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童老一下子被穆兰给问住了,叹了口气,沮丧道:“哎,都是什么人啊,这是个什么世道啊,一点诚实守信都没有,早知道这样,我就提前跟你打声招呼了。”
穆兰苦笑:“童老啊,我不是给你那鸟了嘛,有事你先别答应,写在纸上,让它给我送来,我看完了,告诉你怎么做。”
“算了,事情都出了,就这样吧,反正童老也不在乎钱,而我又很能挣钱,只要是关于钱的事情,就不是大事。”
“张雄不是要对付我吗?让他来好了,我还怕他不成,到时候谁赢谁输还不一定呢,童老,如果县令真派人来收税,你就给他吧。”
“人家是一县之长,掌握着杀生大权,咱们普通百姓跟他斗不了,忍一时风平浪静,让我想想,看看接下来的事情该怎么做。不过这事,有点奇怪啊……”
穆兰好像想到了什么,停顿了一下,然后抬头看着童老问道:“童老,你说他们能不能是一伙的,设套坑咱们?”
童老一愣,下意识问道:“你说谁两?县令和张雄?不能,绝无可能,县令是先找我的,先和我说的。”
“就像你说的,如果我这件事跟你说了,那县令这个就没办法成,错还在我。”
“而张雄是他后找来的,根本不像是一起的,再说,一个是药铺掌柜的,一个是县令,怎么可能是一伙的呢?丫头,是你想多了。”
穆兰半信半疑道:“可能是我多想了,可和解了以后,对咱们是一点都不利,而对于张雄却是一种解脱。”
“而县令也得到了自己想要的钱,你说他们没有打配合,我都不信啊,不过,从他们的身份来看,还真不能是。”
“不过,也不排除县令三家通吃,一边给祥瑞想这个办法,收点钱,一边做着和事老的事,又吃了童济,这样的事情,这个县令可真能做的出来。”
童老早就心浮气躁了:“哎呀,我是看不明白了,丫头,以后再有这样的事,我就告诉你,你全权解决就好了,我还是看我的病好了,这要是一天天想这些,别说一百多了,几年我就得死了。”
穆兰看着要当甩手掌柜的童老,无奈苦笑:“行,我来弄,都我来好了,不说这事了,我这次来除了送药材,还给童老带来了几个好徒弟。孙胥,把人带进来吧。”
在童老诧异的目光中,几个小孩被孙胥带了进来。
见呆若木鸡的几个小子,穆兰生气道:“愣什么呢,还不拜见师傅?”
“拜见师傅。”
几个小子跪下来,就给童老磕头,给他遭一愣。
“丫头,你这是啥意思啊?”
穆兰对几个小子摆了下手:“都过来给童老敬茶,这拜师礼就完成了,你们以后就是童老的徒弟了。”
童老也不知道穆兰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人是她带来的,他也没有拒绝,一一接过茶,品了一口。
穆兰见拜师礼完事了,才得意地说道:“童老,我正在弄一个人才培养计划,这几个孩子都是我们村里的,他们就想学医,我一听这好办啊,咱们县里有人啊,就给你送过来了,你不会不收吧?”
童老苦笑着:“拜师礼都完事了,我还能不收嘛。哎,阿呆可是我的关门弟子啊,这又收了几个孩子,这还关什么门,阿呆啊,把你这几个小师弟带下去,安排个好一些的住处。”
穆兰看着几个小子被阿呆带了下去,对童老嘿嘿一笑:“那就多谢童老了。自己家孩子,你想怎么管就怎么管,打一顿骂一顿都没事,只要教给他们医术就行。你不留我吃饭啊,那我可走了,还有不少事呢。”
童老无奈地笑了笑:“真是拿你没办法,都准备好了,告诉他们都来吃饭吧,吃完了饭,你再办正事去,对了,你不说张雄就在外面呢吗?”
穆兰站起身,忍不住笑道:“他都赢了,多等一会有什么的,咱们先吃饭,不管他。”
童老疑惑地问道:“你就那么肯定他不会走?”
穆兰点头道:“好不容易赢我一会,他不得教育我几句,这样嘚瑟的机会,他是不会放弃的,那就让他等着吧,走,吃饭去。”
酒足饭饱之后,穆兰才带着孙胥他们出了童济。
一出门,就看到张雄还站在最开始站的地方,好像没有什么变化一般,要说变化,只是脸色有点铁青。
穆兰一拍脑袋,假装忘事的样子,一边向张雄走过去,一边说道:“哎呀,真不好意思,童老非得让我药膳,我这一高兴就把张总掌柜的给忘记了。”
“不过,张掌柜的你也太实诚了,我说一会见,你就一直等着,以后我还会来送药的,见面的机会有的事,你何必急于一时呢?”
张雄黑着脸看着穆兰:“童老都和你说了?”
穆兰不在乎地点了下头:“说了,这事你们办的漂亮,我甘拜下风,以后你走你的独木桥,我走我的阳关道,谁也别碍着谁,这个赌局没了,可更大的赌局已经悄然开始了,谁输谁赢还不知道呢。”
张雄冷笑了一声:“就你?凭什么?祥瑞在梅县多年,我家资雄厚,梅县所有有头有脸的人物都会给我几分薄面,要不是有童济这颗大树,你又算得了什么!”
穆兰不屑一笑,慢慢抬眼看着张雄:“在梅县多年?我离开梅县可才几年光景,以前我在梅县呼风唤雨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里呢。”
“而你说的在梅县如何如何,吓唬一般商人还行,在我这里,屁都不是,你也不用说这么多废话了,要对付我尽管来,黑的,白的我都接着。”
“不过,你可要记住,你怎么对我的,我自然会用同样的招数打回去,我能接得住,就不知道你能不能接得住了?”
“在梅县,我就你一个对手,我家任何人,还有童济上下任何人出了事,我都会算在你的头上,你要事觉得自己能接得住,就来。”
张雄诧异地看着穆兰,他没想到一个看上去文文静静的小姑娘说起话来,跟个土匪似的,眼神里竟然闪过一丝畏惧:“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就算对付你,我也会用正当的经商手段的。”
穆兰得意一笑:“那样最好,那样我还承认你是个对手,不管谁输谁赢,咱们还算是朋友。”
“但,你要想用那些见不得光的,我就让你知道知道地狱是什么样子的,好了,我还有事,就不和掌柜的叙旧了,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