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吃馕饼吃到咬肌肿胀前,期盼已久的雪崩终于停下了,阳光撒在大地上,存活的幸运者站在洞口,颔首称庆。
积雪已有一层楼高,但只要能出去,就还有希望。王徒率先提气,一个轻功跃出,在雪面上留下数点足迹,渐而成了远方一黑点。
“不成,没个落脚点。”
王徒气喘吁吁返回,连连摆手,“一片都是雪,一脚下去能陷个七八十,你们谁要是轻功好,可以再试试。”八壹中文網
现在就是江心孤岛,周围湖海一片,现在就想走出去,至少要江湖轻功排行前三的“雪上漂”、“无痕”以及“青鸟”过来试试。可要让他们等,他们也等不起。
寒冬将至,天山必然飘雪,届时雪只会越积越厚,把他们困死在山上,寸步难行。
空气内散发着焦灼不安,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前有狼后有虎,这是要把他们逼死在绝路上。
“他娘的,别让我知道是谁埋的雷,铁定要削他全家。”玉面扇钟启映狠狠啐道,出气似的一脚将洞穴边的雪块踢下去,“上回围攻季越,被耍得团团转,已经是倒霉到了极点,没想到参加个盛会,也能遇到这倒霉事儿。”
“会不会是季越搞的鬼,她想报复我们?”
“不无可能。”王风越想越觉得钟启映的话有道理,若说有谁最恨他们,那莫过于季越了,就连秦空都死在了季越手上,又有谁敢保证,这次的爆炸不是季越的阴谋阳谋?
山洞口,围成一群的五人越说越兴奋,不断拼凑季越是凶手的各种可能性,等聊到最后,“季越是真凶”这个“真相”已经在他们每个人心中扎根留影。
荒唐,实在荒唐。
山峰不大,稍微大点的声音,都能传的清清楚楚,更别说这几人还刻意没有放低声音,听到最后,柳棠实在听不下去几人的胡扯,皱着眉返回洞穴内。
抓贼拿赃,抓奸拿双。没影的事情就敢胡咧咧,这群人怎么比他还要蠢,再来按照季越的脾性,要先处理也是先处理秦晚照,他们这些小猫小狗几斤几两,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
不得不说,柳棠的想法在某种程度上,与季越不谋而合,她对破庙那晚参与了围攻她的那些小喽啰一点都并不感兴趣,要真一个个清算过去,整个江湖至少能被她犁去三分之一。
但不感兴趣,季越也不能容忍这些人到她面前蹦跶作死,要是不真如这几人说的“来自季越的报复行事”,岂不是要让这几人失望了?
好心肠的季越决定好好地满足这群人的乐趣,让他们好好尝尝纯正版本的“来自季越的报复”。
于是乎,几人就惨了。白天黑夜都在做梦,梦里美女投怀送抱、金银财宝堆积如山、奴仆成群马匹成串,要什么有什么,与清醒时的空空如也形成强烈反差,不到两天,原本还有空说闲话的几人彻底暴躁,欲念催熟下,眼底下一圈焦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