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锦心做出一罐子的精油来,大门外就传来一阵吵嚷声。八<一(〈小说?网[w}w)w>.〕8)1〉zw.com
锦心和林珏在屋里也听见了,打雪龄过去看看,谁知不一会儿,雪龄就急匆匆地跑了回来,还没进门,就吓得大叫,“姑娘,不好了,恒王妃打上门来了。”
自打锦心出嫁后,雪龄就一直留在粮铺里,对于锦心成为恒王妃的事情,还没有知晓。
她还把锦心当成未嫁的姑娘呢。
紫芝就在门外伺候着,一见雪龄冒冒失失地跑进来,不由低声喝道,“后头有鬼赶着呢,大喊大叫的做什么?小心王妃恼了你!”
雪龄一下子愣住了,门外有个恒王妃,但紫芝姐姐说的显然不是她啊。莫非,姑娘现在也是王妃了?
她一双黑黝黝的大眼睛骨碌碌一转,高兴地就裂开了嘴。
不管怎么着,姑娘就是个有福的,嫁给林世子之后,能做上王妃也是迟早的事儿。
这下好了,姑娘也成了王妃,就不用怕门口的那个恒王妃了。
门内坐着的锦心和林珏早就听见了雪龄的喊叫,他们两个不由对视了一眼,很是纳闷:这老恒王妃竟然打上门来了?这还了得?
锦心内心更多的是不自在,为了她,竟然让人家母子之间“刀兵相见”了。
林珏更多的是愤怒,是羞愤。
堂堂恒王妃,怎能做出这种不讲体面的事情?
他的母妃,以往也没有这样啊,看上去也是一个优雅端庄的女子,怎么自打他娶了锦心之后,母妃就变得如此极端不理智了?
就算是他的错,为了媳妇搬出来住,但也是被母妃给逼得啊。
母妃若是不对锦心使出各种阴招,他如何会这样做?
一家人和和睦睦的,那是再好不过了。可母妃就是不理解,非要跟锦心过不去,让他这个儿子夹在中间很是为难。
他霍地站起身来,就要出去,看看母妃到底想做什么。
不过锦心也随之站了起来,一把拉住他,轻声道,“先别急,把母妃请进来再说。”
林珏一想也是,母妃在大门口吵嚷闹腾,让四邻八舍的看见了,岂不惹人笑话?
于是,锦心就让紫芝过去了。
可是紫芝去了有一刻功夫,就一个人独自回来了,压根儿就没见着老恒王妃的影子。
林珏纳闷了,“怎么了?母妃不肯进来?”
还是特意等着他们夫妻出去请?
紫芝摇摇头,很是为难地咬了咬唇,半日不语。
林珏急了,直催她,“哎呀,你倒是说呀,到底出了什么事儿?”
一边问着,他就预备往外走了。
实在不行,他就去把母妃请过来就是。
可是紫芝见他要走,又急了,脱口而出,“老王妃让王妃一步一叩去请才能进来……”
让她一步一叩去请?
锦心眨了眨那双灵动的眸子,很是不解:老王妃对她到底有多大的仇恨啊,非得要这样羞辱她?
她这算躲到娘家来了,她还不放过她?
锦心只觉得好笑,老王妃这心情,就是要跟她死磕上了吗?
这老王妃的心理还真是够幼稚的,先不说她不是那种循规蹈矩的女子,就算是,也不会被婆婆这般欺负的。
老王妃这是欺负她没有娘家人是吗?
呵呵,她本是前世里的一个孤魂野鬼,今生能活着和林珏结为夫妻,她已是赚大了。
若是老王妃通情达理,她自然能和林珏一同孝顺她。可如今,老王妃倚老卖老,欺负她一个小辈,那就别怪她不客气了。
她不动声色地瞥一眼林珏,就要迈步出去。
不料手腕被林珏一把给攥住了,他粗着声儿道,“锦儿,别出去,别管她!”
母妃要闹,就由着她闹去吧,闹够了也该走了,反正他是打定主意住在这儿陪锦心了。
锦心却摇头,回望着林珏,笑道,“你放心,我还没那么听话,一步一叩地迎出去。我去,不过是想给你母妃治病的。”
“治病?”林珏惊讶地瞪大了眼睛,锦儿这意思是说母妃病了吗?
她不是无理也要闹三分吗?怎么就跟病扯上瓜葛了?
锦心但笑不语,扬长而去。
林珏不解,连忙跟了上去,生怕锦心被母妃给欺负了去。
老宋叔一直在大门口跟老王妃周旋呢,远远地锦心就听见大门口一个尖利的女声在那儿嚷嚷着,还有老宋叔的大嗓门儿。
除了这两个人声音大些,还有一些嗡嗡的小声不时响起,看来,周围有不少人都赶过来看热闹了。
毕竟,能看到恒王府婆媳二人大天白日的在外头吵架,可是从未有过的事情。
锦心定了定心神,知道是祸躲不过,挺胸昂地就朝大门走去了。
老王妃见老宋叔一直拦着她不让进,又急又怒。她身为恒王妃,还从未被一个平头百姓这么对待过,这个老头儿算是个什么东西?竟敢拦着她不让进?
显然又是她那不上台面的媳妇暗里嘱咐的。
老王妃又把这事儿怪罪到锦心头上了,她拔高了嗓门大骂着老宋叔,“你个看门狗,竟敢跟我仗腰子。你可知道我是谁,告诉你,吓死你!”
老宋叔被骂得也是火气上来了,他的小主子都被这泼妇半夜给赶出来了,这泼妇还赶过来羞辱她?
虽说老主子早去了,但他们罗家的人也不是任人欺负的。
恒王妃怎么了?那也得讲理。
不然,他可不怕跟她打官司,告御状。
老宋叔双手把腰一叉,双眼也瞪圆了,盯着恒王妃愣是摆足了架势,“骂谁呢?我看门狗也是罗家的,不是你想骂就骂的。我也告诉你,我们罗家的人还没死绝呢,大不了咱们到皇上跟前说理去!”
当年老主子可是皇上钦点的探花郎,虽然没了,但罗家也不是无名无姓的。
老王妃一直嚣张跋扈惯了的,但这么多年都有丈夫儿子护着,别人也奈何不了她,这也让她觉得这天下的人都得臣服在她面前。
头一次被一个其貌不扬的老头儿给骂了,她哪里受得了?
再者,四邻八舍都在那儿窃窃私语,好像都在笑话她一样,她显然受不了了。(未完待续。)