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清儇抱着陈子霖一路快走,回到了梅园,下人见状,赶紧迎了上来。
她直接绕过他们,只丢下一句话,"快,给我去请府医过来,再烧些热水。"
众人便四散开去,各自去干活了,只有陈子霖的贴身小厮鱼生一起跟了进来。
今儿他本也是要跟着陈子霖一起去的,只是陈子霖觉得只是去吃个饭不用人跟着且他也不太习惯有人伺候,平时鱼生也不过是干点小活罢了。
现在见到自家主子一身湿漉漉的模样以及那张被湖水呛的有些苍白的小脸,心也纠了起来。
跟着凌清儇进了里屋,见她把人放在床上一时有些不知从何下手时,立刻走了上去,不卑不亢地说道:"家主,我看还是先给公子换了衣服再说,这热水和李大夫也得等一会儿。"
看了看,床上人儿竟也有些冷的发抖,凌清儇也没有多说什么,直接去了外面,好让鱼生给陈子霖换好衣服。
待她出去,鱼生才松了一口气,刚才家主那副模样着实有些吓人。他一手扶起陈子霖,一手拿过刚才找出的干净衣服,仔细地为陈子霖换上,只是在换衣服的稍时候竟然发现他的背后有个不大起眼的伤口,周围皮肤也有些乌黑。
之前发生的事他大致也听了一些,想了想,以为是陈子霖不小心掉入湖中撞到了哪里,也便没有太在意。
里面,鱼生刚给他换好衣服,叶涵宇带着府医李大夫也来了。
几人一同进入屋子,李大夫在凌清儇的示意下上前给陈子霖诊了诊脉。
他的手指轻轻搭在陈子霖纤细瘦弱的手腕上,起初表情也是十分淡定,片刻,却有了些许变化。只见他皱了皱眉,上前用手掀开陈子霖的眼皮看了看,又用手捏着他的嘴巴看了看舌苔。
这一套动作看得凌清儇有些不喜,但是碍于看病也就按下不说。
终于,李大夫离开床前,走到凌清儇身边耳语了几句,就带着自己的小厮下去抓药了。
凌清儇见这时热水也上来,吩咐鱼生派人侍候陈子霖沐浴,自己则带着鱼生去了一旁的偏房。
此时房内只有凌清儇、叶涵宇和鱼生三人,"鱼生,我问你,你刚才给你主子换衣服,可有发现什么不妥?"
这话一出,就连叶涵宇都有些诧异,不过就是落了水,难道还有其他事情?
鱼生一时也有些懵圈,不知这话什么意思,但还是依着凌清儇的意思仔细回忆了刚才的事突然就想到了那个不知名的伤口。
"回禀家主,公子身体无大碍,只是我在他的后腰处发现了一个伤口,面积不大,但周围有些乌黑,不知是撞的还是什么东西覆到了上面。"
这时,叶涵宇也知道了其中有什么不对,和凌清儇对视了一眼,便离开进了沐浴间。
几个下人见主君突然进来有些不明白,只是叶涵宇也不可能和他们解释什么,径直走到了浴桶边,按着鱼生说的位置找了起来。
果然,有个针眼般大小的伤口,只是周围皮肤有些发黑,这才让他这么快找到。仔细看了看,经过刚刚清洗后,陈子霖身上的脏污已经洗去,叶涵宇再用手上前碰了碰,确认确实内里发出的乌黑,也就让下人好好侍候就离开了。
而这么一通操作,当事人陈子霖也仍未苏醒。明明凌清儇救起的及时,再如何也不该一直昏睡到现在,加之李大夫并未直言,叶涵宇心想怕是此事不简单。
这边胡蓝被人打捞起,就被丢到了柴房暂时关押只等家主发落。
凌清儇则带着鱼生去找来李大夫,由于李大夫是女人,即使医生面前无男女之分,凌清儇还是想看看靠鱼生的描述能不能判断出来。
之前李大夫说的话犹在耳畔,"家主,陈公子此番状态恐其中有些蹊跷,怕是有人动了些手脚。最怕就是中毒了,只是我暂时找不出病由来。"
"李大夫,刚刚鱼生说发现子霖身上有个针眼大小的伤口,皮肤四周有些发黑。你看这是?"
"回家主,我刚刚查看了陈公子的身体,的确发现其中脉搏有些胡乱,就连眼睛和舌苔都非常态。只是我医术浅薄看不出这是什么病,怕是要找到源头或是放血才行。"
凌清儇听了这话,心里的怒气蹭蹭的往上涨,让鱼生带着李大夫再去看看,刚刚实在是人多眼杂,且李大夫都说了可能要放血,也不好再多阻拦。
自己则是去了关着胡蓝的柴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