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笙下午就收了东西回了白家。
用她的话说,就是萧司岚公务繁忙,就不扰他了。
萧司岚倒也没留,让陆川送她回去了。
她还顺道带回了许燕和宋阿妮。
陆川看白月笙莫名其妙的来待了几日,又莫名其妙的回去。
他虽无解,也不敢问什么。
回去路上,开始和白月笙天南海北的聊起来。
回到家,白月笙发觉家里有些安静。
难道是姨娘那股劲儿过了?
看到安瑞,才知道姨娘思念成疾,已住进了医院。
“收拾出两间屋子,给她们居住。”白月笙对安瑞道。
安瑞一下子认了出来母女俩:“你们不是,那日宴上的那对母女吗?”
许燕有点不好意思的点头。
安瑞有眼力见,看许燕的反应,对她笑了笑:“欢迎。”
撂下一句话就跑走了。
就这样云淡风轻的过了几日。
转眼到了中秋。
阖家团圆之日。
就在家家户户张灯结彩,准备欢庆中秋之时。
却传来了王蔓难产而亡的消息。
白月笙大惊,从沙发上猛然起身:“什么!”
她衣裳都来不及换。
顶着秋日寒凉的夜风,来到了医院。
王蔓素来对她不错。
每次见到白月笙,王蔓总是很照顾她。
对白月笙来说,是个很亲切的姐姐。
王蔓她本该在今日喜迎一个新生命的降生。
却遭此横祸。
医院三层,哭声阵阵。
病床上的王蔓,早已被盖上了白布。
白布上,仍殷出了些血迹。
那殷红血迹,深深的刺进了她的心里。
她眼泪夺眶而出。
王家人哭成一片。
王蔓的母亲南氏,伏在女儿的身体上痛哭。
她这才注意到,王蔓的轮廓。
母子俱亡...
第二日,王家便摆了灵堂。
白月笙穿了身素服,卸去了所有首饰。
她的脸色极差。
自从昨日得知这个消息,她整晚都没睡。
姜氏姐妹载着白月笙一同去了王家。
路上,几人都没说什么。
王家已来了许多前来祭奠的人。
白月笙和姜氏姐妹把带来的东西交给了王家佣人,便去了灵堂拜祭。
王蔓命苦,她丈夫是名军官。
隶属东安省。
两月前牺牲在战场上。
王蔓为了孩子,硬是挺了过来。
却还是...
这孩子本就是个遗腹子,却如此苦命。
如今母子都去了,这无疑是个悲伤的结局。
战争,给了多少家庭悲剧。
王煜身披素服,在王蔓灵前哭得不能自己,姜凤宁去了他身边劝着。
朋友们渐渐来齐,大家心绪都不好,坐在灵堂边的廊下,低头不语。
忽见一熟悉的身影出现。
白月笙一抬眸,正看见萧司岚。
一身西装,正在祭拜。
而在他身旁,却又出现了秦探诗的身影。
白月笙沉下了脸。
胡青青见状,冷冷道:“什么东西。”
萧司岚祭拜后,还有别的事,浅浅和白月笙打了招呼后就离开了。
秦探诗跟着秦渐闻和秦渐宁哥俩,来到了白月笙他们这边。
秦探诗有些微微尴尬。
她知道白月笙的朋友们都是什么身份,一心想要结识这些人。
因为和他们都是第一次见,打招呼又怕不合时宜,不打招呼又没礼貌。
她只好压低了声音,轻轻同大家说了句“你们好,初次见面,我叫秦探诗。”
其他人不语,都只是抬头微微示意了下。
胡青青嘴角抽动了下:“秦小姐也是大户人家出身,怎就没一点眼力见。”
话音落,胡青青把脑袋扭到了一边,懒得去看她。
秦探诗心下不爽。
但看到秦渐闻使的眼色,还是忍了下来,微微说了句:“不好意思。”
由于秦家和王家关系浅,秦家三兄妹没多留就离开了。
返回路上。
秦探诗咬着唇道:“那女人是个什么东西,怎敢当众叫我如此难堪。”
秦渐闻淡淡道:“行了。她就是这样的性子,何故计较。再说了,大家心情沉重,你怎么就这么没眼力见。”
秦探诗气红了脸:“哥,你怎么胳膊肘往外拐啊!”
一向宠她的哥哥,怎么突然向着别人说话。
秦探诗抱着胳膊,气得肝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