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在地里上工的时间,下了工大伙就在这等着。
大半天过去了,终于看到山里出来了人。大队长数了数,一个不少。再看看一个个手里的木头,脸上笑开了花。
这木头够做不少家具的了,铁娃子一人用不了多少,其他就都是大队的。
把所有木头运到大队部,任京宵挑了其中那棵最大的给了老李头。
“梳妆台一定要做,其他只要腿多就行!”他其实也会做,但手艺肯定不如真正的木匠手艺好。
现在木匠可是个吃香的,手艺都是实打实的,工钱只要交一半给大队,剩下的都是自己的。
只要有木材,老李头能做成花来。
“铁娃子啊,这一棵是不是太多了?”大队长咳了咳烟嗓,心在滴血。
“放心,我给得起工钱,不会赖账。”任京宵看大队长一脸不放心的样子,他就是不知道具体要多少钱,提前给也不是不行。
“走吧!”大队长心累,他想说滚的,但他不敢。看看其它木头,以后谁家要用,可不能随意批。
都像他那样,做点家具要这么多木头,这些木头够几家的?他做那么多家具干什么?吃吗?
“夏夏,你想要什么样的梳妆台。”等把木头送到老李头家,任京宵马不停蹄的赶到了知青点。
“都可以,只要带镜子就行。”宁夏每天只能用她空间里巴掌大的小镜子照照,想看全身,就要去河边和小鱼们大眼对小眼了。
“好,镜子要玻璃,等做好我就去玻璃厂。”任京宵想着,家具做好了,等盘好炕,冬天夏夏就能住新房了。
“这前面又在吵什么?”任京宵觉得不到冬天也能搬进去,这里不安全。
“不知道,是陈知青的声音。”
“陈知青是哪个?”
宁夏一愣然后笑了,“就上次让大伙下车那个。”
是她,她伤好了?又开始蹦跶了?任京宵想起她上次的所作所为,这陈知青一看就不是个好人。
“张知青,我没有拿,你怎么能诬陷我?你搜也搜了,你还想怎么样?”
和张怡宁嚣张跋扈不同,陈瑶瑶涨红了脸,泪水蓄满了整个眼眶,哪怕气得浑身发抖,但声音依旧柔柔弱弱的。
“今天所有人都上工了,就你请了假。知青点就你一人,除了你还有谁?”张怡宁想到她包袱里的东西,更生气了。
她爸爸给她寄的吃的喝的,钱票全没了。这段时间,晋航哥可把她捧在手心里,她说什么就什么,看都不看别人一眼。
现在什么都没有了,她还怎么哄晋航哥?她妈告诉过她,女人脑子里没东西,男人就不会听话。
她妈就是这样拿住她爸的,哪怕这么多年就生了她一个,她爸也不离不弃。她脑子里没东西,但手里有啊!这下全没了!
“知青点可不止我一个人在。”
“除了你,还有……”张怡宁反应了过来,语气惊讶,她不确定的看了看后面。
宁夏可不想背这个黑锅,听到陈瑶瑶把话题扯到她头上,她才不忍,推开门就去了前院。
“张知青是丢了什么?钱票,还是吃的?钱我不缺,吃的我有我对象更不缺。怀疑我什么?”
“怀疑我拿东西扔着玩吗?这些东西,陈知青可太缺了,你不仅缺东西,还缺德!”
“我和张知青可没什么矛盾,到是你,陈知青,第一天来咱俩就不对付吧?你是找到机会,就想往我身上泼脏水啊!”
“还有,你别哭!成天哭哭啼啼的,你一哭别人就得惯着你?比哭?我要真哭起来,你这戏可比不过我。”
陈瑶瑶被她一顿指着鼻子骂,骂蒙了。
“宁知青,我没有说你,你误会了。”像怕她误会一样,赶忙擦干眼泪,小心的看着她。
她什么都没说,是她自己跳出来的。只要在众人心中埋下个种子,第一次大家不信,第二次,第三次呢?
她和王盈盈商量好,她帮她解决张怡宁,她就把她介绍给她哥。现在她这一身疤痕,普通人都嫌弃,何况大队长儿子呢?
一个也是对付,两个也一样。祸引东流,这黑锅这次不背,下次也会让她背上。
“是啊,我误会了。陈知青有什么错呢?她从来不会错,错的都是别人。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我原谅你!”
说着一巴掌就扇了过去,“我也不是故意的,陈知青,你别生气,你别误会。”
陈瑶瑶气红了眼,刚要上前。
“你动下试试?”一旁的任京宵把宁夏挡在了身后,死死的盯着陈瑶瑶,她要是敢碰夏夏一下,他撕碎她。
“呜呜呜……你们……你们太欺负人了。”那泪顺着巴掌印结成一块块泪痕,凄凄惨惨的。
“以后你再敢把乱七八糟的事往我身上扯试试。”宁夏从任京宵背后探出个脑袋,狐假虎威道。
“还有,知青点多多少少家里都有寄过东西,陈知青家里好像从来没人寄过东西啊!”
一句话,既告诉别人她比较缺东西,也给陈瑶瑶上了上紧钟。她的身份可是个定时炸弹,就看她怕不怕?
陈瑶瑶眼神忽闪,宁夏知道什么?还是无心的一句话?不可能,她怎么会知道?
她要观察观察再说,也顾不上流泪了,赶忙进了屋。
大伙看这局又是宁知青胜,也习以为常了。
“张知青,你说你这些东西可都是值钱的。无论谁拿了,可不会舍得扔了,你好好想想你最近得罪了谁?谁拿了这东西更有好处?”
宁夏眼药上完了,拉着任京宵走了。她想隔山观虎斗,但她们想让她做这局中人。
“夏夏,我尽快做好家具,你搬出去住吧?”任京宵看这知青点天天鸡飞狗跳的,实在不放心把她放在这里。
“好!”虽然知道,有人要害她,她躲再远也没用。但出去住,她至少见不到这些人,耳根子能清静不少。
任京宵回到家想了想,又抬腿走向了门外。不一会,就到了王文兵家。
这会儿大伙都下了工,王文兵正躺在床上歇着。听到他娘说宵哥找他,赶忙起身窜了出去。
宵哥来压他锻炼的?可别啊,他实在太累了。哪怕这样想,但他也不敢逃。老老实实的跟着任京宵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