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个爬墙进来,开了大门,所有莽汉都涌进来,有七八个,都面露不善。她被两个莽汉拉住了两只手臂,限制了行动。一个莽汉走到他面前,正是之前被她提了一脚的那个,“你这小蹄子还敢踢老子啊!”
他一巴掌甩过去。有莽汉立刻拉住他,让他赶紧说正事。“说,辰王他们去哪儿了?”
水樱早猜到这些人来,应该就是为了小姐他们的事,是皇上派来的人吗?怎么会是这样的莽汉?“不知道。”
“还嘴硬!”
那人准备再一巴掌甩过去。另外的人见刚才一巴掌就把水樱的脸打红了,便拉住那人,“要是打得不能说话了怎么办,赶紧问了回去向主子交代。”
说着便一脸猥琐的笑看着水樱,伸手摸她的脸,“你还是乖乖说出来的好,不然......”水樱在烟语楼生活了好些年,看莽汉这样,自然明白他想干什么,脸色煞白。可是一想到小姐,那个淡漠如水的女子,心里就平定了许多,小姐平时都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真让人敬佩。这些莽汉还不如龟奴聪明,靠得是蛮力与愚钝还有猥琐的想法。对水樱强硬皆施,她硬是不说,“你们要是敢动我,我就死给你们看!”
她狠狠地瞪着他们,脸上肿了大半,拼命地挣脱拉住自己的手臂的莽汉。猥琐男表情变化多端,他们不敢随意处置水樱,毕竟乌玉莜没有具体交代,直说要让她说出辰王的去向,要是还没有说出就死了,那他们也不就要完蛋了?“怎么办?”
几人面面相觑。“不如告诉主子,看她怎么说?”
一半人在小宅子里守着水樱,一半人去托人把他们找到了水樱但是她嘴太紧的事告诉乌玉莜。在宫中的乌玉莜知道后,派人去将水樱打晕了带进宫里。烟语楼的曹妈妈心神不宁,有姑娘叫了她几声才回神。她在为水樱的事担心,不知道为什么去送食物的龟奴到现在还没有回来。她不管三七二十一,找了几个龟奴就一起往小宅子那儿去,在外面看到的却是几具尸体还有掉在地上的食物。曹妈妈目光呆滞,跌跌撞撞地跑进大门敞开的小宅子,里面一片狼藉,空无一人。她倏地跪下,吓了龟奴一跳,她哀嚎:“主子啊,我对不起你,没有照顾好水樱啊......”她想起素浅歌临走时那信任的目光,还有与水樱的主仆情深,让她决心保护好水樱,却还是让她不见了。夜晚,水樱被偷偷送进了宫里。那时候她已经醒了,被绑住了双手塞住了嘴,由几个宫女拉着一路往凤仪宫走去。水樱并不知道宫女要将自己带到哪儿去。途中在回廊上遇到侍卫,她“嗯哼”了几声,但是侍卫只是看了她一眼并没有理她,宫女也警告她不要再吵。“参见阮贵妃。”
宫女们见到阮茹迎面走来赶紧跪拜,还把水樱的身子也压了下来。“不用多礼。”
听到这个声音,水樱睁大眼睛,这就是阮姑娘吗。水樱猛地起身向阮茹撞过去,宫女及时拉住,阮茹也注意到不对劲,看向那名披散着头发的宫女,也就是水樱。另外的宫女赶紧解释说:“冒犯了阮贵妃,请阮贵妃恕罪,这个宫女原本是在浣衣局做事的,不知怎的傻了,皇后娘娘得知,就想招来安抚后送回家,毕竟这是从皇后娘娘这儿过去的宫女。”
“说是这样啊,那你们赶紧去吧。”
阮茹虽然狐疑,但也不多说什么,带着自己随行的宫女离开。水樱见她要离开,“嗯”了几下,阮茹却是头也不回。她眸中的光,瞬间黯淡不再做声,被宫女推搡着向凤仪宫走去。至少她知道,抓她的不是皇上,而是皇后。到了凤仪宫的一间小房间里,宫女将水樱推到地上,“还不快拜见皇后娘娘!”
抬头,眼前坐着的,正是一身红色凤袍的乌玉莜,她站起身向水樱走去,捏住她的下巴,“听说你嘴硬得狠啊,还以死威胁。那本宫今晚就让你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
她说着转身,回到自己刚才做的椅子上,抬手,宫女立刻拿来了鞭子和辣椒水。“若是你不说出辰王他们的下落,这鞭子和辣椒水就赐给你。”
乌玉莜让人拿掉她嘴里塞着的东西。水樱“呸”了一声,“外面传闻的温柔贤惠的皇后娘娘竟然是这样一个恶毒蛮横的女人,你为什么要知道小姐他们去哪儿了,他们去远游了,难道皇后娘娘也想去吗?”
“远游?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你身为素浅歌的贴身侍女,竟然把这说成是远游,她为什么要将你留在帝都?”
“因为我不想去。”
“那你为什么不在烟语楼而在一个小宅子里?”
她冷笑。“皇后娘娘为什么要问我这么多?”
水樱在心里一次次告诫自己不能慌,要淡定点,学小姐,不要将心里的慌张表现出来。“本宫只想知道素浅歌他们去哪儿了,你还是乖乖说出来的好,本宫不是那些莽汉,没有那么愚蠢。”
“我说过很多遍,不知道,他们远游,自然是很远的地方,具体去哪儿怎么说得清。”
“来人,鞭子伺候。”
乌玉莜话音一落,便有宫女狠狠挥起鞭子抽在水樱身上,她痛叫出声。“鞭子伺候的时候记得塞住她的嘴别让本宫听到她叫,抽完三鞭子再拿下来让她回答,要是不说,再抽,抽到二十鞭子就开始泼辣椒水,让她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
“是。”
宫女们一一照做。当第十鞭子抽在身上,水樱额上已经冒汗。她的确不知道素浅歌究竟去哪儿了,她当初只说,要一路向南,究竟去哪儿,还要看白亦辰怎么说。“不知道,我不知道。”
“我说了,我不知道他们去哪儿了。”
“你再怎么问,我也不知道......”二十鞭下来,水樱已经趴在地上直不起身子了,她第一次承受这么重的伤,只觉得身子骨都要碎了,声音也渐渐弱了下来。一盆子辣椒水从头顶泼下,她痛哼一声,嘴里的布被她紧紧被她的牙齿咬着。最后往乌玉莜那边一瞪,晕了过去。宫女踢了踢地上一动不动的人,对上面正瞧着自己的指甲的乌玉莜道:“娘娘,她好像晕过去了。”
乌玉莜瞟了一眼,“只要没死就好,将她拖出去锁好,记住千万别让她死了,也别让其他人发现。明天巳时将她送到这儿再继续。今天,就到此为止。”
她站起身,伸出手,一旁的宫女立刻扶住她,往她的寝房走去。房间里的宫女将水樱拖下去,给她换了衣服,就这样将衣服从她身上拔下来,撕扯着她的皮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