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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哥,你教我的真的有用吗?这真的可以对付日本鬼子吗?”
训练了一个多小时,牛海累的不行,两人也基本熟络了。 “管用,你就好好训练,报仇没问题的。”
夏远坐在地上,点上了一支烟,示意他继续。
“练习的咋样了?”徐溜擦了擦脸上汗,把自己的帽子当成扇子,不断地擦拭着额头的汗水。
“就那样,刚入连的新兵能有多厉害,不过他的心里带着仇恨,训练起来也刻苦。”夏远还是第一次见这样带着仇恨上战场的人,由内而外散发着一股狠劲儿,王老头他们的训练只是日常的应付,而牛海的训练则是眼神之中都带着凶狠,一个十七岁的少年,被逼成这个样子。 这样的人上了战场是最勇敢的,却也是死的最快的,因为心中的念头只有一个,那就是消灭日本鬼子,给自己的亲人报仇,这股念头支撑着他,让他勇往无前,却也会丧失优先保护自己的念头。 和很多志愿军战士一样,看着身边的战友一个个牺牲,他们充满了对美军的仇恨,又在保家卫国的念头支撑下,他们敢扛起炸药包,怀里揣着手榴弹和敌人同归于尽。 徐溜看着牛海的训练,握着刺刀的牛海把刺刀捅进夏远做的简陋草人身上,一刀又一刀,仿佛面对的不再是一个草人,而是日本鬼子,他的刺刀每次都把草人刺个穿透。 徐溜走到侧面看了眼牛海的眼神,忍不住打了个哆嗦,那眼神带着狰狞,恨意。 “这样的兵,到了战场是敢打敢拼的,和王老头他们不一样。”
徐溜感慨的说。
王老头心里只想着自己,甚至煽动其他人的情绪,按理说这在军队里是无法容忍的,但徐溜和夏远都没有吭声,因为这支新兵营压根就不能当做所谓的新兵营,只是一支炮灰军罢了。 夏远唯一的反驳也最后销声匿迹,只有对这个时代而感到悲哀,对国军官级阶层感到悲哀。 他想说,果d死的不冤。 了解过孔宋家族在抗日战争时期做的事情,基本就能够了解,包括光头的那位宋美夫人发表的逆天言论。 1958年,宋美夫人在访问美国期间得知了美国参谋长联席会议中提出对中国大陆进行核打击的提案,在获知这个消息之后宋美夫人非常高兴,在接下来的一次电视新闻采访中,宋美夫人竟公开表示: 欢迎美军对大陆动用原子弹。 当然这不是宋美夫人唯一一次表达让美军用核弹炸中国的意愿,在后来和美国作家富留尔考尔斯的谈话中,宋美夫人更是直接要求美军动用原子弹,同时还对美国的“软弱”表达了严重的不满: 你们美国人都是傻子吗?你们有原子弹,为什么不往中国扔?! 孔家更是孔圣之后。 前任米国总统杜鲁门在接受中美关系专家唐耐心的采访时曾说过,孔宋家族在美国的对华援助中至少贪污了七亿五千万美军,这仅仅只是美国对中国的抗日援助,而他们在抗日战争年间,犹如蚂蟥一样吸附在中国老百姓的身上。 一九四三年,美国B29轰炸机服役,一架B29的售价约为63万美金,而中国抗日战争年间的空军事业,就是搞不起来。 宋美夫人曾担任过航空wei,yuan会mi,shu长,在宋掌管空军之前,可用于在作战的飞机不足三百架,而且大多数都是老掉牙的‘霍克’飞机,宋走马上任之后,新官上任三把火,他经过听汇报,看资料,了解了大概情况之后,便掰着指头算了一笔账,如果不拿啊一个像模像样的飞机制造厂,不仅要花一笔巨额费用,而且一两年内是不会出成果。 而买一架新的‘霍克’飞机,价值是三十万美元,当时西方国家的制造业蒸蒸日上,飞机型号与性能也是日新月异,几乎每天都有新式飞机腾空。 这位‘聪明’的宋夫人想出了一条‘妙计’,他把空军经费存入香江银行,暂停购买飞机,这样一举两得。一可以获得丰厚的利息,用每年的利息进行飞机的维护和保养;二是等储存的经费够办制造飞机的工厂以后,再取出来办一座最先进,最现代化的大型飞机制造厂。 于是,在这位‘聪明’的宋夫人想出的‘妙计’下,空军就停止补充新飞机,经费都存入了香江银行,日常使用和训练的还是那些旧飞机。 不久之后,抗日战争爆发,空军和以前一样,不足三百架老掉牙的‘霍克’飞机还是不足三百架的‘霍克’飞机。 至于存在香江银行的那些用来置办飞机的钱,也不知去向。 真正深入了解过这段历史,以及果d的官级基层做的事情,夏远对果d是真的没有任何同情,只能说该死,他同情的是那些在抗日战争中牺牲的国军将士,他们给果d这颗千疮百孔的大树铸就了坚实的根基。 夏远曾在网络上看到这么一句话:少年时听长辈嘲讽光头,年轻时亲自嘲讽光头,中年时继续嘲讽光头,晚年时跟着晚辈嘲讽光头,去世后当面嘲讽光头。 只能说,说的很好。 “呼,呼!”牛海的体力耗尽,一股屁坐在地上,喘着粗气,面前的草人已经被刺刀扎的千疮百孔,不具人形,他像是发泄完了一样,坐在地上,眼神无法聚焦。 “发泄完了?好受了吗?”
夏远走到牛海身旁坐下。 他还是比较喜欢这个少年,和猴子不同,猴子比较跳脱,但跟着王老头迟早会学的精明。 牛海和书生很像,都很纯粹。 “还好,谢谢你,夏哥。”
牛海坐在地上,眼神渐渐有了聚焦,十分感激的说道。
“仇恨是你的力量,但是要善于利用仇恨,而不能被仇恨利用,到了战场上,日本鬼子会非常凶残,不要害怕,更不要鲁莽,利用你的力量,杀死更多的日本鬼子。”夏远耐心的说。 “夏哥,你上过战场吗?”
牛海问。
“没有,但是班长上过战场。”夏远指了指远处忙碌的徐溜,继续道:“战场上会死很多人,到处都是碎肉和内脏,血汇聚成河流,沿着山坡流淌,你能想象那样的画面吗?”
牛海不说话了。 夏远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说:“从战场上活下来的人是英雄,那些牺牲的人更是英雄,我们想要成为英雄,就要学习英雄。”
说完,他便起身离开,声音又飘了过来:“今天你的训练内容就是拼刺刀,按照我教你的那样,休息休息继续练,一个小时之后我过来看你练得怎么样。”
牛海看着夏远的背影,眼神逐渐变得坚定,休息了一会儿,端着刺刀继续朝着已经不成人形的草人努力的刺去。 夏远在灌木里收集杂草,把两根木棍固定成十字,然后把杂草缠绕在上面,用藤条固定,再用杂草进行缠绕,再用藤条固定,重复几遍之后,一个草人就编织成型。 “待会用这个,那个已经不行了。”
夏远走过来,叫停了努力冲刺草人的牛海,见对方的姿势不太好,便把草人丢给他,接过自己的枪:“拿着,我再给你讲一下,真正拼刺刀的时候,日本鬼子的枪要比咱们的长,杀伤范围也比咱们的宽,但是不要害怕,杀伤范围和枪身的长度并不是决胜的关键,真正决胜的是技巧。”
他把刺刀取下来,揣在腰间,喊道:“班长,你过来一下。”
“咋啦。”
徐溜跑过来。
“班长,你用枪刺我......不,用木棍。”夏远捡起一根长木棍递给徐溜,“用这个。”
“这么长。”
徐溜看着一米五长的木棍,说道:“你确定要我用这个?”
“用吧。”
徐溜知晓夏远这是做示范,不过在日常训练两人也经常打交道,他发觉夏远的力量非常大,还是他无意之中发现的,是在一次攀岩训练之中,墙壁上的凹槽自己没有抓住,快摔倒在地上的时候,夏远以闪电般的速度抓住了自己,竟然一把将自己拉了上去。 自己的个子也不低,夏远能一把将自己拽上去,换个人都拽不上来,起先他认为是夏远的身高优势,力量才会大,后来发现,身高并不代表着力量大。 所以,他就一直想要尝试一下夏远的力量究竟达到什么程度。 “小心点,我可是跟土匪拼过刺刀的。”
徐溜紧握手中的长木棍,没有丝毫的放松。
虽说自己占据着武器长的优势,但夏远的身高占据着一定的优势,有的时候臂长也能够决定胜负。 但更多的还是技巧,以小博大。 “来吧。”夏远前后脚掌岔开半米,后脚掌发力,死死咬住地面,前脚掌微微松动。
两人的比斗吸引了不少搭建木棚新兵的注意,不少人开始推测,两人谁会输,谁会赢。 “肯定是徐班长赢了,徐班长的木棍长度那么长,而且又是上过战场的老兵,训练的时间肯定比咱们多太多了,各种优势,夏副班长肯定赢不了。”“还真难说,夏副班长在训练的时候,表现出来的能力很强的。”
“王老头不是跟夏副班长一块的吗?王老头,你怎么看?”
正抬着一根木棍的王老头扭头看了眼两人,“大个肯定输了,这还用说吗咱们班长是上过战场,和敌人拼杀过的,大个以前是个傻子,脑袋刚好使,肯定输了。”
“说不准,夏哥的身高占据着优势,应该会赢的。”
书生是向着夏远的,毕竟在整个队伍里,找不出第二个有学问的人了,见识过夏远的学识之后,他对夏远可是非常崇拜的。 “个子高有个屁用,真刀真枪的干,一刀就死了。”
王老头不屑的说道。
旁边一人说:“个子高还真没啥用,到了战场,个子高,目标大,鬼子的枪就盯着个子高的人打。”书生看了眼说话的那人,那人是个老兵,隔壁二班的,跟徐溜一样,都是上过战场的老兵,书生了解过,听说这些老兵都是连队基本上被打没了的,经历过非常残酷的战斗,后来新兵入营,他们那些被打没了的连队重新进行了改编,进入到现在的新兵营。 新兵营里的老兵数量并不多,也就几十个,他们三班只有徐溜班长是老兵,隔壁二班的有三个是老兵。 大伙都没在说话,就看着他们两人。 “呵!”
徐溜突然大喝一声,声音充满了正气,冷不丁的一声爆喝,把周围的人都给吓了一跳,一个马步向夏远突刺,手中长棍如同闪电般向夏远的胸口急速刺来。 牛海瞪大了眼睛,这一突刺的力度和速度都非常可怕,班长不愧是上过战场的,这一突刺绝对能把自己给杀了,他急忙盯着夏远,想要看看这位教自己的人怎么应付班长这一迅猛的突刺。 “看好了!”
在徐溜爆喝一声,突刺的时候,夏远的声音响了起来,他丝毫没有被吓到,迎着徐溜的突刺,挥动手中的枪械,后脚掌发力转动身体,松动的前脚掌陷入地面,身体的扭转带动了手臂,整个身体就像是一个杠杆一样。手中的老套筒步枪挡击在木棍侧面,稍微用力就把突刺过来的木棍格挡开,而后调转枪头,箭步突刺,枪口顶在了徐溜的胸口上。 徐溜愣住了,牛海也愣住了,附近正在搭建木棚的大伙都愣住了,不少人都惊呆了,甚至震惊住了,徐班长竟然输给了一个新兵,这简直太让人觉得惊讶且难以置信了。 “哈,看吧,我就说,夏哥会赢的。”
书生别提有多高兴了,声音很大的喊道,不只是说给王老头,也是说给刚刚反驳自己的老兵听。
好像赢的不是夏远,而是他一样。 “真的做到了,奶奶的,我没有眼花吧。”王老头愣住,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夏远和徐溜已经分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