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屋,脑子放空了一会。她不知道这贼老天,让她穿过来的目的是什么。
她深知每本书里主角都有先天的主角光环,她这个小炮灰,活着都不易,对上男女主能有几分胜算?
但现在她的样貌不配让她苟且着,她都低调又低调了,第一天,就有人把心眼子用她身上来了。
不行,她得找个搭档,一个人单打独斗,说不定哪天就真炮灰了。至于人选,她想了想,那个秦贺应该是目前最好的人选了!
宁夏把包袱里的东西整理了一下,大多数放进了空间里,留了两床厚被子,装装样子,没买锁之前,放外面她不放心。
算了算自己身上的钱,从家里拿的511.1块钱和宁莲工作的400块钱,还有干妈给的500块钱。除了留给干妈家50块钱还有买东西花了的,还剩了1331.5块。
宁夏安心了,这钱在这个年代,不出意外,安稳的花个几年没问题,无论什么年代,没钱寸步难行啊!
宁夏这边安心极了,而此刻的宁家却鸡飞狗跳。
到了下乡的时间了,一大家子想尽一切办法,还是一个没能留下来。宁夏一天被诅咒了八百遍,但该走的依旧得走!
最后只能带着一点下乡补贴,除了打包了两件衣服,什么也没有的在秦母的哭声中上火车。
远在黑省的宁夏不知道,如果她知道了,不好意思,她会笑得很大声!
到了饭点,宁夏自觉的到了饭桌前,拿起那刺嗓子的菜饼子,喝着那一点油腥气都没有的汤,看着那一盘子咸菜疙瘩。
大家筷子都使出残影来了。宁夏默了默,艰难的吃着嘴里的饼子,抬头看了看秦贺,想着该怎么搭话。
书中虽然没有详写,只简单介绍了他家有军中背景。这个年代,一人当兵,全家光荣。
秦贺感觉到对面强烈的目光,抬头对上了宁夏的眼睛,推了推眼上眼镜,脸瞬间红透了。
宁夏挑了挑眉,就看了一眼就这样,也太纯情了点,她没点反应,感觉像个老司机。想着,她也装作害羞的低下了头。
王志伟看了看两人,不满的皱起眉头。这长得好看点的果然不安分,到处勾勾搭搭的。
吃完饭,她扔下碗筷就走。几人轮着干的活,多一秒她都不干。
借了蔡知青的盆,把换下来的衣服洗了,继续回屋躺着,养精蓄锐,明天还有一关要闯。
大队长对他们这一批知青印象本来就不好,如果干活再拉垮,以后在这大队真就不好混了。
一觉睡醒,都快三点了。前院吵吵嚷嚷的,看来去公社的几人回来了。
宁夏没去前院,哪怕上眼药,也得有人在不是,这会大伙还没下工呢!
等到太阳快落了山,下工的人陆陆续续的回来了,宁夏拉着脸来到了前院。
“你们回来了呀?也不知道是哪个不要脸的说我不需要准备物资,叫都不叫我,害的我什么都没买,连个洗脸的盆都没有。”
宁夏一句话,打破了本来还在显摆着买了什么的几人的笑闹声。
“哎呀,宁夏,我都把你忘了。我以为你带那么多东西,什么都不缺呢。想着你刚来,多休息会也好。夏夏,对不起啦!怪我想的不周到。”
陈瑶瑶一脸歉意,搭上她那无辜的脸,大家都觉得宁夏事太多,自己睡过了怪谁?
“第一天来谁不累?你们干完活也想休息会吧?再累我也能爬起来,你们不还是不队长来叫的?拦着不让喊我,你心里想什么,你知我知,不要装无辜,你是真无辜吗?”
“还有什么你以为,我还以为你以后不用吃饭了,喝风就能饱。你觉得我以为的好不好?”
看着那装模作样的陈瑶瑶,宁夏直接撕破脸,比起背后一套又一套,直接明面上刚。
明面上闹翻了,以后背地里再有小动作,不用她说,别人也会把目光怀疑到她身上,谁叫她们俩不合呢!
比起那个无脑的张怡宁,明显陈瑶瑶难对付,先啃硬骨头,至于软骨头,背地里就好。
“夏夏,你怎么能这样说我,我不是有意的!要不你看我今天买的,你有什么需要的,你尽管拿去用吧!”陈瑶瑶捂着眼睛,带着哭声,委屈至极!
“对,就这样,嘤嘤嘤,我好委屈啊!你表演的不到位啊!只打雷,不下雨啊!既然你这样说了,我就不客气了,这盆,这茶缸,咦,还有这把大伞我就拿着了。”
在陈瑶瑶不可置信的眼神中,宁夏笑着说:“放心,多少钱,我给。哪怕我知道你想弥补我,让我拿着用,但我怎么能和你学不要脸呢?嘤嘤嘤!我真是个善解人意的好人!”
不知道是谁先起头笑了声,接着所有人都背过去脸去,肩膀抖得跟筛子一样。
这宁知青真的气死人不偿命,看看陈知青,被气得是哭也不对,不哭也不对。最后直接进了屋,晚饭都没出来吃。
饭点,这个乡村炊烟袅袅,虽然只有烟,没有饭香,但也是难得的平静。
一人推着一板车,上面东西堆的满满的来到了知青点。
王志军看到来人惊讶了片刻,连忙起身:“任同志,你怎么来了?”
“找人。”任京宵看了陆续出来的知青,没看到他想找的人,又转头看向王志军。
“我找人,还有人呢?”依旧言简意赅。
王志军回头看了看,反应过来,“你是找宁知青吗?”不等他回答,转头去了后院把宁夏喊了出来。
宁夏看到任京宵也愣了一下,看到他推着的东西,反应过来,这么快就做好了?连忙迎了上去。
“任同志,这么快?你能帮忙搬一下吗?”
任京宵点点头,眼神示意她领路,两人来到了后院,前院几个知青都趴在那里张望着。
这是在好奇什么?她买这些东西太多了?
大敞房门,看着这人轻松地扛起衣柜,进了屋。要知道现在也没有空心的木材,都是实打实的木头,这人就跟扛着的是包棉花似的,好大的力气。
宁夏愣神的功夫,男人利落的搬完了。
“除了衣柜,其他都是新做的,你看合适吗?”任京宵细心的帮她摆放整齐。
看着原本还空荡的屋子,满满当当的,宁夏有种莫名的安全感。
一个大衣柜,一张不大的桌子,两个小凳子,两个木盆,还有一个大的能装下她的大盆。还有打磨的很光滑的筷子和菜板。
桌子上放着草帽还有草筐,宁夏满意的不能再满意了。
“谢谢你,任同志。我很满意,一共多少钱?”宁夏这看看,那摸下,这人看着大块头,活做的真细。
任京宵丛兜里套出两把锁放在桌上,“我不是木匠!”说完不等宁夏反应过来,推着推车走了!
唉?不是,你不是木匠,怎么接木工的活?他好像也没说过他是木匠,不是,那他给她这些家具是什么意思?
不等宁夏问出话来,那人早就不见踪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