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他欺负我,师叔,你要为我做主啊。”林厘一把鼻涕一把泪,拉着季越耍无赖。
在季越被唐岩忽悠进洞府后,林厘吃味找到邹楠,激他与自己比斗,定下比武场上比一场,输的跪下来磕头叫爷爷的赌约。
邹楠憋了一肚子火气,而且自信不会输给林厘,爽快应下邀约,还请了负责看守比武场的长老做见证。
邹楠的剑术理所当然强过林厘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丹药师,但耐不住林厘的打法猥琐又不要命的无赖。
主动把脖子往邹楠剑上撞,碍于不得伤人性命的规矩,邹楠打的束手束脚,反倒被林厘找到机会踢下擂台。
最最最不要脸的还是林厘的告状!
这人竟然有脸捂着脖子上一道细长的,仅滴出两滴血珠的伤口,哭着去找季越,诬陷自己在比赛中下死手,有意伤他性命。
呸,不要脸的心机婊!邹楠恨不得在林厘脸上吐两口唾沫。
虽然比武场最不缺的就是观众,又是当前两大热门人选的首次公开对赛,台下观众围了一层又一层,密密麻麻望不到头。
但没有人愿意站出来替邹楠说句公道话,一个只是新入门的弟子,一个是霸占门派多年的“恶势力”,这些人都知道偏向谁更有好处。
邹楠只能打落牙齿活血吞,有苦说不出,咬牙接受去扫茅厕的惩罚。八壹中文網
林厘也没讨得好。
此时正跪在地上捧着记载着门派规矩的书卷,一字一句诵读,等到膝盖从发麻疼痛到失去知觉,那书还没过半。
“师叔,我知道错了,就饶过我这一次吧。”林厘这回是真的在哭,哭的双眼红肿,脸上泪迹斑斑。
书卷厚重,捧了一下午的书,他胳膊都酸痛的不行,外加上没喝一口水,嘴唇起皮,喉咙都快冒烟了,要是季越还不松口,林厘觉得自己真的会被磋磨死。
“知道错了?那你说说错哪儿了,说对了再起来,说错了……就接着跪吧。”
季越一点也不心软,这家伙看着可怜,皮起来也是真的招惹火气,要不给他掰扯掰扯,真是要上房揭瓦,天知道她听到林厘上了比武台,还被割伤了脖子时,有多慌。
“我……我不应该和邹楠比武,以卵击石不自量力。”
“我……我……”
林厘吞吞吐吐半天不知道该说什么,他好像没有其他错了吧!
“你有没有不顾安危,把脖子往他剑上撞?”
“我……啊呜,疼疼疼~”
林厘刚想否认,被季越一戒尺责打在臀上,疼的哎呦直叫,又羞又臊,打在臀上这和教训小孩子有什么两样。
“是不是你自己往剑上撞的!”
季越话语中夹杂着明显的怒火,让跪的头晕脑胀的林厘一下子清醒,瞄着季越的脸色心头直打鼓:“我不是故意的~嗷呜,怎么又打我,好疼!”
林厘的嘴硬火上浇油,季越接连几下过去,从臀到大腿给林厘招呼了个遍。在看守比武场的长老嘴里听到林厘干的“好事”,季越就一直忍着火气,本想着林厘若是知错,稍稍给些教训就行,现在看来,今天不把林厘皮扒下来,她跟林厘姓。
“师叔,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林厘的认错于事无补,季越铁石心肠替他安排了一顿板子炒肉,把人打的青里透紫还不罢休,冷着脸把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人从地上拎起来,让他坐在椅子上抄写门规。
这一抄写就是一整晚,等到第二天从季越洞府里出来,太阳都升的老高。林厘整个人困倦的不行,身后又蛰疼得厉害,走的摇摇晃晃,苦撑着回自己洞府。
当然这幅样子落到其他人眼里就不是这么回事了。
林厘在季越洞府里呆了一整晚,第二天还是一瘸一拐、双眼通红的走出来,不就明摆着两人昨晚有猫腻,显然好事将近。
这一消息如风刮遍整个清风门,林厘一时间成了门派中的稀罕物,人人都对这个“拿下”季越的勇士好奇的很。
唯独林厘这个当事人不知情,一路上瞧见那些人躲藏偷瞄的目光,以为是来看自己笑话的,恶狠狠瞪回去,至少架势上不能输。
当然,林厘要是知道这些风言风语,怕是会拖着自己跪的发疼的双腿在外头晃悠个几天,宣誓自己对季越的主权再回去。
这顿教训让林厘很是安分了一段时间,一直不敢往季越面前凑,又找不出告状的“凶手”,只能把气撒在正被罚去清扫茅厕的邹楠身上。每每把人气的火冒三丈后,摇头晃脑地嘚瑟离开,让邹楠恨不得把这贱人生吞活剥。
旁人管不住林厘,自己又应了唐岩的请求,需要去海沧国走一趟,思前想后季越还是把林厘带上。
※※※
“师叔,我们这是要去哪里?”
林厘站在剑上,搂着季越的腰不放。疾行中,迎面吹来的风被防护罩挡住,只余缕缕清风拂面,爽快怡人,也吹散了林厘心头的愁绪,显出几分少年的活泼。
“踏月君在苍山秘境周边发现魔气,邀我一同前去探查。”
季越短短一句话,林厘已经意识事情的棘手,事关魔族不可不谨慎,而且还是那个拽的十万八的家伙亲自来邀请季越,看来事情不简单。
果然不出所料,飞剑刚靠近海沧国地界,一股魔气冲面而来,被剑气打散后,魔气在空中徘徊,意图重新凝成团,直到一道符火过去才燃烧殆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