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这里想了很多,都快把自己逼疯了,这到底来还是不来?
“又偷懒?”陆海的声音传了过来。
杨成觉得早晚有一天他要被这些人逼疯了,有一个算一个都不正常,不按他的想法来。
等到中午饭点的时候,大伙那奇怪的眼神又来了。
任京宵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那是羡慕的眼神,这些人是在羡慕他。
也对,他的夏夏这么好,偏偏只有他能娶到这么好的媳妇。
这些人怎么能不羡慕呢?他能理解。
“任哥,吃那么快干什么?”那几个司机才把饭打来,看着任京宵这都快吃完了,好奇地问道。
“我一会要出去一下。”任京宵想去房子里打扫一下,再修一下墙面。
工具他和陈师傅说了借运输部的,等回头看看差什么,他再想办法去买。
几个司机也没多问,这只要不迟到,中午饭点后休息的时间是没人问的。
有时候他们吃腻了食堂的饭菜也会去国营饭店吃顿好的。
任京宵吃完饭就往新房子那赶去,中午路上人很少。
任京宵进了院子就走到那棵树前,果然被人又挖过了。这次应该是挖出来了,那根基都破坏得差不多了。
这些人以为是复原了,可他一眼就能看出来,他们没挖到东西,不知道会不会怀疑他们。
不过等他们住过来了,这些人胆子再大也不敢再来了。
任京宵在树干上发现了一道浅浅的齿轮,他大概猜到那些人的来历了,赵坤教他那些盗墓手段里用到的。
这些人肯定和原屋主没有关系,那他们就不敢正大光明来闹。
再说他们什么都没有发现,再来也没什么意义了,就是不知道他们怎么知道这树下面有东西的。
任京宵也没再多想,他把院子好好打扫了一下。
看到还能用的家具他收拾干净,破破烂烂的家具他就收拾到了厨房里,留着烧锅。
看到这个炕盘的还不错,这就省了他不少功夫了。
他走到院墙边,看着外面那院墙很坚固,不知道是什么材质的,比他用的那个石头的要结实。
不过就是有点矮了,但内院墙就不能看了。
矮不说,还都是泥土搭的,他想着怎么从大黑山运点石头过来,他回去和夏夏商量一下。
他拿出工具,把家里的锁都换了一遍。
这是夏夏要求的,说这钥匙不知道过了多少人的手了,这防人之心不可无。
任京宵换完锁就回了运输队,没有石头他什么都干不了。
任京宵刚走,那边的墙头就冒出了一个脑袋。
隔壁那老妇人听到院子里有动静,特地搬着椅子往这边看了看。
看到任京宵搬着一张破桌子啪的扔到地上吓得又缩了回去,她看那人高高大大的一看就很不好惹的样子。
那老妇人还想看看有没有其他人的,可还没等她再伸头呢,就听到了那边锁门的声音。
“娘,你这是干什么呢?”那个叫燕子的年轻妇人看着她婆婆站在院墙上看向隔壁,这是在看什么?
“你喊什么喊?”那老妇人正想着怎么办呢,就被她媳妇说话声吓着了,这魂都快被吓没了。
那燕子也不敢回嘴,只能听着她婆婆训斥着,等她发完火才敢回屋去。
任京宵回到运输队把工具还了。
他不知道,他走了后那杨成也跟着他出去了,可他脚程太快了,一个转身就把他甩掉了。
杨成觉得任京宵肯定去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了,他刚来县城,他能有什么事要办?
杨成没抓到任京宵的把柄很懊恼,他要再找机会,他就不信了,这人还就找不到错处了。
“任哥,我给你说个事,我看到那杨成跟着你出去了,你发现了没有?”
陆海来找任京宵把他看到的事告诉了任京宵,任京宵听完不耐烦了,那杨成跟着他了?
这路上人来人往的他没注意,不过快到他家那块的时候他仔细观察过了,周围没有脚步声。
“你看到的?”任京宵问道,这人难道只跟一半?
陆海点了点头,他两只眼睛看得清清楚楚的,杨成贼乎乎的跟在任京宵后面,一看就没安好心。
“你以后帮我多看着他。”任京宵想了想说道。
他在想着做点什么把这人赶出运输队,这人被降职了还不老实。
他不想把潜在的危险留在身边,等他动手再去解决的话就晚了。
他已经给过杨成机会了,不然上次降职他不会同意的那么干脆。
可这人性子太阴暗了,他不能就这么等着他来动手,然后他再报复回去,这样就太被动了。
“任哥,这不用你说,我一定把他看得牢牢的,叫他闹不出一点水花来。”陆海痛快地答应着。
就算任哥不说他也没打算放过他,杨成以前怎么对他们装卸队的他可都记着了。
任京宵点了点头,他想到这杨成都被降职成装卸工了,那他分的家属楼也该降级了。
他可是知道的,这司机的家属房和普通员工的可是不一样的,不过据说杨成分的是最大的。
当时同一批几个人分房子,不过那几个谁敢和他争?
“任哥,过来喝茶歇歇?”几个司机看任京宵过来了,连忙招呼。
“这出去一会可把我累坏了。”任京宵没有喝水,他顺势坐了下来。
“任哥你中午忙什么去了?”几个人果然好奇了。
“不是和你们说了在县城买了房子的事吗?这房子大了也不好,这打扫卫生也累。不像你们分的房子小,打扫都累不着。”
任京宵说完其他人沉默了,这任哥是和他们炫耀来了?
这方面也像杨成,杨成那会也总和他们炫耀房子。
“还是任哥厉害,我们什么时候能像任哥一样,自己买一套房子就好了。”几个人吹捧着任京宵。
“你们分的房子虽然比我的小但肯定也够住了,你们可是司机,又不是装卸工,房子肯定小不了。”
任京宵看他们没听明白,说得更直白了。
他这是来上眼药的,他是不会自己动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