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儿脸色不大好,是不是昨夜雨大扰着你了?”
天圣娘娘巴菩婀拉握了握扶桑的手,满怀关切。“母后,桑儿没事。父王总是在忙,桑儿好些天不曾见了。桑儿亲手煲了些补汤,母后尝些,等等就去看看父王。”
扶桑端起玉碗乘着汤。“呵呵,好,就你孝顺。”
话刚落就听见帷幔外的童音。“幸好然儿来了,否则母后就要忘了然儿和大姐姐了。母后…母后…然儿和大姐姐去林子里给母后摘了好多水果,可新鲜了。嘻嘻…”睫然迈着小脚步一摇一摇的握着手里捧着的两个菩提果。琉璃仍旧着一身华美白衣,裙炔飞扬。扬着手里的篮子。“妹妹也在甚好,快一起尝尝吧。很甜嫩。”
“嗯,谢谢姐姐,谢谢小然弟。”
“不谢不谢,小王觉着甚是好玩儿,大姐姐爬树跟猴子似的。”
“哈哈哈哈……”众人都笑了起来…婉静优雅的琉璃也会上树么?呵呵…扶桑变了把梳子为琉璃梳着被风拨乱的发丝。睫然则扑到了天圣娘娘的怀里撒娇。“母后,母后,父王呢?然儿要玩儿骑马马。”
“呵呵,你父王在忙着为你的郡主姐姐和大臣们商议着操办后天的婚礼。”
“母后,什么叫婚礼啊。”
“婚礼?纳玛兰诺要成亲了?阿诗依玛!这是什么时侯的事?”
扶桑为琉璃整理整理了衣服拉着她在软榻上坐了下来。“呵呵,傻丫头你自己作的媒倒给忘了?”
琉璃不禁哧笑出声。“咦…二姐姐会作媒么?母后,什么是作媒?然儿也要二姐姐为然儿作媒。”
呵呵呵呵……众人啼笑皆非…“好,等你长大了姐姐就给你作媒。一定要选一个那瑶池上的仙子给你。”
“呵呵,好,好。”
小睫然欢心鼓舞的拍着手掌,只道自己恐是又得了一件无可匹及的好东西。心里暗自渴望恨不得快些长大。扶桑摇了摇头,复又转回身来望向琉璃“可是姐姐母后,我从来是潜心修炼,何时作过媒了?”
“你呀,可不记得两年前的事儿了吗?兰诺妹妹邀了你去吃生辰酒,你倒好。仅仅两杯子便将你乱了性。自个儿逃席打发开了旁人躲了园林里去,酒劲儿上身,胡乱扯了红腰带不说还拿去绑了野鸽子。”
天圣娘娘巴菩婀拉也笑着说道“可不是吗?谁知那野鸽竟好巧不巧的落在了藤族王的手里。本来两族也还算和睦。藤族国母温和,喜安乐好缘份。便施了法将鸽子遣了回来,意指联姻。特地挑了今这好年头。所幸你大姐将真相掩了起来,让兰诺替了你,也算是成就了一段好姻缘。否则看你这候补教皇的脸往哪搁。”
琉璃继续接话“分明得了教训,竟敢忘了干干净净。下会子若再?看母后姐姐怎么收拾你。”
扶桑讪笑出声,众人一提她便立马想了起来,所有的过程仿佛又重新在脑海里过滤一遍般。确有此事,是两年前的一个夜晚,清相叔伯家的公子非劝她喝酒。那时道行忒浅,万般推辞不过。猝然两杯下肚,口辣心烧。稀里糊涂的躲了席钻进了林子里。好巧不巧扶靠的树枝上停着只脚上受了伤的鸽子。又刚好觉得热的慌,一把扯了自个儿腰带。随即毫不犹豫的绑了上去。哪知这鸽子太野蛮了些,绑好她就飞走了。扶桑摇了摇头,‘诶,你别走呀,你飞走了本公主怎么回去。堂堂一候补教皇随处宽衣解带是要被五行姑姑们整死的阿喂。你回来,回来呀。啊……谁…啊…疼……你谁呀,撞了本公主还敢理直气壮的站着吗?放肆!’说完自己便扑在了人家怀里。上衣刚好滑落至地。据说,据后来玄月宫女扶桑的贴身丫鬟雪儿说,扶桑是被一朵莲花送回来的。仅此而已,再无后话。扶桑自个儿在心里替自己捏了把汗,也不知是哪位好人,要是给父王母后还有五行姑姑知道还有后半段的话。扶桑真是不敢想象。实在活得汗颜。小睫然趴在巴菩婀拉的怀里啃着菩提果,小手还玩儿着桌上的蝴蝶。原来,腰带的真正主人…竟然是你么?烙夜君既高兴,又忧伤。夜里,扶桑裹着被子。前些日子戚师傅远游了。趁着这次天山上难得的一次跨国联姻便要赶了回来凑热闹。天山上的活物再没见过比他更清闲的人了。这一切只归功于他收了两个得力徒弟。就算是同行的比起然弟的恰米师傅可轻松多了。毕竟恰米姑姑又当娘又当师傅的。哪怕只教他一个便也清闲不了。这是父王捏着胡子告诉扶桑的。可是戚师傅是什么人物,哪样的大世面他没见过?他压根儿就不是个好凑热闹的人!于是乎扶桑又把他父王的胡子捏了捏道:“父王不妨再撒个好听些的谎给桑儿解解乏?儿臣见识短,您老脸皮就可着劲儿厚实些。”
于是老君王便蹙了蹙眉,果断服老了。望了望扶桑扑烁的大眼睛竟忘记自己的孩子早已不是那个随便可以糊弄过去的孩童了。也只罢讲了真话“戚师傅夜观星象,星乱不可琢磨,只隐约感觉有大事发生。故而不放心急急要赶着回来。”
一阵紫光乍现,蝴蝶烙夜凭空出现,自那日后烙夜君便每夜哄了咱好骗的小睫然后就逃了过来为扶桑暖床。渐渐的扶桑也适应了他的存在。反而没有了他温暖的气息和平和的心跳倒还睡不着觉。烙夜君这一刚来,扶桑便掀了被子将烙夜君藏进了被子里。自己又整个儿身子扑了上去。和往常一样正欲暖暖进入梦乡。然而这一夜烙夜君却开始做不到和往常一般平静了。他内心纠结。他无心和候补教皇造就孽缘。教皇是不可以有情欲的,不可以成婚。不可以有凡俗杂念。可是,他知道,桑儿似乎已经习惯了有他的存在。并且自己也是那样的深爱着她。后天的婚礼,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提亲的是他藤族王国。所以他不应该有任何问题去逃避这一切。倘若桑儿知道自己的正真身份后要怎么办?桑儿会怎么办?烙夜君无法安睡,他受不了要离开扶桑去和别的女人在一起。倘若当初他不去对付蛟族是不是就不会中计导致逃到了玄月宫里。倘若他那时伤好之后便悄然离去。倘若他可以不去好奇扶桑这样的一朵鲜花。那么,是不是彼此都会很好。他堂堂王上,娶了一位贤良淑德的王妃。她堂堂公主,成为天命所归的一代教皇。互不相干的两条线,两个人。倘若这样发展…………像春花秋月,该是多么美好的风景……可是,在烙夜君的心里。他仍然是不后悔的。扶桑便是他的春花,便是他的秋月。便是他的唯爱。是一切美好。那么她呢?这样冒冒然的闯进她的生命里,打乱了她的一切就绪。她会不会恨他?又或者,会不会舍不得他,会不会……他不知道。烙夜君从来都知道扶桑是甜的,每天和她在一起。哪怕就匆匆看一眼心里也是甜的。可今时今日,抱着她也觉得好苦。他害怕。他害怕他爱她只不过是他一厢情愿,又渴望是自己一厢情愿。他害怕他恨自己。更害怕,失去她。桑儿,因为不小心闯进了你的生命里我已经开始煎熬了你知道吗?“怎么了?蝴蝶娃娃?”
扶桑都快要睡熟了,却总感觉抱着的人似乎还没有睡。她还是叫着她蝴蝶娃娃,叫的那般甜却令他那般心痛。“桑儿?”
“嗯?”
望着她天真无邪温柔美丽的脸庞,烙夜君也不知该如何开口了。也只是温柔的看着她半天才说了一句话。还是那样的好听迷人。“桑儿,倘若,有天我离开你了…你会怎么办?”
扶桑看他眼神略微忧伤,顿时睡意全醒了过来。不解的望着他“怎么了?蝴蝶娃娃。”
“我叫烙夜。”
“好吧,你怎么了。蝴…烙夜?”
“我想,我可能要离开了?”
“为什么?你要去哪里?”
扶桑抱紧了他。令烙夜一震。烙夜君一直以来被强压制的心理似乎快要爆发,矛盾的心理也令他快要疯掉了。面对她的问,始终难以回答。全部都化成热吻铺天盖地的回了过去。如此直到扶桑快要喘不过来气。“桑儿,我舍不得离开你…”烙夜君在扶桑耳边呢喃摩擦着。紧紧的抱着她,仿佛想把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桑儿,我好难受。”
扶桑心里忐忑不安。不知道烙夜怎么了。他的蝴蝶娃娃到底怎么了?她觉得她身为他的主人不该让他如此难受。扶桑拍了拍压在自己身上烙夜君的背。将他的脸捧在自己的手心里抚摸。“为什么要离开我呢?你是我的,我不让你走,谁可以让你走?”
扶桑将他的脸和自己的脸贴近在了一起。“桑儿不会让你离开我的,桑儿喜欢烙夜。桑儿不要你离开。”
“桑儿…”烙夜不知道还能再说什么。只能再和她温存这一夜时光了。“夜,你…你干嘛一直顶着我……”是的,从头到尾烙夜君不仅要忍受着精神上的煎熬,还有身体上的。看着自己身下娇羞的美人儿,那软弱的身子。乳白色的裹衣将她胸前的一片美好若隐若现。一想着要和如此可爱的人儿分开。烙夜君终于让情欲打败了理智。闷哼了一声,双手解开了扶桑的乳白色裹衣。解开了粉红色贴身小内衣。解开了身下的粉红色小短裤。如此扶桑全身赤裸的呈现在他眼前。烙夜只是觉得,就算是要自己为身下的人儿去死,他也心甘情愿了。烙夜君再将自己身上的白色裹衣给脱了下来。床下一片狼藉。他的里衣搭在她的里衣上。床上二人都赤裸着身子,那样的坦诚相待。扶桑羞红了脸,她觉得似乎真的要发生什么大事了呢。既害怕又渴望。因为他很喜欢这种感觉。那是她从来没有过。两个人在一起的感觉真好。她发誓,绝对不让烙夜离开自己。扶桑一路抚摸着他强健的胸肌。发现他的身体是那么的滚烫,他的眼神是那么的迷离。仿佛注满了火焰。而能够熄灭这把火的仿佛就是她自己。两个人肌肤相碰的感觉,扶桑感觉尤为的温暖。似乎这寒冷的冬夜也变的可爱了起来。烙夜君含住扶桑的唇瓣,一路吻下。在脖颈上轻轻点点的半吮半咬着。直至含住了那胸前饱满红润的樱桃。不住的吮吸着,轻咬着。发泄表达着自己对她的爱欲。啊……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