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安雅怔了下,眼底掠过一丝慌乱,但片刻就沉溺下去,优雅道:“靳深,你在说什么?”
不可能的!
他怎么会去调查那些事?
他根本不会对岑婳这个贱人这么上心!
霍靳深不温不热道:“让佣人放了蛇进去把她逼得跳楼,还有你被绑架的事……”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宋安雅的脸色根本收敛不起来,瞬间变得苍白、慌乱了几分。
该死!
他是怎么知道这些事的?难道他为了岑婳去调查?
宋安雅内心惶恐,面上却抬起一双无辜的眸看着他,语气十分委屈:“靳深,这些事你认为是我做的吗?”
其实已经毋庸置疑了。
可看到她委屈的表情,却还是不忍心指责。
他为什么要为了岑婳那个不相干的贱人去指责他心爱的女人?
霍靳深抿了抿唇,说道:“我只是猜测。我知道你心里恨她,但这些事没有必要,把她折磨死了,你的病怎么治愈?
我和她只是名义上的夫妻关系,等时间一到,我就会和她离婚,娶你。到时候你健健康康的嫁给我,生个孩子,不是很好吗?”
宋安雅听到这话,心里十分感动。
吓死她了,刚刚她还以为,他真的那么在意岑婳,在意到居然来质问她了。
可现在才明白,他只是担心她把那个贱人给折磨死,而耽误了她的病情。
可该死了,她的病只是装的,当初只是听到岑婳在牢里十分听话改造得很好,担心她会提前出狱,所以她才会想要把她弄出来抽干她的血。
却没想到,那个贱人野心这么大,居然破坏了她的婚礼,让她赔了夫人又折兵!
她现在只能让霍靳深对岑婳生厌,处处打压她,打压到她没有还击之力!否则,如果一旦被她拿到当年的证据,那一切就完了!
宋安雅心中百转千回,面上却是一副十分委屈的表情,水盈盈的眸看着霍靳深,无辜道:
“靳深,我早就原谅婳婳了,怎么可能还做出这样的事?
而且我现在还要求着她给我输血,我怎么还会往死里逼她呢?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霍靳深看着她的眸色暗了几分,但什么都没说,只是柔情道:“是我误会了。”
宋安雅松了一口气,似想到什么,说道:“是不是佣人们看不过婳婳抢占了帝爵,替我出气?
还有馨儿的事,当时我只是和她倾诉了几句心里的委屈,她心疼我就去对婳婳出气,我根本不知道这件事,但事后我训斥过她了。”
霍靳深‘嗯’了一声:“没事,谁折磨她都无所谓,我只是担心如果她被逼死了,你的病没有血液维持,要是出了什么事,让我怎么办?”
宋安雅心情悸动,温婉道:“我以后会和佣人们说一下,让她们对待婳婳像对待是少夫人一样……”
霍靳深却低低笑了笑:“倒可不必,她不配。”
宋安雅眼底掠过一丝得意,冷艳的笑了笑。
看来,靳深还是如此爱她。
哪怕替岑婳治疗好手臂,也只是怕她想不开自杀,而让她失去血液。
他由始至终,都只在意她一个人。
午饭过后,霍靳深送宋安雅回到舞蹈室,再驱车回到公司。
靠在真皮沙发椅上,他眯着眼眸,回想宋安雅的话。
她骗了他。
佣人的事或林馨儿的事,可以理解如她所说,是她们看不过岑婳抢走了她的少奶奶身份而替她出气。
但歹徒的事,分明是她自己和那歹徒交谈!
她为什么要骗他?又为什么要背着他如此针对岑婳?
难道,她们两人之中还有什么他不清楚的恩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