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
屋内,胖子被严严实实捆在柱子上,管家拿着马鞭在他面前伸了伸,“郑老爷得罪了。老夫人遣我来问问,郑老爷可是认识季满满?”
“认……认识。”胖子郑轼缩了缩肚子试图远离鞭子,陪笑道,“有话好好说,有话好好说。”
“自然是要好好说道。郑老爷既然认识,烦请将知道的事无巨细说一遍。老仆自然不会伤老爷您一根毫毛,但若是……就别怪老仆不客气了。”
管事微笑着扬了扬手上鞭子做威胁状。
“自然自然,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郑轼抹了抹脑门的汗水,把事情细细道来。
郑轼在二十年前也是个帅气公子哥,眠花宿柳好不快活。可这个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公子哥一眼就被季满满迷住。
季满满出身神秘,除是季家人这一点外,其余信息一概无人知晓。但她举手投足间的独特风情却能吸引无数人,郑轼自然也不例外。
只可惜季满满是个性子恶劣的。她想要的人,百般手段也要弄到;但得到了又不珍惜,一夜欢愉后就对那人弃若敝履,任凭百般哭求也不心软。
可以说季满满人渣程度比当时最浪荡的浪荡子有过之而无不及。
郑轼本人便受害者之一,被季满满“玩弄”后,郑轼哭上几天缓了过来,继续自己的纨绔子弟生活。
但他堂兄郑柯就不一样了。
郑轼的堂兄郑柯同样禁不住诱惑,与季满满春风一度。但在被季满满抛弃后,郑柯选择死缠烂打,就算抛妻弃子也要追随季满满,在季满满多次拒绝后,甚至做出自尽的疯狂举动。
郑柯是郑家看好的晚辈,他一死事情闹大了。郑家族中纠集一群人上季家,要当时还是族长的季长泽给个说法。
要不是季长泽出了波血,拿出不少好东西这件事情还压不下去。而自这件事情后,季满满也不知去向,再没出现在人前,和她有关的事情也渐渐被淡忘。
在郑轼交代后,管事回禀了徐氏,将胖子丢在柴房任由他叫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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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可以吗?”季曦有点畏缩,他长这么大还真没敢做过这么大胆的事情。
“心虚什么。”季越拍了一下季曦的后背,打得人往前踉跄几步。
从郑轼那儿问到事情后,几人又到季明处询问。这次季明没再隐瞒,把季长泽的奇怪反应说了出来。几人一番商量,决定再回季家,亲自找季长泽问一问。
为了顺利混进去,由季越充当打手负责把司徒岳“押”回季家,季曦则负责用自己的脸当通行证,一路骗到季长泽那边。
季越的方法不错,至少没人会预料到季曦这么大胆,引狼入室来坑害季家老祖宗。而且季曦这一举动也有理有据,颇为正当。
“我想赶在我哥他们前头,在老祖宗面前得脸,让我哥见识见识我的厉害。”季曦小孩炫耀般的心思,询问的人笑笑便把人放过去。
季长泽自从那晚被吓得倒仰后,一直在屋内休养。听到下人回禀,季长泽立即把季曦叫进来。
“你把人抓到了?”
“是”季曦点了点头,“孙儿已经把人带到院门口了,老祖宗可亲自过目。”
季长泽若有若无应了一声,他的警惕在见到季越的第一眼升到了最高。
“是你!”季长泽指着季越瞪圆眼睛:“那天晚上的贱人!!”
季长泽起身大声呼叫想把门外的侍卫引来,但半天也没有人回应,季长泽这才明白这一切都是圈套。
“你想要干什么,季曦!平日我可是待你不薄啊,当初要不是我把你哥从你爹娘手中抱过来,这些年你能有这么好的日子过吗!”
季长泽心头发急,嘴里开始不干不净地骂起季曦。
季曦低垂着脑袋不反驳。
他自幼不喜欢这个地方。他们兄弟两个并不是季长泽的亲生血脉,只因季长泽其膝下无子,才被过继过来。
但季长泽看他们的眼神很不对劲。没有一丝情意便罢了,眼里不时流露的杀意,让人毛骨悚然。八壹中文網
季曦虽然傻了些,但对人的情绪最为敏感,这些年一直防备着季长谊,对季家也喜欢不起来。
季长泽死死盯着季曦,既想要个解释也是把季曦当成救命稻草,希望他及时“醒悟”。
季长泽要失望了。
季曦缩着脖子不出声,直到季越开口后匆匆离开,去办他哥吩咐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