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亮,小白就起了床。
他自己熟练的洗漱好,换上一套浅灰色的休闲套装,走出房间。
打开门,就撞上了刚从房间里出来的霍靳深。
他黝黑圆润的大眼睛,闪过一丝不安。
霍靳深盯着他冷声问道:“去哪?”
小白一双水灵灵的眼珠子盯着他,没有做反应,整个人散发出倔强的气息。
不用猜,就知道他是去医院。
霍靳深看着他的侧脸,眸色暗了暗,居然能从他的身上,看到岑婳的样子。
而他此刻的模样,像极了岑婳小时候的模样。
是因为两人都是如此固执倔强?还是……
霍靳深没有闲情去想那天方夜谭的事,抬起手腕看了下名表,冷冷出声:“吃了早餐再去。”
小白猛的松了一口气,还以为爹地会不允许他过去呢,他可是昨晚才答应了婳婳阿姨,今天会过去看她的。
他的脸色没有再那么警惕,走过去小心翼翼的拉起霍靳深的手,与他一起下楼。
听话的吃了早餐,霍靳深安排助理送他过去。
医院里,岑婳因为疼痛,一个晚上都没有休息好,天亮才昏昏沉沉睡过去,才休息一个多小时,病房的门突然打开。
她迷迷糊糊醒过来,睁开干涉的眼睛看过去,望着朝她走过来的小小身影,她恍了恍神。
有那么一瞬间,她以为自己回到了小时候,年少的霍靳深一脸温柔朝她走过来。
可直到他渐渐走进,岑婳才看清楚,是小白。
她猛的清醒过来,惊愕的看着他:“小白,你怎么一个人过来了?”
小白将手中的早餐放在桌上,眼里的意思是:“我买早餐过来给你吃。”
岑婳的心泛起暖意,温和道:“你爹地知道你过来吗?”
小白点点脑袋。
这还好。
小白动作熟练的给她的床摇起来,俨然是一个小暖男,又拆开早餐,准备亲自喂她。
“不行。”岑婳看出他的意图,艰难的伸手拦住他的动作:“不用麻烦你,我自己可以。”
要一个几岁的孩子喂她,她还没这么娇贵。
小白拧起自己的小眉毛,指了指她无法动弹的手。
岑婳盯着自己如大木头一样的手臂,心底苦涩,却只是倔强的说道:“没事,我自己可以的。”
反正都没有办法回到之前的模样,她再安心治疗,又能怎么样!
她咬着唇,艰难的从床上坐起来,伸出没有那么严重的那只手臂,接过勺子,问道:“你吃了吗?”
小白点点脑袋。
岑婳这才放心的开始吃早餐。
小白坐在一旁,双手托腮,睁着大眼睛静默的看着她,盯着她皱起的眉,就知道她有多煎熬。
可婳婳阿姨明知道会这样,又怎么还会跳下来?
记得之前爹地把她困在漆黑的冰库里,她都没有挣扎、求救。
小白想起昨晚爹地质问佣人的话,忽而似想到什么,从兜里掏出纸笔,写下:“婳婳阿姨,那晚在书房里发生了什么?你为什么要突然跳下去?”
岑婳看到他递过来的纸条,心有余悸的回想起那些毒蛇一张张阴冷的嘴,心脏狠狠的颤了颤。
她看着他,原本还想解释,可又不想在小白的面前诋毁他的父亲。
岑婳不温不热的解释:“没发生什么。”
小白却明显的看出她的敷衍,又再度写下:“爹地昨晚质问了家里佣人,他也挺担心你的。”
岑婳看着这句话,动作顿住。
抬眸看向小白,问道:“他问佣人了?”
小白点点脑袋。
岑婳疑惑不已,这一切不是他指使的吗?为什么他会去问?
难道,真的是宋安雅的诡计?
岑婳盯着小白,说道:“我进入他的书房,是想调查一下关于我父亲还有我家公司的事,但一进去门就被反锁,电被断了,有人放了毒蛇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