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婳站在阳台上,盯着车里专注开车的男人,眸底一片清冷。
现在知道回来了?
把自己的孩子丢在家里不管不顾,他还是个父亲吗?
岑婳想到小白那可怜的模样,抿了抿唇,转身回到房间,随意披件外套,就走出房间。
到了楼梯口,大门被缓缓推开,霍靳深走了进来。
他一眼就看到走到楼梯口的女人,凝起眉,嫌恶的出声:“大半夜扮鬼?”
岑婳:……
她潋滟的眸盯着他,指责道:“你和宋安雅是怎么当父母的?孩子饿到十一点多没有吃饭,你们都不在乎吗?”
霍靳深换鞋子的动作怔了下,幽深的眸盯着岑婳:“你说什么?”
“今晚我十一点多才到家,小白一个人在家里还没有吃饭。”岑婳想起小白落寞可怜的画面,心里还是紧揪着:“孩子既然生下来,起码尽点责任吧?而不是为了二人世界,连自己的孩子吃没吃饭都不在乎!”
霍靳深听她说完,凉薄的唇勾起几分冷笑,“我对我的儿子怎么样,轮不到你管!倒是你……”
他冷嘲的盯着她:“你以为我让你住进来,是干什么的?”
岑婳怔了下:“什么意思?”
“你真以为是给你当少奶奶的?”霍靳深冷笑:“我是不是把他的菜单给过你?我还没追责你让他饿肚子到半夜,你反过来指责我?谁给你的脸?”
岑婳的脸色变了变,有些许的难堪。
这件事,确实是她失责了,她忘记了。
她咬了咬泛白的唇,又抬眸看向他,眸色倔强、清冷:“如果不是你变相折磨我,我又怎么会这么晚才回来?”
“我折磨你?”他不耐烦的看着她:“又他妈在乱说什么?”
他什么时候折磨她了?
不仅没有折磨她,他反而还……
可看到她这个盛气凌人,仿佛一副谁都欠了她的模样,霍靳深只感觉那件事真他妈不应该做!
分明是这个贱人心思歹毒,坏事都是她做尽了,为什么在他面前,她总是一副如此委屈无辜,仿若他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般。
岑婳眸色坚毅的盯着他:“不是你叫工地主任为难我?表面上是给我设计师助理,背地里什么脏活累活都让我做了!没有你的指使,他又怎么会如此针对我?”
霍靳深眯了眯冷眸,随即冷笑:“不要把所有人都想的那么坏!工地那么多人,为什么他偏偏针对你?想想自己做过什么事!至于我,更没有闲心做那么幼稚的事!”
他幽深的眸底满是嘲弄:“你这样的贱人,也配我费神吩咐人折磨?”
说完,不等岑婳反应过来,他冷漠的越过她离开上楼。
岑婳僵在原地,不可置信的盯着他漠然的背影。
不是他?
他如果真的做了那样的事,应该不至于否认。
可如果不是他,又会是谁?
难道真的只是她想多了?任何人进入办公室,都要先从这些事做起?
岑婳抿了抿唇,一直等到楼上传来关门的声音,她才转身上了楼。
回到房间里,岑婳突然想到一个问题。
霍靳深之前不是冷傲得不可一世的说过,这个别墅哪怕送给她又如何,他一步都不会踏进来?
可自从她搬进来后,似乎每一天,他都有回来?
不过她也没有多想,会回来,当然只是因为小白在家。
与她没有一毛钱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