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白念瑾,听我姥姥说我妈当年生我的时候赶在鬼节,也就是人们所说的七月半,所以我从小就注定八字阴。
我对父亲唯一的印象就是在我五岁那年,那天妈妈很早很早就起床跑出去了,我愣愣的坐在那里看着旁边熟睡的爸爸,那个时候的我还不知道爸爸已经走了,我只是以为爸爸还在睡,还伸手推了推他。
妈妈回来时带了一群人,据我妈后来说起这事的时候她当是回来大门是紧紧关着的,她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出去的,那个时候我还小还够不到大门,他们都是翻墙进来的,那个时候看见我妈哭的不成样子我还没有明白爸爸已经走了。
我在我爸的葬礼上甚至连一滴眼泪都没掉,也许是我当时太小还什么都不懂,只是看着我那些不是很熟悉的亲戚在哭,我当时其实也想挤出眼泪的,但我真的哭不出来。
因为那个时候我家真的很穷,妈妈就因为给爸爸办葬礼借了很多钱再加上又要养活我,只好把我像物品一样丢在了农村的姥姥家。
那个时候还不懂事,姥姥也是认识农村会看事的先生便领我去看看。
一到那个先生的家里我就感觉到一丝冷意,明明是大夏天,我感觉到冷不说而且心里有种莫名的害怕。
那个会看事的先生是个中年的妇女,看起来五十多岁的感觉,姥姥让我叫她大姨。
“大姨好。”我小声的叫着,内心的害怕感更大了。
不知道为什么我看见这个大姨就新生敬畏,而且还害怕。
姥姥见我躲在身后说的那小声便开口:“这孩子你也知道的,认生。”
我那个大姨倒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笑着说:“没事啊,小孩都这样。”
随后姥姥就开始和那个大姨说起了我的事情,一边说着大姨一遍看着我嘴里还念叨着:“这孩子太可怜了,这才多大。”
我觉着大姨之所以会以为我可怜应该是因为,我爸爸去世了家里有那么多亲戚都没人愿意要我,我奶奶更是过分,爸爸还在的时候她就不喜欢我和妈妈,这回爸爸走了奶奶更是把爸爸的死全怪上了我妈妈,所以从小我便对这个奶奶很陌生。
爸爸葬礼的那段时间我整天都在流鼻血,真的,就是那种左鼻子堵住右鼻子出,有的时候睡觉睡着睡着就会流鼻血,那个时候就有人跟我妈妈说去找个会看事的先生看看。但是我妈那个时候年轻啊,说啥都不信。后来把我送到了姥姥这,姥姥才把我带到了大姨这。
姥姥和大姨说了很多,最后大姨起身到一个屋子里去拿了什么东西,然后我就看见大姨手里拿着一张黄纸点燃在我的头上转了一圈,顿时我就觉得头皮发麻,不过小时候不懂就觉得挺好玩的。
然后我看见大姨叹了口气又进到那个屋里,这次大姨没有关门,小孩子嘛,对于新鲜的事务都很好奇,我抻着脖子往里看。
那个屋子好没有窗户,里面黑咕隆咚的,借着这屋的光勉强能看见门口摆放着一个大桌子,桌子上摆放着一堆我不认识的神像,后面的墙上还挂着一张大红纸,纸上有些字不过我看不清。
字看不清我就拼命的想看那些神像张什么样子,正当我刚看到那个神像的脸时瞬间就神志不清了。
当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姥姥和姥爷在旁边看着我,见我醒了姥姥立马凑过来,“念啊,你可吓死我了,这你要是出了什么事你妈都不能活了啊。”
姥爷也在一旁感叹道:“你可吓死你姥了。”
这个我是知道的,当时妈妈说,要不是因为还有我她也不活了。
“姥,我没事。”我坐起来看向姥姥,“我饿了。”我睡了一下午,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饿了。
姥姥笑了笑:“姥给你煮方面去。”
那个时候最馋的就是方便面了。
看着姥姥下地我也坐起身来,突然感觉脖子前有什么东西一晃,是一个符叠起来串在了一跳红线上。
姥姥说那是大姨给我求的符,说要一直带着,不能摘。
这个符一带我就带了好多年,直到初二那年,学校开始抓学习便让我们住校,因为学校是公立的,住宿也不花钱的,姥姥也就同意了。
也就是这个住宿舍导致我带了好多年的符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