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着的张显宗?”醉了酒的林雪儿少了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淡,显得格外活泼,“你怎么也来天津啦!”
“嗯。”声音温柔缱绻,他一边注意着路况一边注意着怀中人的清醒,他的语气平淡却带着致命的思念:“想你便来了。”
天知道这些日子他有多么难熬,每天一睁眼便是策划着两人的婚礼,稍微空闲些许,脑海中的思念便要把他淹没。
他一日盼着一日,日子却过得漫长无比,好不容易安排好了一切。
就听说玄清观的出尘子连夜赶来天津,他担心天津出了什么事便也搭了下一趟火车追了过来。
“我跟你说,我今天吃到了一种很好吃的糖果,我还给你留了几颗,你等着我给你找出来。”
说着便扭动着身体找糖果,被张显宗死死的揽在了怀里,“雪儿,你别动。”
他压着的嗓子里仿佛压抑着熊熊燃烧的烈火。
张显宗跨过门槛来到床边,将她轻轻地放在褥子上正准备坐在床榻边细细瞧她便被她揽住了脖颈,随即嘴里被塞进了一个包着锡纸的糖果。
林雪儿咯咯的笑,“甜嘛?”
说着伸出手,她手上还有好几颗,因为手心温度过高已经化了些,褐色的巧克力液体黏腻在掌心和指尖。
舌尖被锡纸膈到了,张显宗眼睛瞅着咯咯乱笑的雪儿,舌尖在嘴唇间忙碌不停,几秒钟便将锡纸给剥离开来。
他偏头将锡纸吐到床边,一股醇厚的巧克力香混着着酒香侵袭着他的味蕾。
他亲启贝齿将口中的“糖果”咬成两半,一低头便衔住了笑个不停的唇。
喟叹一声便将嘴里的巧克力尽数渡到了雪儿的嘴中,他轻轻研磨了一下到嘴的芳香后抬头喘气道:“甜!”
深邃的眸死死的盯着眼前笑颜如花的女人,不知说的是糖甜还是眼前人比花娇的女子甜。
林雪儿吮吸了到嘴的糖果后发现没了,又将自己手中的巧克力递到张显宗眼前,奶声奶气的提出要求:“我还要吃!”
“好。”
张显宗将她半搂进怀中,接过所有的糖果。
一颗颗的帮她剥好递给她,吃了一颗又一颗的林雪儿娇憨的将最后一颗推给他:“你也吃,真的很甜!”
张显宗也不客套就着她的手将这颗已经有些稀软的巧克力卷入了嘴中,顺便舔了一下她的指腹,惹得林雪儿又是一阵咯咯乱笑。
“这里还有!”林雪儿伸出自己黏腻腻的右手,上面满是巧克力里渍,凑近了闻还有丝丝酒的甜香。
“嗯,我都吃干净!”张显宗的气息不稳,他强忍心头的悸动,将她的右手拉到了唇边,细细密密的吻了起来。
林雪儿有短暂的清醒,她抽了抽手:“好脏!”
张显宗抬眸,吻上了殷红的唇瓣,喃喃道:“我的雪儿最是干净了,不脏的。”
唇间的酒香让林雪儿的清醒瞬间飞的无影无踪,她嘤咛一声便不再动作,沉醉在这个充满巧克力酒香的吻里。
情动不已的张显宗吻上了她光滑洁白的脖颈,还欲向下探索新领地的时候,便听到一阵均匀的呼吸声,他低头看了看,又抬眸看了眼已经进入睡梦中的睡美人,认命的坐了起来。
索幸屋内的炉子里温着水,他用铜盆打了热水,将毛巾浸入水中。
待它喝饱了水便提起拧干水分,试探了下毛巾的温度。
细细的将眼前这个醉鬼的脸颊擦拭了一遍,甚至还贴心的将她的耳后后脖颈处也擦拭的白白净净。
透了帕子后又捉起她的两只柔夷拿在手中比划把玩,怎么会有人的手如此小巧玲珑,又细长如葱削?
张显宗爱不释手的攥住了手中的柔夷,浅褐色的大掌搭配着洁白的小爪子竟有着如此美感,
他还欲欣赏便听到眼前女孩子的嘴里嘟囔着:“月牙,把灯关了呗......”
笑了笑后,张显宗认命的拿起帕子,一个个手指的擦拭着她指缝间的巧克力渍。
重新打水拿了手帕浸了水,细细的清理了她的口腔,随后又轻手轻脚的脱了两人的外衫相拥而眠。
这边的月牙出门很快又带着满脸的红霞返回了无心他们待着的客厅。
顾玄武扬声:“不是送那祖宗进屋睡觉么?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出尘子头也不抬的画符:“她睡觉还安生些,她坐在这里我总感觉这屋里嗖嗖的冒着凉气!”
月牙用手给自己的脸扇着风:“张显宗来了!他说他来照顾,我便回来了。”
顾玄武感觉心里有些不得劲,但又说不出是哪里不舒服,“他来干啥!就这么几天都等不了?”
无心一边收拾出尘子画的血符,抽空回了一句:“人家小别胜新婚,你一个孤家寡人你懂什么!”
顾玄武炸毛了:“我哪里是什么孤家寡人?我有小春子!那岳绮罗可是承诺我了,回文县之前要把我的小春子还给我的!”
对,他还有小春子!顾玄武一心想着小春子,心底的那丝异样才慢慢消退了。
画完最后一道符咒,出尘子放下狼毫,伸了个懒腰,“终于搞完了!”
无心收好血符后道,“搞完了咱们就早点休息吧,明天还有一场硬仗要打。”
......
睡得迷迷糊糊间,张显宗感觉怀里有个小猪一拱一拱的。
他陡然惊醒就感觉到雪儿正拼命的往他怀里钻,嘴里还嘟囔着:“火炉你别跑......”
张显宗感受了她有些冰凉的四肢便又褪了一层衣衫,光裸着上身只留了一条亵裤。
男人的阳刚之躯像个小太阳似的源源不断的冒着热乎气。
小猪仔似的林雪儿循着热源滚了进来,梦中的她双手环住了一个巨大的暖炉,满足的砸吧砸吧嘴后便沉沉的睡去,不再动作。
被熊抱住的张显宗无奈极了,怀里的是自己日思夜想的女人,可两人未成婚,他也不敢轻举妄动。
冰与火的天人交缠,辗转反侧夜不能寐。
林雪儿醒来之时便看见了身旁挂着两只熊猫眼哀怨的看着自己的男人。
“张显宗,你怎么在这?”
他不是在文县吗?怎么跑自己床上来了?!林雪儿百思不得其解。
“我想你便来了。”张显宗侧躺着撑着脑袋看着她。
林雪儿摸了摸眼角的眼屎后对他道,“你黑眼圈怎么这么重?眼角还有眼屎。”
的亏自己先行把眼角处理干净后先发制人,不然等张显宗说自己眼角的眼屎,那不是很丢脸!
张显宗撑着头的手肘一软,头立马悬空。
这温情脉脉的时刻,谁叫她提眼屎!还是认命的翻身起床打水洗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