季秀荣这个时候走到孟月身边,开始打趣起了孟月,“孟月,你今天都和林队长交流了什么啊,竟然让你改观这么多。”
众人听到季秀荣的话,也是纷纷八卦起来,
孟月立刻娇嗔起来,“季秀荣,你不是还没有男朋友么,我看林海就挺好的,用不用我们大家帮你说媒啊。”
沈梦茵此刻也有些紧张起来,毕竟现在坝上的人,她也就对林海和武延生有些许好感,一个为人和善还上进,一个家里是首都的,所以沈梦茵此刻就看季秀荣怎么回答了。
季秀荣看大家都看向自己,也就大大方方地说“我是不考虑林队长了,虽然我的愿望就是嫁给大学生,但是你们都说的林队长太优秀了,我就一个中专生,我就看闫祥利挺好的,所以我准备追求闫祥利,你们应该没人会跟我争吧。”
沈梦茵看季秀荣这么说,心里也轻松起来,既然季秀荣追求闫祥利了,那自己的机会不就大了起来么。
季秀荣看覃雪梅和沈梦茵都没有回答,就知道应该没有人和自己争了,毕竟大家都看出来了,武延生就是追求覃雪梅才来到坝上的,覃雪梅也没有明确的拒绝,估计二人最后肯定就是男女朋友了。沈梦茵自己就是一个娇小姐,应该也看不上闫祥利,季秀荣觉得自己应该没有问题了。
夜晚,就在女同志的打打闹闹中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