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暗淡,寒风呼呼,竹木屋区突然传出一阵哭嚎声音,只见李凤娇大呼:“辉哥,你快来,我哥要被抓走了!”
正在练掌的陈辉一收招,立即到门前探视着。
“咳……阿辉,出了什么事?”
“李升好像出事了!有好几人在哭,凤娇叫我去帮忙……”
陈辉急道:“阿妈,我去瞧瞧!”说着,他已匆匆奔出。
“现在是什么情况。”
“有两名青年要抓我哥走!”
“走!我们过去看看。”
到李升家门外远处,立听一人吼道:“走开,别耽误老子时间,李升,你走不走?”
立听一妇人哭道:“别抢走我的孩子,求求你!”
他尚未靠近李家,便瞧见不少邻居在门前张望,两名青年站在李家门前,李升低头并没有反抗,其母则边哭边拉住他。
李升之弟弟亦在旁哭嚎着,李凤娇也跑了过去,拉住亲哥不让他被夺去。
另一青年道:“李升,你已长这么大了,父债子还,你该懂这个道理吧!更何况,你爹已经应允你到场子工作!他可是亲口把你给搭给我们场子了。你爹现在还在我们那里,你不去的话,哼哼,后果自负!”
李升痛心道:“娘,让我走吧!否则,爹会没命!”
“那也是他活该,你不能去呀!呜……呜……”
“娘,别如此说,我去那儿跑腿,替爹还债,不会有事的!”
“不行,你一去,你就会被毁在那里啊!我可不能让你像你爹一样,玩赌祸害一生!”
那青年上前道:“我们老板说了,阿升已是我们内部自己人,我们不便对他说狠话,做狠事,但我们已在三天前通知你们筹五十两银子,现在你们付不出来,那就该放他跟我们去!”
“不行,阿升一去就毁了!”
“阿升若不去,谁来还债啊?”
“这……他爹爱赌,他自己还啊?”
“他拿什么还,能还我们,还来找你们干什么,别为难我们,放手吧!”
李升道:“娘,蛇哥没说错,放手吧!”
“我苦命的孩子呀!”
她一放手,立即趴在地痛哭。李凤娇亦泪流满面。
陈辉上前道:“蛇哥,豹哥,可否先归还三十两,再分期还?”
“小辉,你自顾不暇,别多管闲事!”
“蛇哥,若是可以小弟就去取!”陈辉准备将埋在地下的钱取来。
“小辉,你现在的情况大伙也不是不知道,比李家好不了多少,而且,你也知道赌场的规矩,赌债是有利息钱的,可是,虎哥宽宏大量,瞧在阿升的份上,一直没加利息!”
陈辉想到:“看来,这虎哥,执意要升兄去,肯定是见他有赌场的天赋,想拉去大赚一笔,应该是不会亏待他的,以升兄的人品,我相信不会像他爹一样的。”
“谢谢!蛇哥,升兄如何还这笔债?”
“放心吧,哥几个都是兄弟一场,不会亏待阿升的,请借过吧!”
“谢啦!我可否和升兄说几句话!”
“好吧!别拖太久!”
陈辉拉着李升返屋低声道:“李升你放心,我会帮你照顾这个家的,不过,你过去可别被染!他们这些混混,一点也不像正人君子!”
“谢谢,我知道,辉哥,谢谢你!你一定要照顾好我妹妹李凤娇啊,她可是我最心疼的妹妹了!”
“别如此说,我知道的,快走吧!”
李升和他一出门,便低头匆匆和两名青年离去。
妇人不由痛哭失声。
陈辉匆匆返家取来几块碎银子交给妇人,道:“大娘、凤娇,你们放心,阿升不会变坏的,他方才答应过我!”
“小辉,你阿妈要治病,我不能收啊!”
“收下吧,这是馆主和夫人赏给我的,我那里还有!”
“谢谢!我会叫阿升以后还你的!”
“以后再说!”他抱了一下凤娇,道:“凤娇,别担心,你哥去那里了,但我还在这里,我会经常来看你的!”
说完,他匆匆离去。
一年容易又秋天,中秋节在人们期待中终于又来了,黄昏时分,宋峰瞧陈辉练过第三层的第五招,他满意的道:“可以啦!”
大千掌法变化多端,一层有九招,现陈辉已练至第三层的第五招,速度可比自己当年,自是让他大赞。
“是!”
宋峰取出一锭银子道:“拿去买些东西过节吧!”
“不!徒儿绝对不能收,小的已经每月收你十两银子呀!”
“你不是每月还给李家母子五两银子吗?”
“师父知道此事?”
“当然知道,收下吧!”
“谢谢师父!”
“快些回去吧!”
“是!徒儿告退!”
他离开后园之后,先在街上买了两条大鱼,方始回家。
他一入李家,李升之母便道:“阿升中午回来过,他要我谢谢你!”
“他人呢?又回去啦?他最近好吗?”
“气色还不错!”
“那就好,大娘,你收下这条大鱼吧!”
“不……不可,太破费了,你拿回去吃吧!”
“大娘,阿升也买了一些东西回来呀!拿着吃吧!也不贵重。”
“谢谢你,咱家也不知该如何报答你喔!”
“别如此说,凤娇去哪里啦,我要准备回去啦!”
“她啊!最近去街上布店干活咧,长大也要给家里赚点钱吧,总不能闲着,她每月也可以领一两银子耶,你别那么送银子啦!”
“恭喜啊,她还没有回来吗?天快黑了耶!”
“马上就回来了。唉!为了他爹一人好赌,害了大家,唉!李升和凤娇都吃苦,还有这不懂事的弟弟。”
“大娘别如此说,孩子一长大,你就可以少操心啦!”
“谢谢!谢谢!”
陈辉没有等着李凤娇回去,便离去,一回家,听见老妪道:“阿辉啊,阿升中午来过,他还送了两包东西,我想让留他下来吃饭,但他另外有事,又走了!”
“我知道的,我方才瞧过大娘,阿妈,今天是在中秋节,我买了一条大鱼,咱们好好煮煮,我等会再陪你出去走走!赏一赏月。”
“好呀!你今天回来得较早!”
“我要陪你过节呀!”
“哈哈哈,太好啦!”
陈辉立即引火烧热水及炊膳。
赵大夫果真医术不凡,老妪吃了散粉药后,不但不再咳嗽,而且可以用杖,在屋内外走动,陈辉欣喜之下,经常买些鱼肉回来给阿妈大补!
酉末时分,陈辉侍候老妪沐浴及膳后,便扶她出来和左邻右舍居民打招呼及赏月,人人皆赞陈辉孝顺,亦羡她好命。
她愉快地呵呵连笑啦!
不久,李升之娘与李凤娇遇上她们,她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述说小辉的善心,老妪在客气之余,心中更加的愉快,这俩人对各方的孩子大为满意,还打算给两个孩子定亲嘞。
而李凤娇见到陈辉,笑得合不拢嘴,两人来到小时常待的树下,坐在一石板上。
李凤娇靠近陈辉坐着。
“今天的月儿可真圆啊!”
“是啊,好久没这样闲下来,来赏月了!月色真美,你亦更美!”
李凤娇笑道:“哈哈哈,辉哥哥,你这把妹技巧还挺厉害的哈!”
“哪有哪有,事实如此!再过两年,你就长大成漂亮大姑娘啦!”
“时间过得真快!”
“是啊,可惜今日就差你哥来此,我们三个就团圆啦。”陈辉感叹道。
“不过也好,这样我们两个人在一起,我感觉也很不错。”李凤娇突地将头靠在了陈辉的肩膀上,陈辉摸了摸李凤娇的头,微微笑了笑。
靠,这要是被李升知道,自己妹妹如此,陈辉亦如此,那岂不是要气到六亲不认,把陈辉大卸八块。
“怎么样啊,听大娘说,你在街上的布店干活,不累吧!”
“不累,那店主对我挺好,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也会分享给我。”
“那便好!”
她一直逛到亥初时分,方始被大娘牵着愉快地返屋歇息。
陈辉不一会儿,回家关好门窗,便扎起马步,没多久,他已经全身温暖舒适!寒意全无,这水可真神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