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绛楼里的不快,传到了齐业梵的耳里。
齐业梵恼了,他本来就看不惯秦家人。
前有秦探诗一事,后又出了秦渐闻的事,事事都关乎他的朋友。
“阿笙警告他无用,还得盯住他才行。”
毕竟,男人更了解男人。
捉贼要拿赃。
于是他安排了人,注意秦渐闻的一言一行。
连带着秦探诗一起。
翌日上午。
白月笙在花厅看书。
李妈端了茶水送进花厅。
昨晚又是萧司岚送她家小姐回家。
明明昨日她家小姐被胡青青接走,到晚上就变成了萧司岚。
李妈好奇,却也不敢问。
她只觉得她家小姐近来和萧司岚关系突飞猛进。
小姐美貌,可不愁没人嫁。
“小姐,秦家来人。”安瑞进门,带来个中年男人。
白月笙仔细一瞧。
这不秦家管家聂叔么。
聂叔在秦家少说都十多年了,当年她和秦渐宁相识时,每日来接秦渐宁的就是聂叔。
聂叔半抬起的手臂上,站着一只鹦鹉。
鹦鹉毛色雪白,此刻左顾右盼,像是熟悉环境。
聂叔把另一只手里提溜着的盒子交给了安瑞。
白月笙笑迎来客:“聂叔来了,聂叔许久不见。”
聂叔回应着她,走了过来。
鹦鹉见到白月笙,挥了挥翅膀:“小姐早上好,小姐不生气。”
有模有样的一番话逗笑了花厅的人。
李妈和安瑞不做多留,悄悄离开了花厅。
白月笙示意安瑞留下。
“这鹦鹉蛮聪明呢。”白月笙眸子微转,又笑问聂叔,“聂叔今日有何事?”
秦家搬来好些日子,秦家人却不着急拉拢大家族,还是第一回登门拜访白家。
聂叔回话:“三少爷知道小姐喜花鸟,叫我给小姐送只鹦鹉来。”
白月笙抬眸,语调轻盈:“无功不受禄。宁三少无故送只鹦鹉给我,什么缘故?”
聂叔:“昨日四少爷和小姐去琅绛楼听戏,惹了白小姐不快,宁三少备了薄礼给小姐赔礼。”
白月笙靠在椅背上,声音慵懒:“这我可就不懂了。”
聂叔:“小姐...有何不懂?”
“四少爷秦小姐与我等误会,干宁三少何事?”
聂叔笑道:“四少爷和小姐不懂事,三少爷自当出来表示。”
白月笙:“怎么,四少爷和秦小姐觉得我等蛮横,回去告状了?”
聂叔摇头道:“门口伙计清醒,回禀了三少爷的。”
“哦。”白月笙点点头,“四少爷和秦小姐做的糊涂事,由宁三少擦屁股。宁三少可真够意思。”
聂叔只笑了笑,没言语。
“宁三少的意思我领会了,不会对四少爷和秦小姐有什么意见。只是这等小事,无需这些礼物。”白月笙思虑片刻,“这样吧,鹦鹉我留下,剩下的,聂叔原样拿回去便是。你知我脾性,我不愿要的东西,无论如何是不会收的。”
聂叔道好,把鹦鹉小心的放在白月笙身旁的茶桌上。
鹦鹉一下跃上了白月笙的肩头。
聂叔笑言:“看样子,这鹦鹉很喜欢小姐呢。那我先告辞了。”
白月笙颔首。
安瑞送聂叔出门。
聂叔前脚刚出门,宋阿妮后脚就挺着肚子,步履蹒跚的走了进来。
“小姐有客呢。方才本想来找小姐说会话,见有人来,便在门口候了一会儿。”
白月笙对她招招手:“来坐。”
宋阿妮缓步走过来,扶着椅背落座。
宋阿妮:“这鹦鹉真是好看,只是不知叫什么?”
“我叫阿宁,我叫阿宁。”鹦鹉摆动着脑袋说。
宋阿妮笑得开怀。
阿宁...真是秦渐宁的恶趣味。
白月笙耸耸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