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梁鹤堂走后,苏羲和才幽幽地说道:“小白公子,孤是没想到,你居然还认了个师傅。”
姜小白担心苏羲和为难梁鹤堂,为他开脱道,“梁老先生年纪大了,性子难免比较急,还望摄政王殿下不要太为难他了。”
毕竟这梁鹤堂虽然来翰林院,应聘这夫子的岗位失败了,但若是他想去别的地方教书育人,还希望他不要被这件事情影响了。
苏羲和深邃迷人的黑眸肆意地看着姜小白,“哦?小白公子不想要孤去为难他?”
他虽没什么耐心,但也不至于要铁了心跟个晚辈过不去。
更何况这梁鹤堂老先生,在学术界和棋艺界的造诣极高,也不乏一些倾佩他的追随者,他哪怕是想要为难他,那些追随者也是不承认的。
毕竟学问这种东西,名望是日积月累的,又不是他一个小小的为难可以撼动的。
姜小白还在想办法为梁鹤堂解释,“摄政王殿下,梁老先生也是为了护着小白罢了,还请你多多担待。”
看着着姜小白的姜小白的反应,苏羲和微微勾了勾唇角。
刚才还冷傲的小兔子,竟然为了梁鹤堂放低了姿态跟他商量,这个机会他可是不会放过的。
苏羲和抬了抬眼皮,森然的眸光微闪,“小白公子,若是想让孤不为难梁鹤堂,那么就要看你表现了。”
姜小白一愣,“摄政王殿下,你这是什么意思?”
苏羲和黑眸弯了弯,似笑非笑,“小白公子,若是你想让孤不怪罪梁鹤堂的话,那你便来亲孤一下......”
姜小白怔了一下,微微蹙了蹙眉。
亲吻是情侣间才会做的动作,她可不想就这么不明不白的去吻一个她讨厌的人。
见她还在犹豫,苏羲和笑了笑,笑得多情而邪魅,纤长的手指在姜小白的唇间轻点,“小白公子,你想好了么?若是你不做的话,那么你在学术界里可就再也听不到梁鹤堂这号人了。”
他森凉的眸光一闪,后半句话听着甚是阴冷。
姜小白抿了抿唇,“摄政王殿下,还希望你能信守承诺。”
她深吸一口气,算是给自己做足了心理准备,不过亲一下而已,反正又不是没亲过。
但若是梁鹤堂因她而丧命的话,她是会很自责的。
她闭上了眼睛,往苏羲和的唇上凑了过去,然后飞快地印下了一吻。
她亲的有些急切,甚至凑过去的时候,两唇触碰的一瞬间还撞了一下。
姜小白本来只想一触即离,可没想到苏羲和却突然扣住了她的后脑,进一步加深了这个吻。
他的亲吻毫不温柔,似乎想要弥补这几天未见的相思之苦,滚.烫而炽热的气息似乎想要将她给狠狠地吞噬。
清冷的木调香味扑面而来,强势般侵占了她所有的美好。
姜小白只觉得一时间有些喘不过气来,她用手捶打着男人的后背,“够了!”
苏羲和这才恋恋不舍地放开她,深邃迷人的黑眸扫过被自己蹂躏得如同清晨的玫瑰花露一般的唇瓣,满意地笑了笑。
他淡淡地说道:“小白公子,你离开得太久,该回去继续对弈了。”
现在这个时候还不是调情的时候,等他制服了这只兔子,便有的是机会。
姜小白紧咬着双唇,“摄政王殿下,既然这样,可以不去为难梁老先生了么?”
苏羲和也不给她一个肯定的答复,“小白公子,现在可是上课时间,你若是再不回去的话,多的便解释不清了。”
姜小白才突然回过神来,现在是上课时间,她确实应该回去了。
她飞速地跑回了教室里,只是在路上她才慢慢反应过来。
她一个被夫子强拉出去的人该解释什么,明明最该说的不应该那个玩忽职守作为夫子的摄政王殿下嘛!
姜小白一回来,楚均离就问道:“小白公子,跟摄政王对弈是什么感觉?”
虽然她们刚刚并没有在对弈,但是姜小白好歹跟苏羲和下棋下了不下百回了。
她有些心不在焉地答道:“嗯,摄政王殿下挺厉害的。”
岳灵儿眨了眨眼,抬眸看向姜小白,“你们去哪对弈了,居然对弈了这么久,对了小白公子,你的嘴唇怎么这么肿啊?”
姜小白有些心虚地扯了个谎,“摄政王殿下太厉害了,跟他对弈太紧张了,自己咬的......”
岳灵儿毁容那段时间,总是愁眉苦脸的,也是喜欢紧抿着双唇,她有些疑惑,“自己咬的好像也咬不成这样吧。”
姜小白赶紧岔开话题,“先不说这个了,你们谁赢了呀?”
岳灵儿笑了笑,“我赢了!我赢了!”
姜小白思量着,楚均离虽然输了她几次,不过他的棋艺算不上很差,而岳灵儿的棋艺似乎在班上也不过是中下游的位置。
这楚均离还挺有绅士风度的嘛,居然还会让着岳灵儿。
姜小白冲着这两人笑了笑,不过嘛,她觉得肯定还有别的原因在里面。
楚均离还有些奇怪,“诶,小白公子,怎么就你一个人回来了,摄政王殿下呢?”
姜小白摇了摇头,“不知道。”
她先回来的,也不知道这苏羲和做什么去了。
却没想到下一秒便看见苏羲和踏了进来,跟在他后面的是身材有些佝偻的克烈。
苏羲和森凉的黑眸眯了眯,斜睨着克烈,“都安静,孤听闻,这两天给大家上棋艺课的人,是你可夫子是么?”
还在对弈的公子和贵女们也停下了手上的动作,点了点头,“确实是克夫子。”
苏羲和薄唇轻启,吐出来一句冷得不能再冷的话语,“可是孤听闻,这克夫子的棋艺也不过如此,若是他来教导诸位的话,怕不是有误人子弟的风险?”
克烈被这威压吓得拐杖都差点拿不稳了,“摄政王殿下,你这是什么意思?老夫不过才代了两天课,这顶帽子可别扣在老夫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